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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快生你的時候,有一天mama自己在家,你爸爸抓過的一個犯人闖了進來,想伺機報復。后來雖然有驚無險,但是你卻因此早產(chǎn)了不到一個月,從產(chǎn)房抱出來的時候只有五斤三兩,一看見你爸爸,就沖他打了個哈欠。”洛映白露出一點笑意,江語佳道:“我當時就想,太神奇了,這就是我生出來的寶寶啊,那么小,那么軟,那么可愛……”“明瑯,我求求你當個人吧,不要每次闖禍都拉上我!”這個時候,耳邊又是一嗓子吆喝響起,打斷了江語佳的話。洛映白抬頭,只見兩名穿著錦袍的少年正拉拉扯扯走過來,后面那個手臂被拽著,不情不愿地向前走,剛才的抱怨聲正是他發(fā)出的,而前面的人身穿銀白色的錦袍,玉冠束發(fā),神采飛揚,正是他自己的臉,卻是陌生的服飾打扮。江語佳的聲音正在慢慢淡化……可是“明瑯”?這個名字在哪里聽說過來著?洛映白手下用力,掌心已經(jīng)磨破了,在樓梯上按住一個血色的手印,他也得以又上了一級。如果真的進入此間魔障,應該是忘記現(xiàn)實中的一切,覺得自己就是局中之人才對,不過因為江語佳的打岔,洛映白現(xiàn)在正處于一種非常離奇的狀態(tài)。一方面,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要干什么,現(xiàn)在的處境如何,另一方面,耳邊的話語和眼前的景象揮之不去,他隱隱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明瑯”。洛映白繼續(xù)努力爬樓,既然那些場景躲不掉,他索性就看著。明瑯停下腳步,回頭對一直在叫嚷的少年說:“七殿下,軒文成天在三清面前搬弄是非,害得咱們一塊挨罰,套麻袋揍他是一件多么令人舒暢的事情,你別這么抗拒啊。”洛映白一邊爬一邊心道:“這人這么欠,應該是我沒錯,他的名字倒是在哪里聽過呢?”他感覺手和膝蓋上傳來的疼痛似乎沒那么劇烈了,江語佳的聲音更是一點也聽不著,生怕自己被幻象蒙蔽,連忙用力在手心露出來的嫩rou上一掐,疼痛的感覺傳來,才稍覺放心。那個七殿下說道:“以往是這樣沒錯,但是現(xiàn)在軒文成了我大哥的侍衛(wèi),咱們干那些事要是被我大哥發(fā)現(xiàn)了,會死的。”洛映白笑道:“這你放心,竺硯太子是我?guī)煹埽寐犖业摹!?/br>七殿下道:“向后轉(zhuǎn)。”明瑯回頭,洛映白的視線也跟著他轉(zhuǎn)換,隨即他忍不住脫口道:“羨寧?”面前那個竺硯太子的相貌竟然和夏羨寧一模一樣,明瑯看見他之后也不驚慌,反而大大咧咧地說:“太子殿下,我跟你家老七想去收拾你手底下那個叫軒文的,你向著哪邊?”竺硯太子說道:“你別去了,我已經(jīng)把人綁到了你的仙閣里。”七殿下“嘖”一聲,明瑯笑了起來,這邊還沒說話,不遠處有幾名身穿盔甲的守衛(wèi)急匆匆趕來,稟報道:“兩位殿下,明瑯元君,大事不好!地府血獄發(fā)生暴/亂,五十陰魔全部出逃,眼下天帝出巡,無人平叛!”明瑯元君眼神一凜,剛才的玩笑之意蕩然無存,立刻道:“我去!”竺硯太子握住他的手腕:“師兄,一起。”“你現(xiàn)在天劫剛過,重傷未愈,就在這里等我吧。”明瑯元君掙脫他,開玩笑道,“費不了多少功夫,我就回來了。聽說血獄魔女美貌異常,殿下連個侍妾都沒有,要我抓幾個回來送你嗎?”聽到這里,洛映白一下子想了起來,眼前見到的正是剛才十殿閻羅提起來的地府暴/亂之事,明瑯元君在這次平叛中立下大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兵器被魔氣滲入,化作鬼極大帝,為后來的變故埋下禍根。隨著他的思維到處,眼前的景象瞬息幾變,已經(jīng)變成了明瑯元君平叛歸來之后的事情。他拿著一柄銀戟站在湖畔,對身邊的竺硯太子抱怨道:“可惜了我這把兵器,跟了我?guī)浊辏瓦@么完蛋了。”竺硯太子抬手,卻沒有接過那把陰戟,而是覆上了拿著兵器的手:“我已經(jīng)找到了合適的材料,過幾天給你重新鍛造一把。”明瑯元君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并沒有掙脫,笑著說:“殿下對我這么好,可惜我沒能把魔女帶回來報答你,怎么辦呢?”竺硯太子似笑非笑,把他往自己身上一扯:“全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在這,我要魔女做什么?”他箍住明瑯元君的腰,又低低說道:“下回可不讓你自個去冒險了。”看到這里,洛映白已經(jīng)隱隱能夠猜測這或許是兩人的前世,畢竟他們的相處模式跟現(xiàn)在一直沒什么兩樣,他跟著明瑯元君微笑起來,不由自主,向著面前的竺硯太子伸出手。幻境迎面席卷而至,那只伸出去的手竟然真的被人給握住了,洛映白一愣,然后立刻說道:“羨寧?!”夏羨寧拂手一揮,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眼前的幻象頓時全都不見了,大樓里空空蕩蕩,只剩下他們?nèi)齻€人。洛映白完全清醒過來之后,意識到是真正的夏羨寧來了,他顧不得高興,先急急忙忙地說道:“羨寧你快看看,我媽剛才還說話呢,現(xiàn)在怎么回事?啊?”夏羨寧道:“沒事……別擔心。”他的嗓子不知道為什么啞了,聲音中有點鼻音,脫下自己的外衣鋪在墻邊,然后把江語佳從洛映白背上抱下來放上去,又道:“只是體力不支暈倒了,沒有大礙。”洛映白想過去看,夏羨寧卻輕輕托起他的手,看他的手心,低聲道:“疼嗎?”洛映白忽然一下子抓住他,夏羨寧能感覺到自己的手上都沾染了他的血,更是心如刀絞,連忙掰開他的手,連聲說道:“你別使勁,你別急。”洛映白道:“我剛想起來,你、你這混球,你怎么來了?救人我一個就夠了,我媽又不是你的執(zhí)念,你何必冒這個險?出去等我。”夏羨寧把兩邊的袖子扯了下來,簡單地幫洛映白處理了傷口,然后一圈圈地把裁好的布條纏繞在他的手上,一直纏成了厚厚的一層,洛映白已經(jīng)磨破了的膝蓋也被他同樣包扎妥當,最后,夏羨寧又用一根布條將兩人的手腕系在一起。洛映白渾身又是血又是汗,快要精疲力竭了,他雖然不想讓夏羨寧在這里耽擱太久,卻也明白根本就說不動他,苦笑道:“你這到底是要干嘛?說了叫你在外面老老實實地等我,你總是不聽。”夏羨寧低聲道:“我不喜歡你這么說,你讓我等你,那就說明我們不在一處,我不想在別的地方等著你,我只想跟你并肩而行。”洛映白一怔。他剛才看到那些景象的時候,整個人處于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自然而然地想到自己的前世,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