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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就不接受手術治療了。”病人家屬還是喋喋不休抱怨起來。 “相比以前傳統的開胸手術,現在只是打個洞進去已經把對患者身體的損傷降到最低了。眼前的行動不便是暫時的,過幾天等到里面殘留的血水都被引流出來后很快就能夠下床走路了。”顧嶼江依舊耐著性子解釋起來,“你們剛才扶他坐起來的時候碰到引流管了,挪位拉扯到術后傷口,痛是正常的。接下來務必記得,一定要看好引流管和引流箱。” 大概是病人被顧嶼江重新調整了下引流管,本來聒噪的病房很快安靜回去了。 而值班的年輕護士則是見怪不怪地從病房里出來,看到愣愣站在顧嶼江診室門口的程悠,其中一個護士吱了一聲,“顧老師,有人找你。” 走在后面的顧嶼江這才抬頭朝程悠站著的方向望了一眼,徑自過來開口,“你怎么過來了?” “那個——我同事吃壞肚子了來掛點滴,我送她過來,等得無聊就到你這里轉悠了下。”程悠磕磕巴巴應道。 “這樣。”顧嶼江應了兩個字后就沒有再開口,他整個人都不掩倦意,還有點輕微的鼻音,看樣子有感冒跡象。 “哦對了,我的肩章沒找到,可能是落在你車上了,我待會去找下。” “嗯,我現在要回去了,你過來找找看吧。”顧嶼江說時按了下去的電梯。 程悠點點頭跟在他身后。 這個點,停車場周邊空曠的可以,顧嶼江坐到主駕上后,按了車里的照明燈,他自己微仰靠在主駕上,輕聲提醒了一句,“車里要是沒有的話可能是落在我家里了,你先找找看。” 一連幾晚都沒睡好覺,加上今天下午這臺歷時八個多小時的手術過程中兇險異常,這么長的時間里他的精神一直高度緊繃著,到這會了才敢放松一點。 他頭一回覺得有點力不從心。 身體和心理兩者兼而有之。 “嗯。”程悠點點頭,說時上半身探到副駕里面,把副駕往后調了點,她又打開手機的照明功能,把副駕角落縫隙里都找了個遍,都沒看到那個肩章的影子。 “應該沒有落在車里,你改天有空的話幫忙看下家里有沒有。”程悠抽身回去時隨口說了一句。 無人應答。 程悠狐疑地抬頭望去,就這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沒想到顧嶼江就已經睡了過去。不知道是身體太過于疲累還是有什么心事的緣故,顧嶼江平日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程悠看他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她輕聲喊了一句,“嶼江?” 依舊無人回應,只有他規律勻稱的呼吸聲落到她的耳里。 她再次看了下他微蹙的眉梢,下一秒鬼迷心竅地伸手探過去。 果然發燙的可以。 程悠剛準備抽手回來,余光忽然留意到他靠向她那側的鬢發,車里光線略為昏暗,她卻依舊眼尖看到了好幾根銀絲夾雜在他的鬢發里。乍一眼看過去并不怎么突兀,然而等她屏息凝氣地湊近了看,其實不單外面的幾根,鬢發里面也夾雜著一些。 而他頂多才到而立之年。 程悠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覺得心頭最隱秘的深處被驀地被扎了一下,她忙不迭抽手回來。 第41章 程悠抬手把車里的燈給關了, 這會都快晚上十一點了,寒意上籠, 車子還沒有發動開不了暖氣, 不過即便開著暖氣緊閉車門睡覺也是不太好的。程悠想起顧嶼江先前略為沙啞的嗓音,怕他這樣靠坐著睡覺會加重感冒, 想想還是把她自己的制服外套脫了下來, 小心翼翼地蓋在他的身上。 顧嶼江睡得很熟, 程悠把外套蓋在他的身上都毫無察覺。 程悠里面還穿著件長袖T恤, 不過面料偏薄,脫了外套其實覺得稍有涼意。她想著等顧嶼江睡醒后再拿外套回去,干脆坐在副駕上干等顧嶼江醒來。 她昨晚也是幾乎沒睡, 今天白天又心神不寧了一天,其實也挺累的,坐在副駕上沒一會就困乏地睡了過去。 直到耳邊忽然有電話鈴聲響起,程悠睡意惺忪的揉了下眼睛, 主駕上的顧嶼江已經被吵醒在接電話了, “我還在醫院里,你別急, 我現在就過來。”應該是在安慰值夜班的同事。 程悠抬頭望過去,顧嶼江已經坐直回去, 她原本松落落蓋在他身上的外套跟著往下滑, 顧嶼江掛了電話時顯然也留意到他自己身上原本蓋著的制服外套, 他狐疑的看了眼副駕上只穿著件單薄T恤衫的程悠, 下一秒已經把他身上帶著暖意的制服外套遞回給程悠, “外套穿回去,別凍感冒了。我上去一趟,你在這里等我。” 程悠還沒來得及回答,顧嶼江已經利索下車,砰得一下關上車門往電梯那邊大步走回去了。程悠這會已經毫無睡意,她把外套穿回去后,本來打算直接回隊里,畢竟她都好幾個晚上沒住隊里了,要是查到還是有點小麻煩的。 她準備下車時,看了下中間凹槽上放著的一堆東西,上面是顧嶼江的行駛證還有其余證件和打火機之類的瑣碎物件,車鑰匙在顧嶼江身上,她關不了車門,要是就這樣離開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把車里的東西拿走。程悠想到這里,只得繼續干坐著。 她再次看了下時間,都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 不知道是先前護士口中的胸腔鏡病人還是晚上剛結束的那個9號病人或者是其余他負責的病人出了什么意外狀況。 不過以顧嶼江的醫術,再棘手的癥狀應該都能化險為夷吧? “按我說,這9號病人命還真夠硬的。” “得虧是遇上顧老師了……” 程悠耳邊回響起那兩個陌生護士的嘀咕聲,唇角微微上揚起來。她頭一回艷羨顧嶼江的職業,艷羨中又帶著敬仰,救死扶傷,尤其是將死生大限的危急病人從死神手里搶救回來,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份職業更讓人有成就感了。 程悠漫不經心地胡思亂想著,隨著困意重新襲來,她調整下了坐姿,腦袋朝左側車窗方向側著,迷迷糊糊等顧嶼江回來。她半睡半醒間察覺到有人往車子的方向走回來。 是顧嶼江。 程悠剛打算挪動下身子,顧嶼江已經打開主駕的車門,上半身探進來隨手從凹槽上拿了個打火機,之后輕聲關門,后背靠在主駕車窗上。 看樣子是在抽煙。 程悠這會已經醒了過來,只有在他偶爾撣落煙灰的時候,她才能看到他指尖夾著的煙火晃動。 他似乎抽得很急。 一支又一支。 程悠在他辦公時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抽煙,沒想到他的煙癮這么深。她單位里就有幾個老煙槍,平時被部隊里的紀律管束著抓心撓肺的很,一逮到機會就會忙不迭的解下癮頭。 抽得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