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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你哥不知道你來吧?”他也壓低了聲音。卿卿點頭如搗蒜,接著又偷偷摸摸往四處張望。“他還不知道。前些日子他老是咳嗽,我擔心他舊疾復發,所以不得不過來。你可別告訴別人。” “可是沙場重地你又是女兒身,多少不方便。” “我知道。你看!這樣打扮別人就看不出來了?”話落,卿卿張開雙臂原地轉上一圈。她胸勒得緊但身架子仍和女子一樣,雖說可以蒙混過關,不過她不知道這群狼餓極時連男的都要吃。董憶無奈苦笑,不忍心潑她冷水。 “是看不出來,但你行事要小心,畢竟這里粗人多。” 粗人能比索喀還粗?!回想這幾日的行軍真是一肚子苦水,卿卿都不好意思把沿途見聞說出來。雖然她對索大將軍沒好感,但是索喀行事氣魄及作風還是令人敬佩,特別是中毒之后先人后己以及那時的沉穩,不得不讓她刮目相看。想到此處卿卿有些不安,目前為止jian細還沒找到,怕到了這里又會興風作浪。思忖片刻她忍不住湊到董憶耳邊輕聲道:“我們來時有人在鍋里下了毒。” “哦?”董憶面露驚詫,情不自禁朝索喀軍營看去。這些兵士都忙著扎營,粗看并無可疑之人。 “知道是誰嗎?” 卿卿搖頭。“那時沒有聲張,怕擾亂軍心。” 董憶蹙眉沉思,隨后頷首說道:“做得對,先別打草驚蛇,我們自會處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原形畢露。”話落,他又往四周掃上一眼。“倒是你總不能躲在別人軍中,一來不方便,二來被你哥知道就麻煩了。” 卿卿聽后眉頭蹙得更緊了,她就怕哥哥知道后會趕她回去,想著不由楚楚可憐地看著董憶,小聲乞求:“憶哥哥,拜托你先別告訴他,待安定之后我自己會說。” 董憶無奈,前思后想只好點頭答應。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喧鬧起來,他們不約而同往外看去,只見一隊人馬沖入城門卷起一股腥風。為首之人勒緊韁繩,馬兒立起長嘶,跺了幾下腳便停在原地,緊接著又沖進來五六人,這五六人就像從血中爬出來,身上插滿箭羽。聞到血味卿卿忍不住想吐,董憶見之只說:“呆在這兒,我去看看。” “醫士呢?快把醫士叫來!”有人大吼,話音未落就有傷兵墜下馬,眾兵見之七手八腳地將他抬起送入傷兵營,一路上鮮血淋漓猶如潑墨灑下豪邁血畫。為首小將縱身躍下馬背,風風火火地朝營中走去,卿卿被滿地血紅嚇到了,根本沒注意到那人是趙墨。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找醫士,原來城中醫士有限,而此時傷兵增多,必須借索喀隨軍醫士一用。眾將士環顧四處,一眼就看到站在墻角處那位臂上系紅巾的小矮個。索喀的林副將兩三步走來,不假思索地將她推過去。 “急需醫士,你快隨他們去。” 卿卿來不及說個“不”字就被小兵連拉帶拽地拖走了,另外兩名醫士也隨他們身后去了傷兵營。還沒到營口就聞到股濃烈血味,卿卿再也受不住“哇”地一下蜷身嘔吐,整個人僵在那兒瑟瑟發抖。眾人見之不由呆怔,隨軍醫士怎能如此窩囊膽小?還沒入營連臉都嚇得發了白!卿卿知道不是害怕的時候,但胃里如翻江倒海無論如何都忍不了。 “醫士呢?醫士們在哪兒?!”不遠處又傳來怒吼。刻不容緩,他們不能光顧著一個膽小醫士而誤了傷兵性命。領路小兵怒極,不由破口大罵:“哪來的醫士?!還不滾回家去!”話落就將卿卿扔下然后帶上另外兩名醫士跑入傷兵營。 血腥兒又沖上腦門,卿卿幾乎要把五腑六肺都嘔出來,周遭冷目如箭將她刺得千瘡百孔,有人甚至嬉笑大罵她孬/種慫貨。卿卿實在不甘,千辛萬苦到此地并不是來拖后腿的,她不想被人嘲笑辱罵然后趕回去。她咬牙摸出袖中金針猛刺入內關xue,止出嘔吐之后再拿布巾抹去嘴邊污物,硬著頭皮沖入傷兵營。 傷兵營猶如人間修羅場,到處是哀叫痛嚎之聲,血腥味彌漫四處經久不散,傷兵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遠看過去就是血rou模糊的一堆。卿卿的雙腿沉如鉛□□,隨便往哪里一瞥就見殘肢斷臂,有些翻卷開來的皮rou中還有白蛆蠕動。她快要魂飛魄散,爹爹臨死前的那幕又涌上腦海,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嗝,一個接著一個停不下來。 “醫士!這人快要不行了!救命啊!”有人聲嘶立竭大喊,房中傷兵近百而醫士只有五人,聽到絕望哭嚎卿卿硬是甩掉腦中念頭,然后尋聲走去。 “唉喲……我疼!醫士……” …… “我的腳不能動了!我的腳不能動了!” …… “娘~~嗚嗚嗚,孩兒對不住你,孩兒不能回來看你了。” …… 各種各樣的方言、各種各樣的慘叫,不知為何卿卿全都聽得一清二楚,那些傷兵都想拉住她,可她分身乏術,她只能忍住吐意在血rou堆里找到傷最重的幾個。 “醫生!救救我弟弟吧!他快不行了!”突然一只血手拉住她的袖腳,卿卿側首望去就見一人躺在地上,臉色青紫,整條右臂只有塊皮連著。他年紀很輕,看來與哥哥差不多大,緊挨在他身側的小卒傷不重所以有力氣拽住她。 “醫士,求您幫忙看看!我給您磕頭!”小卒苦苦哀求,臉上淚血難分,看起來就是擠成一堆的暗紅。卿卿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心中五味俱全,她蹲身探了重傷兵脖側脈息,可惜弱得完全摸不到。小卒滿臉期待地看著她,似乎希望她能妙手回春。卿卿不忍說出“回天乏術”四個字就拿出隨身藥丸喂他吃了粒。旁邊傷者見之爭先恐后地挪過來,猶如乞兒伸手問她討藥吃。 無數只滿是血污的手攤在面前,卿卿頓時不知所措。藥只有一瓶金貴得很,原本是要留給哥哥的但此時此刻卻沒了主意。不知這些人遇到了什么精兵神將,竟然都傷得如此之重,她想醫都不知道從何下手,而有些她是不忍心說“無法救。” “你在磨蹭什么?!還不快過來搭個手!”不遠處,一醫士扯開嗓子大吼,卿卿回神見他要鋸人右臂,醫士正缺按住不讓他亂動的幫手,可她力氣小得只能捉雞,怎能壓得住一個疼得發瘋的大男人?危急關頭卿卿只能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上。傷者右臂發黑已經壞死,走近就能聞到一股惡臭,那醫士就像木匠一腳踩在壞臂上一手拿鋸斧準備下刀,動手之前他就大聲問道:“要手還是要命?” “要命!”傷卒吼叫,話落醫士便鋸其血rou,慘叫聲不絕于耳。看到涌出黑血卿卿又想吐了,但她只能咬牙忍住,然后用出吃奶的力氣死按住那人雙肩。疼到極致時力大無窮,傷卒就像發了瘋不停掙扎嚎叫,卿卿實在摁不住險些松脫。她汗流浹背,雙手指間都按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