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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兩聲,訕訕地說道:“清歡meimei不都說了嗎?阿芙蓉有毒性,已經(jīng)有不少人上癮,每日都要服食,否則手腳痙攣渾身無力,那都是輕的,嚴重的人據(jù)說猶如萬蟻鉆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們丐幫的長老們聽說了此事,而且丐幫身為天下第一大幫,解救武林同道義不容辭,所以追查阿芙蓉的重任交給我了。” 黃島主挑眉,“重任?” 少幫主點頭,“對啊!重任!” 黃島主無語凝噎,他自己行事不按常理,可洪七不是這樣的。 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洪七身為丐幫之主,一呼百應,除了靠真本事,還有人格魅力。誰都知道洪七天生古道熱腸,喜歡結(jié)交朋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對他來說就跟家常便飯似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饞了,對各種各樣的美食毫無抵抗力,對會做美食的姑娘也沒有抵抗力。 江清歡做的一頓飯,挑剔的黃島主都說是不難吃而已,可比較不挑剔的少幫主就被收買了,清歡meimei長、清歡meimei短地叫喚著。 江清歡看著黃島主那微妙的臉色,低頭,溫柔地輕撫愛雕那柔順的羽毛。 洪七:“聽說這藥丸是從云南流入中原的,我想去看看。黃島主,反正你也沒事,一起嗎?” 黃島主斷然拒絕:“愛去你自己去。” 那些人愚昧無知,自己染上毒癮,跟他有什么關系。 洪七討了個沒趣,轉(zhuǎn)而問江清歡:“清歡meimei,你家不是在云南嗎?不如我們結(jié)伴而行?” 江清歡一邊聽著他和黃藥師的對話,心里正有計較,又聽到他說結(jié)伴而行的話,抬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洪七哥哥,我都可以的啊。可你的表妹要是誤會了我跟你的關系,那可怎么辦呀?” 洪七一愣,隨即臉上爆紅,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說起表妹,少幫主就忍不住害羞。 江清歡說的對啊,要是他和江清歡結(jié)伴而行,表妹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系,那可怎么辦呀?雖然表妹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不是那么喜歡他,可他對表妹還是矢志不渝,一點都不想讓她難過的! 江清歡看著洪七爆紅的臉,神情無辜地眨了眨眼。天哪,原來干凈雪白的少幫主超純情的。 洪七還在害羞著,可忽然看到江清歡那無辜的眼神,愣了一下,“不對啊!” 江清歡和黃藥師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我從來沒有跟你提過我表妹的事情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說著,他用充滿懷疑的目光看向黃藥師,“黃島主,該不會——” 他話還沒說完,黃藥師就皺眉,冷聲說道:“你當我是喜歡在背后說人是非的長舌婦嗎?” 江清歡嘻嘻笑著,“不是黃島主跟我說的,但是我會算命哦,你一看你面相,我就知道你喜歡表妹呢?” 洪七聞言,汗顏。 江清歡看著洪七的表情,抱著白雕站了起來,“我累了,想回去看看我表姐怎么樣了。” 黃藥師和洪七目送那道紅色的倩影從桃林里消失后,洪七才說道:“怎么覺得清歡meimei有點神神叨叨的?” 黃藥師的目光依然落在桃林的小道上,反問:“她哪里神神叨叨的?” “白虎當保鏢,白雕引路,還能驅(qū)使百鳥,這已經(jīng)夠稀奇的了。”洪七身體靠著后面的柱子,跟黃藥師說道:“還殺了金國的王爺,黃島主,這清歡meimei不簡單啊,你居然敢讓她給你掃地做飯。” 黃藥師輕描淡寫地說道:“她打不過我,愿賭服輸,有什么不敢?難道她還能在我眼皮底下玩出什么花樣來?” 洪七默了默,覺得黃島主有時候真是自大得很可以了。 江清歡回去的時候,包惜弱正在窗戶旁縫鞋子,那是給小孩子穿的,鞋子還繡著虎紋。 包惜弱見她回來,將手中的針線放下,看向她。 江清歡卻朝她擺了擺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她說著,就走進了屋里在榻上躺下,眼睛看著屋頂發(fā)呆。 原本在屋里趴著的白虎也跟著走了進去,躍上那榻上,在江清歡旁邊趴著。 江清歡一只手揉著白虎的耳朵,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白虎說話的模樣。 “大師姐來中原,會是因為阿芙蓉的事情嗎?” 想著,江清歡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伸手撓著白虎的下巴,“洪七好像想和黃藥師一起到云南去查這事情,白虎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白虎被人撓下巴撓得舒服極了,仰起頭來眼睛也微微瞇著。 江清歡笑著追問:“白虎,你說要不要?” 白虎喉嚨低低地“咕嚕”了兩聲,然后翻了個身看向江清歡。那眼神,好像是在說: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啊? 第010章 江清歡心里還在計較著不久前聽到的阿芙蓉之事,傍晚太陽落山的時候,黃藥師和洪七忽然在門外等她。 江清歡走了出去,只見那兩個風格迥異的男子站在一棵百年老樹下,黃島主正背負著手看夕陽,而洪七則是嘴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哼著不知道什么小調(diào)。 察覺到江清歡的到來,黃藥師看了她一眼,隨即扔給她一個白色的瓷瓶。 男子的聲音依然冷清:“這是你要的東西。” 江清歡一愣。 洪七將嘴里的狗尾巴草拿下,朝她笑著說道:“清歡meimei,我和黃島主要走了。” 江清歡看向黃藥師,“你們要走了?” 黃藥師那雙桃花眼與她對視著,他淡聲說道:“不是說你都為我吃了多少苦嗎?這瓶子里的藥,是給你表姐的。你若是要帶她回云南,路途遙遠難免有可能會動了胎氣,這瓶子里的藥丸你早晚給她一粒,可保她此去云南,一路都母子平安。” 江清歡聞言,大喜過望,“真的啊?” “哈哈哈哈,當然是真的啊。”洪七笑得十分開心,“清歡meimei,這回高興了吧。” 江清歡笑著,十分寶貝地將那個白色的瓷瓶收好,然后問洪七:“洪七哥哥,你和黃島主是要去哪兒啊?” 這種問題,不能問黃藥師,黃藥師習慣了裝高冷范兒,肯定是半天都不吭嘰一聲的。 洪七:“我跟黃島主去一趟杭州。” 江清歡登時了然,這兩人肯定是去杭州看那些有了毒癮的人。阿芙蓉這種東西,能不能解毒全靠意志,所謂解藥,是不存在的。 可這些話,她也不能這么跟黃藥師和洪七說,說得太多,暴露得越多。雖然她覺得自己在黃藥師面前暴露得已經(jīng)夠多了,可聊勝于無。師父說的,姑娘家要時刻保持神秘感哦,尤其是她冥岳之花,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完全暴露了呢? 江清歡偏頭看著他們倆片刻,隨即臉上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青山不改,綠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