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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山路就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手中捏著塊質(zhì)料精致的汗巾不停地擦著汗。 遙遙瞧見素衣少年,他頓時展顏露出欣慰之色,既是因為松了口氣,也是力竭再也攀爬不動。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直喘粗氣。 素衣少年腳步輕快地下山。中年人見他走近趕緊向武官伸手:“快扶我起來。” 他站直后仍喘著氣,不住用手撫著胸口,朝少年道:“萬幸萬幸,幸得二郎無恙啊!商議招安之事讓李鈐轄帶人去就好了,二郎怎么親自去了?若是有個萬一,以下官卑微,即使身死亦不能交代啊!” 孟裴道:“胡大人勿要擔心,這兩名屬下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若是連這種場面都不能駕馭,也不會被父王選進府了。”他只帶兩名隨從上山,并非不顧后果的莽撞而為,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胡修平本是準備派李鈐轄帶著一隊官兵上山去招安的,但從金州府前來的路上,孟裴對同行的李鈐轄的性格為人有所了解,又打聽到大風寨大當家的過往作為,他可以確信,若是李鈐轄帶著一隊官兵耀武揚威地出現(xiàn)在山寨門前說要招安,恐怕張大風不僅不會相信,更有可能命人亂箭齊射,將官兵趕下山去,如此一來就僵局了。 而自己只帶兩人上山,張大風見自己這方人少,起初肯定會動念掠自己為質(zhì),但以這兩人的身手,張大風極難在不殺傷他的情況下擒住他為質(zhì),便可逼得他不得不平心靜氣地聽完自己提議。 胡修平一轉(zhuǎn)眸,瞧見孟裴身后那個被削去發(fā)髻,頭發(fā)披散的灰衣隨從,頓時驚問:“還真的動過手了?” 不待他回答胡修平便憤然道:“囂張匪類好大的膽子,竟敢向二郎動手,屬下就知這些匪類是愚昧兇蠻,不知好歹的,官府提議招安,對他們是天大的好消息,他們有機會茍且偷生仍要生事端,那張大風是吞了熊心豹子膽了么?” 孟裴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胡修平捕捉到了他這絲神情,立即改口道:“不過王府侍衛(wèi)身手高強,自是不會把那些山賊放在眼里。” 孟裴側(cè)首,瞥了那隨從一眼。那名隨從便即恭順地說道:“胡大人誤會了,屬下的頭發(fā),是被二公子削去的。全因?qū)傧伦宰髦鲝垼瑳]有聽從二公子命令所致。” 胡修平聞言,臉上亦無尷尬之色,自然地浮起微笑:“是誤會就好,不管如何二郎平安歸來都是好事,我們先回大營再談詳情。” 說著他向路旁讓出道來,殷勤地伸臂,示意孟裴先走。 眾人回到大營,還沒到胡修平的大帳,就見一名穿著天青色襕衫,相貌堂堂的青年從一頂營帳后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名藍衫文士。 青年大約十七、八歲年紀,面容俊美,眸若雙星,鬢如刀裁,頭頂白玉冠束發(fā),相貌與孟裴有著六七分相像,只是眉目更溫和柔順一些,望著孟裴的神色擔憂中帶著不滿。 胡修平察言觀色,便道:“二郎這一番奔波也累了吧,不如稍歇后再談,下官先告辭了。”他才不愿夾在這兄弟兩人之間呢,一個應(yīng)對不好就淪為遭殃池魚了。 第15章 孟赟向胡修平微一頷首,待他走遠后,轉(zhuǎn)向孟裴:“二弟,你這一趟也太胡來了!我們跟著胡大人來此是增加見聞與歷練,胡大人是這次圍剿的總指揮,他在知州為官多年,定然熟悉這些山賊,應(yīng)對經(jīng)驗豐富,你卻只帶兩人就上山去,實在不妥,君子當自愛自身,你卻孤身犯險,若是萬一出了事……” 孟裴沒什么表情地聽著,聽到這句也不知為何眸中滑過一絲嘲諷之色,淡淡道:“若是出了事,我自會承擔全部責任,不會牽連大哥的。” 孟赟被他這句頂?shù)靡粫r說不出話來,滯了一滯才氣惱道:“我若是擔心被你牽連,那這回就根本不會帶你出來。為此還答應(yīng)了父親定會看好你,怎么我做你大哥的都不能管你了?說你幾句還要被你搶白。你看看你自己做出來的是什么事?不如回去找父親評評理,倒看看父親是認為你行事出格還是我管得不對?” 見孟赟如此惱怒,孟裴神色變得緩和,語氣也和順了一些:“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胡大人還在大帳中等我,正事要緊。” 孟赟臉色仍是不好看,他這邊話沒說完孟裴就找借口要走,還用招安當借口,可這根本就不該是他出頭管的事! 但孟裴向他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徑直往胡修平那兒去了。 孟赟瞧著他遠去的背影,沉著臉低叱了一句:“任性妄為!” 他身后藍衫文士一直默默看著,此時捻須淡淡地道:“二公子性情疏狂,好大喜功,不足為慮。反更能襯托世子的品行,世子身份不同,且注重自身修行涵養(yǎng),不宜輕易動氣動怒。” 孟赟吸了好幾口氣才讓窒悶的胸臆通順起來,竇先生說是不宜輕易動怒,道理自然每錯,可有這么個二弟在,簡直時時刻刻都要生氣。他如今這涵養(yǎng)功夫,大半是被這二弟逼出來的。 · 張玄問陳五古二與胡修平到底定下了什么約定,招安后會如何處置張大風,見陳五眼神閃爍,心知他有心隱瞞,壓在他胸口傷處的手立即加力。 陳五痛得地張口欲叫,張玄另一手早抓了一把土,見他張嘴便把土塞進他嘴里。 陳五喉嚨被土悶住,叫不出聲,差點嗆得連氣都透不過來,側(cè)頭試圖吐出嘴里的土,牽動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好不容易連咳帶吐把嘴里的土吐完,早就痛出了一身汗,也沒力氣大叫了,只呼哧呼哧地喘氣,胸口起伏大了,再次牽動傷口,疼得他哎呦哎呦地叫喚著倒吸冷氣。 張玄不給他緩過勁來的機會,手又按上他胸前傷處,眼神冰冷地逼視著他:“說不說?” “我說我說,”陳五不肯吃這眼前虧,他腦子也不好,一時三刻編不出什么謊話,在張玄逼問下,當即把古二與胡修平所商議之事都說了出來,“胡大人要擒住大當家,殺雞儆猴!” 張玄聽得心里發(fā)涼,本以為古二囚禁爹爹與四叔只是要順利招安,那么即使他們受了重傷,只要保住性命,也能跟著一起被官府招安,擺脫山匪身份,卻沒想到古二竟要把爹爹交出去。 陳五見張玄臉色不好,只怕他再折磨自己,便放軟了語調(diào)懇求道:“少當家,我們也是沒法子,不交出大當家,胡大人就不肯答應(yīng)招安。” 張玄氣極:“你欺我好騙么?昨日那少年上山,明明是官府主動提議招安,又怎會出爾反爾,說一定要交出我爹才能招安?何況二叔傷我爹在前,下山商議在后,是不是二叔自己想立功,才犧牲我爹的?” 陳五訕訕解釋道:“二哥也是沒想到,昨晚他去找大哥想再說道說道,卻說崩了……” 張玄卻知道事態(tài)緊急,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