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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面對這場生離死別,他不愿相信又氣憤不已,不明白上天為何會如此不公,為何要將他所愛的人一個個從身邊奪走,但見到父王這垂死模樣,哪怕心如刀絞也只能無奈接受。見到父王把手伸向卿卿,他難過地扭過頭去,卿卿跪在榻邊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握住了那只冰冷的、她從未握過的大手。 “趙醫(yī)士,這段日子……辛苦你了。”安夏王擰著眉,吃力地一字一頓道。卿卿微微搖頭,硬是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假笑。 “王爺言重了。這是臣之責(zé),臣理應(yīng)效力。” 安夏王深吐口氣又連連搖頭。“都是本王欠的,本王有愧于你……” “王爺,您千萬別這么說!”卿卿不由加重手心之力,似乎想把他的手捂暖。安夏王一邊苦笑著一邊反握住她的手,琥珀色的眸里既有慈父般的憐惜又有不為人知的愧疚。 “傳本王口諭,卿女天資清懿,性與賢明,今尊其為懷德公主,望其光我宗室,保此殊榮,永綏后祿。”下完這道旨,安夏王就如脫盡全力,急喘吁吁。卿卿見勢不妙忙把住其腕脈,脈象亂而無章,時斷時續(xù),看他臉色青白,青洛及拓跋朔急忙聚上前來。 “徒兒,你先出去!”青洛急聲道,卿卿驚慌無措,想要幫忙卻不知從哪兒下手。青洛似乎閑她礙事又將她趕出帳外。眾人見卿卿出來,蜂擁而上問起王爺,她只是一再搖頭,緘默不語。接下來整整一天都無人能進,扎木合以及趙墨他們都候在帳外寸步不離。酉時三刻,青洛終于走出現(xiàn)身,搖頭對眾人道:“我已盡力,可惜回天乏術(shù)。” 天元三十一年,四月十九,安夏王薨于夏城,這一年他不過三十四歲。 第133章 轉(zhuǎn)折收攏章 按西夏古老習(xí)俗,日出之時要將尸首火化成灰。青洛和拓跋朔替安夏王整理遺容, 趙墨與扎合木將他抬上木堆, 烈火燃起榮華富貴皆化作一縷青煙, 隨著他的rou身漸漸消逝。西夏軍舊部圍在火堆旁哼吟別人聽不懂的古老曲調(diào), 猶如念頌往生經(jīng)文直到一輪火日映紅天際。安夏王的骨灰撒向山谷,風(fēng)吹過來散了眼前灰白, 拓跋朔終于忍不住流淚悲泣。 “我不該哭,我不能哭……”他淚如泉涌, 用西夏語喃喃自語, 無助悲痛如細(xì)針侵遍全身。如今母后和王姐不知所蹤, 最敬愛的父王也離他而去,稱霸一方的拓跋氏只剩下他。光陰輪回, 卿卿從他身上看到兒時的自己, 她希望他能堅強挺住, 千萬別低頭喪氣,然而話到嘴邊卻不知怎么說才能好聽。趙墨比她快了一步先走到拓跋朔前面, 他在他耳邊竊竊私語,眨眼之間拓跋朔收了眼淚止住哭, 抿嘴重重點下頭。 安夏王死后不久,青洛輔佐拓跋朔為王,扎木合與趙墨則扶其左右, 以夏城為都開始向外擴疆吞并。也許是老友死得早,忽然少了吵嘴奪氣的伴青洛滿心惆悵,多年恩怨也就隨那骨灰消散而去。既然能得他們相助, 拓跋朔躊躇滿志,堅定以為終有一天會將失地討回。 同年,即位不過兩年的新君染疾駕崩,臨死前竟然將皇位傳于十皇弟,并且封蕭老太爺為監(jiān)國,令其輔佐皇上處理朝政。由于新君無后,朝中又是蕭家把持,遺昭一宣,無人敢議,倒是坊間流傳:這年僅二周歲的皇十子雖說是先皇遺腹子,實則是新君與蕭太妃私通所生,不管如何傳言如何,燕氏江山己落到蕭家手里。 有了江山就差拔掉rou中釘,趙墨是蕭家人心病,可多次圍剿都被他化險為夷,他如猶如神助無往不勝,漸漸地軍中人稱其為喚龍將軍。其實這喚龍將軍是董憶搞出的名堂,那次趙墨仰天悲嚎,天上電閃雷鳴,酷似龍形烏云翻滾而來,董憶乘亂叫了聲:\"看,神龍!\",天昏地暗又是狂風(fēng)大作,那時眾人真以為是神龍出沒,這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后來神乎其神,連趙墨自己聽了都覺得好笑,不過董憶的心思他很清楚,而他的想法董憶也知曉,二人心照不宣,為這亂世江山踏破鐵蹄。 原先扎木合不信趙墨,總覺得他城府太深探不到底,然而經(jīng)過安夏王一事他便對他刮目相看,不再象防賊似的防著他,不過隱約間仍是保留些許余地,但經(jīng)過幾次舍命相救以及趙墨對阿朔的態(tài)度,扎木和終于放下戒備與之相處。拓跋朔在青洛、扎木合與趙墨的輔佐下安穩(wěn)度過,趙墨南征北戰(zhàn)吞并不少部族 ,扎木合則利用昔日威名集結(jié)西夏殘兵,想重塑輝煌。其三弟索喀手中有五萬兵馬,可是當(dāng)年奪權(quán)時索喀寧死不屈,結(jié)果落得身首異處,而他手下兵將有些投靠新王,有些則流落鄉(xiāng)野,當(dāng)聽到王子幸存欲招舊部時,那些忠將紛紛投靠,想要爭回失地一雪前恥。聽到這消息拓跋朔的王叔急了,他連忙派人去都城望能得到朝庭之力殲滅亂黨,可當(dāng)初牽線搭橋的蕭清不以為然,回他:\"鞏固邊防\"這云淡風(fēng)輕的四個字。 自蕭涵入土,蕭清就成了蕭府的梁柱,或許是父兄接連過世,他自知肩負(fù)重?fù)?dān),更是比以往發(fā)奮圖強,將大小事務(wù)處理得有模有樣。他提議加固秦河沿線邊防,修繕?biāo)畨瓮ㄋ玫孛}將叛軍兵馬攔截在秦河處。為解燃眉之急,他又提出:“出人力參軍者可減扣全家賦稅;出財力助軍者可得御匾并加封祖上官職”此招一出頗有成效,一時間朝廷兵馬多增八萬,裝備無比精良。 趙墨兵馬在荒涼大漠稱雄卻死活打不開秦河防線,他只好另辟蹊徑,想法子殺回西夏穩(wěn)住背后。拓跋朔回歸心切,扎木合也早有此心,他們一拍即合,北上攻打叛賊,這一打就是三年。這三年中卿卿就隨在趙墨身后東奔西走,甚至親自披甲上陣率幾萬將士增援前軍,彈盡糧決之時卿卿就像男人一樣朝底下眾人大喝:\"寧死不降!!\"這話擲地有聲,區(qū)區(qū)女兒能有如此氣節(jié),那些人高馬大的男人又怎么好意思窩囊,他們硬是拼住一口氣堅守后防,直到趙墨援軍趕來為止。為了能與哥哥并駕齊趨,水般女子錘煉得如同鋼鐵,\"虎兄無犬妹\"便成了他們常說的話,可是卿卿太過勞累,治不好的血癥再次襲來,而這一次連青洛也束手無策,只能讓她歇息修養(yǎng),克住血中之毒。 不知不覺又是個十年,兄妹重逢她等了十年,然后又過了十年,這世上最留不住的便是朱顏辭鏡花辭樹。趙墨意氣奮發(fā),比起當(dāng)年更加沉穩(wěn)俊逸,卿卿卻覺得自己老了,她有意無意地掃眉點唇,時常換些新鮮發(fā)式,平日吃喝都變得格外留心。陳旦的兒子已三歲,董憶也娶了妻,至今單身的趙墨自然炙手可熱,仰慕其風(fēng)采的女子不計其數(shù),其中還不乏絕色美人。不知時何,卿卿開始留意起哥哥,時常會問他身邊侍將他在做什么、身邊有何人?日子久了她的反常就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