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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修平。 張玄眼見自己咒罵后,孟裴連打兩個噴嚏,心中幸災樂禍之余,順便加祝他風寒加重成肺炎,最好發個幾天高燒后一命嗚呼。 她正罵得痛快,忽見他回頭看過來,只怕被他瞧見,急忙往旁邊挪了一步,躲在一名幫眾的后面。 這時大風寨門口一陣sao動叫嚷,眾人的注意都被吸引過去,張玄卻知道,那是李鈐轄與古二發現了受傷的陳五,從而得知爹爹與四叔六叔被自己和小酒救出來了。 因“秀才”身上有“尿漬”,讓人本能就想避遠點,小酒與張玄又是兩個半大不小的少年,讓人對他們沒什么戒心,附近看守他們的幾名官兵都極為嫌棄,站得離他們遠遠的,此時聽見大風寨門口李鈐轄的大聲呼喝,調集人手,他們便也朝山寨方向張望。 張玄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與崔六小酒互相對了一下眼神,弓身抬起張大風,往山道邊沿移動。附近的幾名幫眾亦配合他們,裝作左右探頭張望,實則替他們擋住官兵的視線。 他們所站的地方,山道邊就有一道數十丈高的陡峭崖坡,坡度極大,幾乎是筆直向下。 張玄與小酒自小在這山頭上長大,這附近無一處不熟悉,能玩的地方都被兩人玩遍走遍了,這一處長坡卻是偶然發現的。 那回小酒把崔六的酒偷出來喝,他頭回喝酒,沒幾口下去人就暈了,腳下踉蹌踩空,竟從這處崖坡上摔了下去,卻落在厚厚的野草上,非但沒摔傷,還順著長草一路滑了下去。 萬幸這一長段崖坡都是土坡,沒有尖利石塊,大樹亦少,只有稀少灌木,除此之外就都是茂盛的野草,小酒糊里糊涂就從坡頂滑到坡底,竟然只刮破了點皮。嚇出一身冷汗后酒也醒了,之后再沒敢偷酒喝過。 張玄見他狼狽萬分地回來,追問后得知此處。兩人亦一同來此看過地形,張玄聽他說能一路滑下去,本來有意做個滑車來玩滑草,見坡度太陡,不但陡而且長,作為玩耍之地太過冒險,便還是作罷了。 但眼下寨子周圍與山道上布滿了官兵,就連地勢緩和之處的山坡上也有官兵。面臨絕境的他們,也只能指望這一處了。 張大風腋下與雙腿綁有繩索,把他固定在門板上不會晃動,另外還有幾道繩索捆綁在門板四周,方便提拎。 崔六與小酒抬著張大風來到崖坡邊,牽著繩索將張大風連門板一起往下放,接著小酒迅速攀下崖坡。 門板較寬,即使張大風身材魁梧,身邊仍有空處,小酒坐在張大風右側門板上,崔六拽緊門板上的繩索,回頭望向張玄,就等她也坐上門板,便能順坡滑下去。 山道另一邊的孟裴亦關注山寨中的變動,見李鈐轄調集人手入寨,心知多半是張大風逃走,便要往門口去細問過程,邁了兩步瞧見站在一邊的陳益,想起方才自己趕到時,陳益正要往另一面去,也就順便往陳益要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孟裴本是無心地望一眼,根本沒有多想,卻出乎意料地見到山道邊有個山匪蹲在崖坡邊,雙手下垂,似乎往下放著什么,在他身邊有個身材單薄的少年,正欲下坡,瞧背影身高,不過十二三歲年紀。 孟裴一挑眉,低喚一聲:“陳益!” 陳益不由一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亦發現了張玄與崔六。 張玄此時正反過身來準備悄悄溜下崖坡,一抬眸,卻正好與孟裴的眼神對上,兩人一照面都不由怔住了。 孟裴心中滑過一句,是他! 張玄則是暗暗叫苦,糟了! 兩人視線一觸即分,既已敗露,張玄也不再輕手輕腳慢慢往下爬了,急轉身一躍下坡,輕盈地落在張大風左側,雙足一沾門板,順勢坐下,雙手抓緊門板上捆扎的繩索。 崔六瞧她坐好了,自己也一躍而下,踏在門板上,雙腳分立,跨在張大風雙腿兩側的空處。門板失去牽拉之力,又被崔六的落下之力推動,便立即順著野草向崖坡下滑去。 也就在張玄躍下崖坡的一瞬,陳益大喝出聲:“抓住他們!”同時沖向崖坡邊沿。 但畢竟隔了段距離,待他沖到崖坡邊時,張玄他們已經滑出數丈之遠。陳益一轉眸,幾步跨到一名官兵身邊,抽出他的腰刀,就朝門板上的四人擲去。 直到他腰刀脫手,那名官兵才反應過來,啊地叫了一聲,徒勞地單手去摸自己腰間空空如也的刀鞘。 張玄一直回頭瞧著,見此情景,驚叫了聲:“小心!” 小酒一把將她拽倒,自己卻俯身壓在她身上。崔六亦跟著俯低身子。 張玄在小酒身下什么都看不見,她耳朵貼著門板,只聽見木板急速滑過草叢的簌簌聲,間或撞擊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第18章 門板在向下滑時并非完全平順地滑行,因坡面起伏,時而高時而低,若是滑過高地,甚至有一瞬會躍起,騰空飛行一段距離后才會落地,隨著下滑速度越來越快,門板的起伏也越大。 張玄被壓在小酒身下,忽覺身子失重,知道是門板又飛起來了,她不由捏緊了手中繩索,緊接著門板重重落地,繼續下滑。 她擔心地問:“小酒?!六叔?!” “我沒事。” “沒事。”小酒與崔六兩人都應聲說沒事。 躲過了…… 張玄心下松了口氣,對于方才小酒不假思索護著她的舉動,心中是十分感動的,再沒有比面對生死的那一刻更能體現人心的了。 但小酒卻仍沉沉地壓在她身上不起來,張玄被他這么抱著感覺有點不自在,便盡力往上抬頭,一邊嗔道:“沒事還不起來?” 小酒一把把她的頭按下去,仍是壓在她身上不動,一面瞧著崖坡上,兇巴巴地斥道:“亂動什么?還沒跑遠呢,指不定還有什么暗器弓箭飛過來呢!” 張玄心窩一暖,眼眶發熱,哽著嗓子乖巧地應了一聲:“嗯。”這孩子平時看著不著調,關鍵時候卻尤為可靠。她以前總把他當成調皮的小弟看待,可今天忽然讓她意識到,他也是個可靠的兒郎了。 陳益連擲兩把腰刀,但門板滑行時上下顛簸,毫無規律,兩次都擦過去了沒有正中目標。他劈手奪過第三把腰刀,再回頭時,那幾人已滑的遠了,他又沒專門用腰刀練過投擲,以腰刀的重量,此時的距離已經毫無準頭可言。 稍遠處的進義副尉厲聲喝道:“弓箭手準備,射箭!” 等那些訓練松懈得過且過的弓箭手趕過來,準備好開弓射箭時,張玄等人已經滑出幾十丈遠,這一陣箭雨飛過去,瞧著氣勢挺足,卻盡數落空,只釘死草叢里幾只倒霉的地鼠野兔。但哪怕進義副尉知道這一陣箭定會射空,裝也是要裝一下樣子的。 陳益見那幾人逃得遠了,也就準備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