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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眼雖不見,心卻也難凈。 文玨對此津津樂道,每天都要提一提這孔明燈風箏之事,還琢磨道:“難道那人是賣燈的嗎?” 文玹笑斥道:“哪有賣燈的卻夜夜燒自家燈的?” 文玨振振有詞道:“這是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們家燈好,蠟燭又燃得久的好法子啊,阿姊,你不去學堂不知道,學里的小娘子們都在猜這是誰放的燈,又是為何要放。若說是祈福的話,要飛得越高越好,飛走了才作數啊,這樣牽著放燈,倒像是玩耍一樣。可若是為了玩耍,為何非要等到燈燃盡了燒壞了才罷休呢?不能早一些收回去,明日好再放么?” 文瑜聽著連連點頭,口中喃喃算道:“二、四、八、十六,這么一算,已經燒壞三十盞燈了。今晚若是還放燈,一定是三十二盞。那就要燒壞六十二盞燈了。也只有賣燈的才有那么多燈可以放可以燒了。” 文玨瞪眼道:“錯了,不是只有賣燈的才有那么多燈可以放可以燒,是燒了這些燈的話,只有賣燈的才有好處,我才這么說的。” 這兩個小家伙的腦洞還真是……符合邏輯且頗具經濟意識,但卻嚴重偏離事實。文玹無奈地笑,轉眼瞧見娘親正望著自己,她心中坦蕩,便朝娘親笑了笑。 · 五月初四的這一晚,文玹仍是早早關了窗,只是今夜比往常都悶熱一些,關了窗更覺如此。文玹靠在床上,手中拿著書卻一行都沒有看進去。 今晚該是三十二盞燈了吧,他到底要這么做多久?難道她不出去他就一直放燈么?那不是沒幾天就要成百盞了么…… 外面忽然傳來文玨的驚呼:“阿姊!阿姊!快出來看啊!” 文玹丟下手中的書一躍下床,推開門仰首望向南面。 只見南面的夜空中,無數孔明燈緩緩升起,竟有不下百盞,但這回并沒有系著繩子,已經有不少燈升到了高空中,只能依稀瞧見一小點白點。而地面上還不斷有孔明燈陸陸續續地升起。 她定定地站在那兒,仰首凝望。 成百上千的燈在空中飛升,奪月輝,爭星芒,竟然將南面這一片的天空都照亮了。 盧筱也聽見了女使們的驚呼,她推開門,走下廡廊,凝視著漫天飛騰的燈,幽幽地嘆了口氣。 · 文玹回到屋里,關上房門,連衣裳都顧不上換了,直接從后窗鉆了出去。挽起裙擺捏在雙手中,提裙疾奔到北墻邊,借著沖刺之勁在墻上連踏兩步,半空中松開裙擺,雙手搭上墻檐一按,身子便橫空越過墻頭,雙手壓著身側裙子輕盈落地,裙擺在她身周飄落。 她望向李樹下。 樹下卻空無一人。 她驚訝又茫然不解,站直身子環顧四周,卻不見一個人影,不由悵然若失,他是等不及她出來就走了么?又或是方才那成百上千的燈,是他等了幾夜無果后,怒意宣泄的結果? 她回頭望向南面的夜空,那一盞盞的燈都飄得遠了,漸漸混入星子中去,分辨不清哪些是燈,哪些是星。盛況之后,只余寂寥空落,讓人心頭悵惘酸楚。 他生氣了才會一下子放完所有的燈吧,也即是說他再也不會這樣做了,今晚是最后一次。 他都等了四天,怎么就等不得這片刻呢?他等在外面的時候也許是種煎熬,但她在家中極想出來,卻又強迫自己不要出來,又何嘗不是煎熬? 是她錯了。她第一天晚上就該出來對他說明白自己對娘親的承諾,要么就一直堅持著別出來。如今既毀了承諾,辜負了娘親的信任,又白白傷了心。 她站在那兒,怔怔望著所有的燈飛遠,再也見不著了,才低嘆一口氣,準備回家去。 從巷子另一頭傳來輕輕步聲,她不由心頭狂跳,回頭望去。是他,一身玄色直裰,幾乎完全隱入夜色之中,只襯得一張臉龐越發白皙,月色下仿佛淡的沒有顏色。 他雙手抱胸,緩步走近,臉上神情淡淡的,但那對眸子卻一直凝視著她,一直走到近前,也沒有說話。 “你去哪兒了?”文玹微帶疑惑地問道,他若是沒走,怎么不在樹下等她呢,且她出來有一會兒了,他為何沒有馬上出現,而是讓她等了段時候才從巷子那頭過來?她心中本來既有對他的虧欠感,亦有辜負了娘親信任的愧疚感,可此時卻有些惱意上來,他是存心的么? 作者有話要說: ------------- 逗比版小劇場: 孟裴:這些天你到底瞧見我放的燈沒有? 文玹(冷漠):早早睡下了沒看見。 孟裴(痛心):你居然睡得著?哎——我本將心托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 文玹:我還要問你呢,我出來了你干嘛躲我?故意讓我心里難受么? 孟裴(挑眉):能不能別每次都那么急著下結論?我有這么陰險么?對了,重點是,你心里難受了? 文玹(懊悔):說漏嘴了。 第95章 孟裴略微抬了抬手, 文玹這才留意到,他懷中抱著兩只毛茸茸的小貓崽。只因他穿著玄衫,走過來時, 她又只望著他臉上神情, 竟沒有發覺。 她伸手撫摸了一下幼貓的頭頂, 指尖陷入細軟的絨毛中,有溫暖的熱意傳來。被她觸摸后, 幼貓搖晃著抬起頭, 發出微弱而尖細的叫聲。 她問道:“它們太小了,它們的娘呢?你抱走了, 它們的娘親回來要找不到它們了。” 孟裴搖搖頭:“不會回來了……昨夜就聽見它們在叫, 叫了兩個時辰沒停。今晚亦是, 只是叫聲越發弱了,若是再留一個晚上怕是活不下去了。” 昨晚甚至前幾晚他都等了兩個時辰么?文玹驚訝中又覺感動,她輕輕道:“娘知道了。我答應她不能越界……其實我今晚也不該出來的。” 孟裴淡淡道:“你爹知道了嗎?” “娘沒告訴他。”文玹搖搖頭,隔了一會兒又道:“可是過了今晚,就不一定了。” 她抬眸望著他:“以后晚上別等了,也別放燈了,我不能再出來。” 他沒說話, 只用那對夜色般的眸子深深地凝望著她。她不覺心旌神搖, 幾乎就要改主意了, 最后還是忍住了,卻移開目光沒敢看他的眼睛。 “我聽娘親說你娘之前暈倒了?” “是的。” 文玹想到娘親說的話,小心翼翼地問他:“她還好嗎?如今身子恢復了嗎?” “她是被人下了毒。” 文玹驚詫地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毒?” 他垂眸低聲道:“太醫診斷為中毒, 催吐后醒了,如今漸漸恢復,只是還會偶爾頭疼發作。” “她一定能好起來的。”文玹只覺自己這話說得和沒說一樣,她憐惜他心疼他,可她卻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