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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認出他就是萬分疼愛她的哥哥,是她一直想著念著的人,此時,“哥哥”二字卻叫不出口了。四目相交,目定魂攝,可眼前的男子只是怔怔看著沒有開口。卿卿又不確定了,他明明是哥哥,為什么見了面又不說話?卿卿絞緊手中繡帕,淚珠兒在眼眶里打轉,過半晌終于忍不住問道:“哥,你為什么不說話?是我,我是卿卿啊!你不認識我了嗎?哥……” 聲聲輕喚,眼前人聽了依舊不語,他直勾勾地看著她,眼中的陌生正慢慢化去。她已不是兒時小妹,顏如舜華,娉婷裊娜,額間朱砂如桃紅,卻比桃花艷三分。她比他想的更加窈窕可人,萬千思緒一涌而上,他恍惚而立忘了悲喜。突然有聲傳來,他側首迅速往旁掃了眼轉身遁入茫茫夜色中。卿卿慌了神,連忙追了過去卻已找不到蹤影,隨即就聽到身后有人在喊:“卿卿,卿卿!死丫頭去哪兒了?!” 卿卿轉頭看到彤兒正朝這里走來,她馬上抹去淚珠連吸幾口氣。 “好啊,死丫頭在這里偷懶,怪不得找不到你,小姐急問你人怎么不見了,還不快跟我回去!” 說罷,彤兒抓住她衣袖朝院外拖,卿卿一次次回頭,再也沒見哥哥的身影。 回到席中,眾人依舊談笑風生,遠處火樹銀花好不熱鬧,卿卿立在柱邊一臉惆悵,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還以為是場美夢,這煙花有聲,虛夢卻無痕。 第6章 窗邊夜語(修) “各位主子,我們來拜年了。新春新氣象,恭祝老太爺安康長壽,笑口常開;祝老爺們龍馬精神,心想事成;祝夫人們事事順心,吉祥如意;祝各位公子小姐大富大貴,吉星高照;更祝龍年蕭家紫氣東來大吉祥!” 這聲音甜得像裹了蜜,卿卿回神見嬤嬤領眾婢女過去拜年,她緊跟上前混在人堆里跟著說了幾句吉祥話。老太爺大悅,抬手道賞,老爺和夫人也是喜上眉梢跟著賜賞下人們,此時卿卿很想沖上前問哥哥的事,但見這么多人時機又不對,想想還是忍住了。 酒過三巡,蕭老太爺、蕭瑞以及其兩個胞弟離席,說是要換上朝服明早進宮給圣上拜年。都城離此地不遠,現在過去三更前定是能到,幾位老爺一走,少爺小姐們就玩瘋了,一直折騰到天亮才肯睡去。喧鬧的蕭府終于靜下,卿卿想著哥哥無論如何都閉不上眼,她趁人睡著之際又偷溜到后花園,可惜尋遍不到哥哥的蹤跡,昨夜相見真如南柯一夢。 初一當日,蕭瑞就從都城回來了,用完晚膳之后他便派人把卿卿叫去。在蕭府呆這么久,沒被蕭瑞叫過幾次,卿卿心想一定是關于哥哥的事,欣喜萬分地一路小跑趕到東園。 東園梅香四溢,亭臺樓榭皆臨水而建,茂林修竹,溪澗環繞,與其它三院相比更顯清幽。穿過一道廊橋,爬上玲瓏山便到了嬤嬤所說的浮影閣。卿卿去時天色已暗,她手提燈籠輕推閣門,閣內燈火通明卻未見蕭瑞身影,她小心放下燈籠四處張望,心里還想著等會兒要說些什么。 片刻,推門聲響起,卿卿回頭只見門外走進一男子,他身穿箭袖暗云紋玄武袍,底下則是墨色長靴,一頭緞發以翡翠玉扣高束于腦后,一入此處可謂蓬蓽增輝。這就是昨天晚上遇到的人,卿卿先是微怔,待看清來者相貌,她頓時濕了眼眶,激動地叫了聲“哥!”。 男子怔在原處,眼中夾雜些許戒備,他細細打量著,英挺劍眉越蹙越緊。分別近十年,恍然如夢,他仍然記得無數個生死夜夢中的小妹緊拉住他的手哭著叫他回去。“meimei別怕,哥哥會回來的。”他答應了她,咬牙硬走出鬼門關,然而此時真正的小妹站在面前他卻害怕,甚至不知該怎么開口。聽到卿卿聲聲輕喚,終于他的眉頭舒展開來,露出久違的笑容。 “卿卿!” 蕭墨張開雙臂迎她入懷,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卿卿鼻子一酸,飛撲到他懷里埋首大哭起來,轉眼淚水就染濕了他的衣襟。 “你昨夜干嘛一聲不吭跑了?難道認不得我了嗎?” 她的話語中略帶責怪。蕭墨凝著眉,伸手輕撫去她臉頰上的淚珠,指尖觸到一片濕潤心似被化去了,壓抑十年的情思猶如海嘯差點壓得他無法呼吸。 “我怎么會不認得你?昨天不是時候。來,讓哥好好看你。” 話落,蕭墨忍住激動輕拉起她的小手走到凳前坐下。卿卿紅著兔子眼嘟起小嘴,看他一會兒又忍不住輕泣,平日想了千百遍的重逢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她想知道這么多年他在做什么,過得是不是好,夫子嚴不嚴厲,好不容易話到嘴邊又成了一陣嗚咽。蕭墨笑而不語,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似乎在找尋兒時光影,此時無聲勝有聲,縱有千言萬語,也抵不過一個眼神、一抹淺笑。 “小妹長這么大了,變得快認不出了。呵呵,現在還喜歡哭鼻子。”過半晌,他開口說道。 哥哥的聲音變了,變得輕柔溫雅,去了以前的鄉土氣,不過他溫柔依舊,仍是那個把她護在手心里的好哥哥,心里被切掉的那塊rou一下子長回來了。卿卿止住哭,抬眸看著他吸下鼻子,然后兩眼一彎笑著說:“哥哥也變了,變俊俏了,一定招姑娘們喜歡。” 蕭墨搖頭淺笑,似乎是被她說得不好意思。過去這么多年,他已然脫胎換骨。劍眉挺拔,濃如墨染;亮眸似星,炯炯有神,然而笑起來又有幾分靦腆的孩子氣,這副俊顏細膩如畫,不知會令多少姑娘心動,卿卿不禁為他高興起來,猜想未來嫂嫂也必定是個俏人兒。 “傻meimei。” 蕭墨疼愛地摸摸她的頭頂,雙目含情笑中帶澀,卿卿看著粉頰飛紅,不由低頭避開他的目光,可小手始終握著那雙厚掌舍不得挪開。哥哥的手很粗,掌上鋪滿厚繭,她看著心疼,攤開他的掌心輕輕撫著。 “這是怎么了?一定很疼吧。” 比起蕭墨,那雙素手又白又嫩,隱隱地帶有一絲茉莉香氣。 “不疼,一點也不疼。”他笑著說道。 “怎么會不疼呢?都起了這么厚的一層繭子了。” 卿卿蹙起黛眉,小心搓揉那層厚繭,猜想這幾年哥哥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手才會變得這樣。 “這些年你沒受委屈吧?” 蕭墨問起。卿卿連忙搖頭道:“老爺、夫人還有小姐都待我很好,沒受過委屈。” 半句是真半句是假,雖說他們待她不錯,可婢女畢竟是婢女,總要低人一等。 “那哥哥呢?為何連名字都變了?” 卿卿輕問,蕭墨勾起唇角,淺笑淡而無痕。 “恩公器重,賜了名字。” “呀!哥哥真厲害。這事為何不在信里告訴我?” “信?”蕭墨不解。 卿卿追問:“每月都給你的書信啊!”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