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沒錯我爹娘是反派、大神,給我躺好![電競]、[綜穿]撩妹36計、[火影]我的meimei不可能那么兇殘、原始美食寶典、寂寞鄉(xiāng)村的男人們、龍虎飯店荒yin錄、終生性奴隸、囚鳥 下、時尚圈是基佬的天下
將魚拖到潭邊,從那飛濺的水花,已經(jīng)可以看出這家伙力氣不小。 魚竿彎得猶如滿弓一般,她只怕魚竿折斷,便松了松勁,繼續(xù)溜了幾圈,再次提竿收線,將魚拖到潭邊,離水面漸近,等魚半出水面時,它力已竭,此時發(fā)力提竿,只聽潑喇喇一聲水花四濺,一條肥白圓滾的大魚已經(jīng)甩離水面。 張玄心中一樂,卻不料手中魚竿吃不住這魚離水的重量,隨著“咔嚓”一聲脆響,竟然斷了。 那大魚甫一出水便又跌落下去,眼看功敗垂成,張玄急得叫了一聲。卻見小酒一個魚躍,疾撲向那條大魚,半空中抓住后就向張玄扔了過來,自己卻往潭水里直落了下去。 張玄隨手拋了魚竿,伸雙手接魚,魚身滑溜,難以捉緊,她索性順勢一帶,將魚投入身邊的魚簍子里。 她接著轉(zhuǎn)頭看向潭中,就見小酒落水濺起大片水花,千千萬萬顆細小水珠飛揚在空中,落下時在午后燦爛的陽光中閃閃發(fā)光,宛如剔透冰晶銀珠。 閃耀發(fā)光的銀珠一瞬間就落回水中,歸于源頭,只在水面上留下無數(shù)細碎漣漪,映著陽光猶如水面上撒了大片碎金一般。 在這一片碎金般的耀目光芒中,黑發(fā)少年潑喇一聲鉆出水面,擼去臉上水珠,將鴉羽般漆黑發(fā)亮的頭發(fā)擼到腦后,笑著大聲問道:“魚抓到?jīng)]?” 張玄亦笑道:“抓到了?!?/br> 她幾步走到潭邊,看著游近的小酒,這一側(cè)的潭水較深,潭岸并無淺灘,有一整塊巨巖橫亙在岸邊,大半在水下,露出水面的部分還有一尺來高。她一面向他俯身探臂,一面開玩笑道:“我本以為今日釣到了一條最大的魚,卻沒想到潭子里還有更大的魚?!?/br> 小酒微一愣,才知她說得是他,不由哂然。 他伸手上來握住她的手,兩手交握,她正要發(fā)力拉他上岸,卻覺手上一股大力傳來,她反應(yīng)不及,頓時身體失衡,向著潭中跌落。 她深吸一口氣,緊接著便墜入水中,沁涼的潭水包圍著她,一睜開眼,水色青碧如玉,清透似冰,潭底處卻幽黑深邃,望不見到底有多深。 她在水中翻了個身向上望去,在她臉龐四周有許多潔白宛如新雪的氣泡,不住向上升騰。 小酒就在她上方,把頭沒入水下,居高臨下望著她,散發(fā)在水中猶如黑色水草般漂蕩著,他眼睛亮亮地沖她得意地笑了笑,轉(zhuǎn)瞬抬頭離水,翻了個身踩著水向岸邊巨巖靠去,一邊踩水一邊還大聲地笑。 這小鬼!這是針對上回老銀杏下被她嚇唬的報復(fù)吧? 張玄真是氣得牙癢癢,雙手一劃,雙腳一蹬,便也浮上水面,追著小酒游向岸邊。 小酒先上了岸,轉(zhuǎn)身向她伸手。 她卻看也不看他伸過來的手,自己游到岸邊,雙手在巖石邊沿一搭一按,發(fā)力將身子提起,輕松上岸。 她拾起那斷了的魚竿,提起魚簍,快步下山。 小酒急急忙忙收了棋子棋盤,棋子塞進懷里,棋盤夾在腋下,拔起余下的幾根魚竿,再提起另一只浸在潭水中的魚簍。 這會兒時候她已經(jīng)走出不少路了,忽見遠遠的南面天際有一片鳥群飛起,不覺微微一怔。 小酒小跑著追上她,微微喘著氣問道:“阿玄,真生氣了?” 張玄雖然是十二歲的身子,芯子里卻是二十出頭的人了,那會真的和這十幾歲的小鬼較真置氣,只是她全身上下的衣裳都濕了,秋季的衣衫單薄,打濕后就貼著身,她急于回去換下濕衣,便假借生氣不與小酒多說。 小酒卻以為她真的氣惱,見她一言不發(fā),也就不再說話,一路緊緊跟在她后面。兩人一前一后回到寨子門外。 門口看守的遠遠瞧見他們,叫了聲少當(dāng)家,一面好奇地打量著衣衫濕透的兩個少年。 張玄臉有些微熱,將左臂橫在胸前,攬著右臂膀,向他們點了點頭,匆匆進寨。 兩人走到平日練功的場院,小酒終究忍不住,叫道:“阿玄,你還要氣多久?!” 張玄回頭白他一眼,將魚簍塞給他:“誰說我生氣了,我冷了要去換衣裳,這魚你帶去廚房吧?!?/br> 小酒兩手提的夾的都是物事,眼見她把魚簍塞過來,哪里還有多余的手拿,一時情急,竟低頭一口咬住竹編的魚簍。 張玄禁不住“噗嗤”笑出聲來,無奈地?fù)u搖頭,自回屋去更衣。 見她笑出來,小酒也就釋然,笑嘻嘻地放下魚簍,先把魚竿棋盤等物帶回屋,再回來提魚簍去廚房。 張玄回屋關(guān)門,放下門閂,脫下濕衣擦干全身,換上干凈衣裳,一面用干布擦著濕發(fā),卻聽門外傳來阿關(guān)驚惶的叫聲:“少當(dāng)家!少當(dāng)家!” 她疑惑地推開門,就見阿關(guān)滿臉驚恐,那對細長的眼睛瞪得滾圓:“官兵,官兵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情誼才最真,沒有功利心,只是一片赤誠相待。 第7章 “什么?!”張玄聽清阿關(guān)的叫嚷,不禁吃了一驚,腦海中忽而閃過方才那驚飛而起的一大群鳥,連著問道:“官兵是從南面上山的么?華涼縣的還是安元的?有多少人?到了哪里?” 阿關(guān)是個沒什么見識的木訥婦人,卻又哪里講得清楚,只知慌張地?fù)u頭。 急得張玄一把推開她,出了屋幾步奔到隔壁,伸手一推門,木板門順勢而開,“砰”地一聲撞在墻上。她只迅速朝屋里張一眼便知爹爹并不在屋里,便轉(zhuǎn)身奔出小院,往前面找去。 阿關(guān)不知所措地跟在她后面,卻跟不上她的步伐,沒幾步就被遠遠拉在后面。 她跑出沒多遠,就見小酒神情緊張地朝她奔過來,兩人一照面,同時叫出口:“官兵來了!你知道嗎?!” 看來小酒也聽到消息了,張玄急急問道:“你還知道什么?是華涼縣的還是安元縣派來的?都有多少人?” 小酒緊張不安道:“我也不清楚,才聽到消息,說是至少有上百官兵,已經(jīng)把下山的各條通路都圍上了!” 張玄只覺心驚:“這么多人,不能吧?華涼與安元兩縣的衙差加起來都沒這個數(shù)。這么多的官兵,難道還有民兵?或是驚動了州府?可大風(fēng)寨在此處已經(jīng)十多年了,為何官府突然要在此時攻打?” 想來想去也只有邱三十八做下的那樁滅門慘案,驚動了官府。可二當(dāng)家不是說安元縣衙并未將此事與大風(fēng)寨關(guān)聯(lián)起來么?但若說不是因為這事,又想不到其他可能。 然而即使是此案讓官府覺得與大風(fēng)寨有關(guān),大風(fēng)寨在此處立寨這么多年了,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良民,做下的大小劫案少說也有上百起,官府始終沒能調(diào)集起像樣的兵力來攻打。 大風(fēng)寨地勢所在易守難攻,歷年下來人數(shù)又將近百人,以區(qū)區(qū)一個縣令能調(diào)集的兵力,確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