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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朔那模樣嘀咕,她上前向青洛請安行禮,盡上徒兒的本份。好茶還有,青洛忙招手邀她入座,接著倒去阿朔的那杯茶,洗洗杯盞替她斟上一杯。 這幾天勞累吃得也不好,卿卿臉上似蒙了層青灰,眉間憂色若隱若現(xiàn)。她低頭抿茶,時不時地與青洛聊上幾句,可青洛是誰?自她進帳就已經(jīng)看穿她有心事,茶過半盞他便小心試探道:“徒兒面色實在不好,是否有憂?” 卿卿聽后緩緩放下杯盞,兩眼凝著那碧清的茶湯,沉默良久才悠而低沉地說:“師父,徒兒心中有恨,望師父能指條明路。” 恨?青洛凝眉沉思,卿卿的手指絞在一起,指尖都捏得泛白,既然她過來找他,自然是有對趙墨都不能說的事。想許久,青洛只想到一個人——蕭涵。 第126章 殺渣攻去 其實今早醒來并沒什么特別之處,趙墨走后卿卿同以往一樣洗漱梳妝, 接著給雪將軍喂食再逗鬧它小會兒。就在這時芙蓉跑了過來, 臉色紅潤, 滿面春風, 不知受了多少雨露滋潤。二人熟了,卿卿也就和她開起玩笑, 挑眉笑問:“昨晚上哪兒去了?”芙蓉皮倒厚,不羞不臊地回了句:“睡男人去了。”聽了這話, 卿卿差點沒把口里的水吐出來。見她彎腰欲嘔, 芙蓉無心戲謔道:“怎么?該不會有了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卿卿頓時沒了聲音,面色也隨之泛白。見她沉默不語, 芙蓉也跟著緊張起來, 連忙攜起她的小手又問:“真的有了?!” 卿卿不知道, 探脈象不像有喜,可從蕭家逃出后她已有好些月沒來癸水了, 偶爾會見紅但一兩天便會干凈。這么些日子不是病著就是餓著,再加上以往月事沒個準兒, 卿卿無心忽略了自身,可芙蓉這么一說她便怕了。本是值得高興的事,她也想為哥哥添上兒女, 但真若有了這……腹中骨rou是誰的?想著,卿卿咬唇垂眸,她怎么能告訴別人蕭涵用下三濫的手段逼她就范。 “徒兒, 你有什么事就對師父明說,為師定會幫你。”青洛放柔語氣,極其溫柔小心。心中酸楚涌上,卿卿幾乎要落淚,她硬是忍著,隨后怯怯地將手伸到他面前。 “請師父先為徒兒把個脈吧。” 青洛聽后便拿出脈枕墊上,接著把住其腕脈望聞問切。對于病癥卿卿緘默不語,青洛的眉頭越擰越緊,時不時瞥向其腹處,卿卿的確比以往圓潤,這腰也粗了不少,可脈象實在奇怪。 “這……幾個月了?” 聽到他問,卿卿心上的弦立即繃緊了,她不自覺地捂上小腹,垂眸深掩悲愴。 “徒兒記不清了,從師父救我到如今,一直都是這樣。” 青洛輕嘆,隨后收起脈枕。看師父一臉為難,卿卿自知不妙,想起那人那事,她實在抵不住心底怨憤委屈,“噗”的一下掩面痛哭。 “我想……殺他!我……我要殺……了他……”卿卿泣不成聲,雙肩隨著抽泣不停發(fā)顫。她一直想生個娃兒,無論男女只要乖巧伶俐就好。在蕭家喝過絕育湯,她以為這輩子都懷不上了,可現(xiàn)在就算有喜,她也沒辦法高興,若是哥哥的骨rou最好,但萬一懷了那個人的種她怎能把他生下來?!可真要墮胎,往后她還能再要一個嗎? 卿卿哭得傷心,青洛也跟著心疼,他知道她定是受了那人欺辱,可究竟做過什么終究不能問,畢竟這種事讓個姑娘家如何齒啟?思前想后青洛無奈搖頭,柔著口氣低聲勸慰:“徒兒莫急,你這也不算大病,依為師看應該是陰虛血瘀之癥,調(diào)理些時日就會好。不過有些事為師必須得問,你可服過迷神之類的藥?” 陰虛血瘀?不是有喜嗎?!卿卿一聽頓時止住哭,堵在胸口的大石應聲而碎,然而青洛后半句問話又把她推入深淵,她忍痛揭疤,露出心上血淋淋的傷。 “有一種香脂,是抹在身上的。藥性猛烈,一個晚上也退不下。”卿卿聲若蚊蠅,想起那時不由抖擻,蕭涵就是用了這么個玩意毀她心智,硬是與她做了幾夜夫妻。迷藥摧殘下她甚比蕩/婦,身子不聽使喚地迎合他的起伏。歡好之后他緊攏著她低聲喃喃:“當初你若這般聽話也就沒那么多事了。” 卿卿痛苦蹙眉,不愿多想那場噩夢。青洛凝神沉思片刻,隨后又無奈輕嘆。“是為師大意了,當初以為陰虧是由血癥所起,沒想到那上面去。如今你要多養(yǎng)才是,有些事能免則免。來日方長,他若為你著想也不急這一時。” 卿卿聽著臉頰飛紅,不過對她而言這比先前想的要好,至少肚子里沒懷孽種。青洛手頭上丹藥不多,挖空藥箱才找到一瓶可服用的,他交給卿卿讓她早晚各服一丸,卿卿施禮謝過,隨后又問了來時問過的話:“師父,徒兒心中的恨不知如何能解。” 青洛一向是有仇必報的人物,可是聽徒弟問這樣的話他卻猶豫不決。蕭涵當死無疑,但他不值得徒兒染臟雙手,不過從另一面來看蕭涵毀她一生,不親手殺他不足以泄恨,這個夢魘也會纏著她一輩子。 “徒兒,說實話師父想勸你,但不知道該怎么勸。這說要比做難,可有時候你做了也不一定能放下。”青洛拿定了主意,不過話到嘴邊舌頭一轉就成了另層意思,他終究舍不得徒兒染上血腥。 卿卿凝神片刻,然后點了點頭。臨別前她和青洛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似乎想要沖淡先前的陰郁不快。 出了小帳竟然已近晌午,卿卿毫無胃口,她慢慢踱回住地,可走了一半又覺得回去無事,想了會兒就去了傷兵營。如今營中將士都對這位巾幗英雄敬佩不已,見她親臨肅然起立,行上軍禮已示敬意。卿卿沒什么架子,仍似往常平易親和,可舉手投足間卻是不一般的氣韻,她用了半生磨難才換來如今這絕代風華,冷暖悲喜只有自己知道。 若說趙墨如父,那卿卿就如慈母。趙墨行事作風狠硬,對眾兵將賞罰分明,底下無一不怕無一不敬;卿卿醫(yī)術精湛,仁心仁術,隨軍這么久救了不少人性命。對待這么特殊的一對眾人半睜半閉,私底下還笑稱卿卿為將軍夫人。不管別人怎么說,卿卿終究不算趙墨之妻,他們之間的事若真攤到眾人眼皮底下,或許沒幾個能接受得了。不過能像現(xiàn)在這般相處和睦,卿卿也就滿足了。 不知不覺在傷營中耗了一下午,抬頭看到落日,卿卿覺得有些餓了,回到住處吃些東西裹腹,接著就上床睡去。夜半驚夢,卿卿被陣寒意擾醒,不知怎么的就再也睡不著。她想了許多事,從小到大;從蕭府到這處,她發(fā)覺自己真的變了,有時都想不起曾經(jīng)的她是什么模樣,那個無憂無慮的姑娘早已毀在那人的手里。她潸然淚下,蜷在床角瑟瑟發(fā)抖,怨大過了痛,而恨大過了怨。 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