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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聶小鳳的幾個徒弟,就唯獨(dú)梅絳雪不通武藝,因此黃藥師吹奏碧海潮生曲的時候,也就當(dāng)成是普通的音律切磋而已。畢竟先前梅絳雪的起調(diào)過于蕭索哀怨,即便造詣不低,可也讓人有些失望。 他卻沒想到梅絳雪竟然能跟上他的碧海潮生曲,這真是令人意外。 第018章 梅絳雪從小就聰明伶俐,她的天賦雖比不上江清歡,可比起兩位師姐,還是勝出一籌的。自從聶小鳳決定不教她武功之后,她就醉心于音律。不止是簫,古琴她彈起來也得心應(yīng)手,每逢夏日傍晚的時候,冥岳的梅絳雪姑娘在山頂撫琴,能將樹上的鳥兒也吸引下來。 她一開始和黃藥師樂斗的時候,因為受了心境影響,所以簫聲哀怨蕭索,可此時聽了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后,心境豁然開朗,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此時終于發(fā)揮了自己的正常水平。 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奏完,梅絳雪也徐徐收了音,停下來看向黃藥師。 黃藥師朝梅絳雪頷首,眼里流露出贊賞之色,與聶小鳳說道:“岳主的幾位徒弟各有所長,令人佩服。” 梅絳雪臉上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看向聶小鳳。 聶小鳳迎著梅絳雪那樣的視線,也難得欣慰微笑,“黃島主過獎了。來者是客,本座與黃島主也算是一見如故,以武會友,心中也暢快不已。我還聽聞黃島主精通機(jī)關(guān)之術(shù),我冥岳的后山有一處密林,本座想在那里設(shè)計機(jī)關(guān),不知黃島主是否愿意賣本座一個人情?” 江清歡都不知道,原來聶小鳳和黃藥師可以那么投契,黃藥師居然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幫冥岳設(shè)計后山的機(jī)關(guān)! 江清歡躺在榻上看著屋頂,她已經(jīng)從冥岳的山頂回來清心苑了,黃藥師也到了隔壁的反思堂里休息。 “他為什么還要留在冥岳?” “難道不是跟我?guī)煾副韧晡洌驮撟叩膯幔俊?/br> 江清歡在嘀咕著,她回來的時候雕兒也在外面玩回來了,江清歡終于有個靠譜的小幫手了,她將白雕支使到了反思堂的屋頂上待著了,黃藥師有什么動靜她都會知道。 能通獸語這種技能,就是這么神不知鬼不覺地知道對方打什么如意算盤,開心。 開心的江清歡在榻上翻了個身,傍晚時分被黃島主嚇得暈厥的關(guān)二哥從窗戶飛了進(jìn)來,用翅膀拍了拍江清歡的頭。 “不許吵我,珠花還我。” 關(guān)二哥在榻上散步,“珠花沒了。” 江清歡坐了起來,看向關(guān)二哥,“那是我最喜歡的!” 關(guān)二哥的鳥頭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就是不看向江清歡。 江清歡看著裝蒜的關(guān)二哥,忽然好奇地問:“傍晚黃藥師對你做了什么,你都嚇得昏過去了。” 關(guān)二哥的鳥爪子一頓,停在空中半晌,然后默默地低頭,用翅膀遮住自己的頭,“哎呀呀呀呀,我不能說的啊。” 江清歡:“……” 可很快江清歡就沒心思去管傍晚的時候黃藥師到底對關(guān)二哥做了什么,因為喜歡到聶小鳳院子里溜達(dá)的飛將軍回來,跟江清歡說岳主晚上回去之后,在喝悶酒。 江清歡一怔,不應(yīng)該的,師父明明和黃藥師相談甚歡的模樣,黃藥師對冥岳也沒有任何偏見,甚至打架打得高興了,還愿意留在冥岳幫忙設(shè)計后山的機(jī)關(guān)。桃花島主黃藥師親自設(shè)計的機(jī)關(guān)啊,多少人夢寐以求,冥岳就這么得到了,難道師父還不高興嗎? 江清歡想了想,讓侍梭給她收拾了一下睡衣,就往聶小鳳的院子走。 聶小鳳對江清歡向來放縱,她的居所江清歡從來都是可以不經(jīng)通報自由進(jìn)出的。但自從江清歡慢慢長大之后,已經(jīng)很少來蹭她的床睡覺了,因此手里拿著酒壺的聶小鳳看到江清歡過來,還是有些意外。 聶小鳳:“怎么過來了?” 江清歡臉上露出一個可愛甜美的笑容,跟師父甜言蜜語:“我這次日行一善,離開了冥岳好長一段時間,想師父了。” 江清歡坐在床上,看著靠在窗臺上喝酒的聶小鳳,問:“師父為什么在喝酒啊?” 聶小鳳笑了笑,將手中的酒壺放下,走過去伸手捏了捏江清歡的嫩臉,“怎么,師父喝酒,還要跟你解釋?” 江清歡那雙鳳眼瞅著聶小鳳,忽然問:“是不是黃藥師,讓師父不高興了?” 聶小鳳看向她。 江清歡撇了撇嘴,盤坐在床上,“師父自從見到了黃島主之后,雖然看著挺高興的,可清歡總感覺師父的心并不平靜。” 聶小鳳在床邊坐下,看著已經(jīng)將頭發(fā)散下來穿著白色中衣的江清歡。江清歡從小就很喜歡粘著她,時常過來蹭床睡,小時候動不動就喜歡摟著她的脖子,說清歡最喜歡師父了,一定永遠(yuǎn)不會讓師父難過。這個小徒弟,確實(shí)從小就對她的情緒起伏很敏感,她稍有不高興的時候,江清歡就好像是心有靈犀似的,默默地跑過來,要抱抱師父,要和師父在一起。 聶小鳳有時候在想,她上輩子沒有當(dāng)過一個娘親,這輩子倒是好,在饑荒中撿回了一個小女娃,本只是想著隨便養(yǎng)養(yǎng)的,誰知后來卻將這小女娃寵上天了。 江清歡:“師父今晚有心事。” 聶小鳳:“所以你別來惹我不高興,我想清靜一會兒。” 江清歡聞言,默默躺倒,背對著聶小鳳。聶小鳳看著她那纖細(xì)的背影,好氣又好笑,可被江清歡這么折騰了一下,她本來想將從前的往事拿出來咬牙切齒一番的心情就被破壞了。 聶小鳳輕嘆一聲,“黃藥師長得跟師父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江清歡一怔,連忙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她。 可聶小鳳卻只說了一句,就不再說下去,“沒事了,睡覺。” “可師父的什么故人跟黃藥師相似啊?我認(rèn)不認(rèn)識的?” “你不認(rèn)識,閉眼睡覺,再問我要將你踢下床了。” “……” 其實(shí)聶小鳳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想起過羅玄了,可今晚見到了黃藥師,又再度讓她想起了那遙遠(yuǎn)的往事。她與羅玄一夜夫妻,她本以為可以和心上人長相廝守,可惜羅玄認(rèn)為他們之間是一場錯誤。 她覺得他們沒有錯,跟他大聲爭辯,可羅玄的話卻讓她感覺渾身冰冷。 “你說你沒錯,是因為你魔性難改,善惡不分。對我來說那一夜是我一生的罪孽,永遠(yuǎn)都無法磨滅。” 她從來沒想過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會是罪孽。 聶小鳳覺得如今的她,已經(jīng)不需要羅玄的喜歡,也不需要玄霜和絳雪的相認(rèn),可心里有時候依然意難平。 她心里意難平,又怎么能讓別人好過呢?聶小鳳微微一笑,跟身邊的江清歡說:“清歡,你說冥岳在中原設(shè)立分部,如何?” 在師父身邊感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