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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把手伸向了呂露胸口的衣服里,呂露就算是再鎮定也受不了了,立刻掙扎起來。更可怕的是,車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放了什么東西,她只感覺頭昏腦漲,全身無力,很快連反抗都反抗不動了。然而就在這時,路邊忽然一下子冒出來一個人,直沖著車前就撲了上來。這一下變故來的突然,那個司機仗著馬路上幾乎沒別的車,本來就單手把著方向盤,這時大驚失色,連忙踩下剎車,但還是晚了,車前的人竟然被他撞的飛了出去!刺耳的剎車聲帶著不祥的預兆響起。呂露雖然已經渾身癱軟靠在了旁邊,但神智還是可以勉強保持清醒的,眼睜睜地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那個人……不會被撞死了吧?她心亂如麻,也不知道應該擔心對方還是擔心自己,旁邊的司機呆愣幾秒之后,立刻打開車門沖了出去。他雖然干了很多壞事,但這還是頭一次手上沾了人命,慌的不得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車前,想要看看被撞的人怎么樣的。結果剛才那個人落地的地方,竟然什么都沒有。司機一下子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四下梭巡了一圈,路面空空蕩蕩,目光所及之處除了自己的這輛車,什么都沒有,無論是人,還是……其他東西。地上沒有尸體,沒有血跡,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難道那是他的幻覺?不可能吧。找了好幾圈,確定的確是沒有人,司機恍恍惚惚地走回去,剛想上車,突然發現車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小伙子,正在彎著腰往駕駛座里面看。他本來就心神不寧的,這么來了一出險些被活活嚇死,“啊”地一聲慘叫出來。那個小伙子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向他,路燈映亮了他的臉。那是一張非常漂亮的面孔,五官精致,膚色白皙,好像被冰雪精雕細琢出來的,只是白的有些過分了,在此情此景之下看起來,更加不像個活人。司機后退了兩步,雙井警惕地盯著他,瑟瑟發抖。那個小伙子卻疑惑地說:“師傅,你沒事吧?對了,你除了我之外還接了其他的客人嗎?那還走不走?”司機愣了愣,試探著問:“你是滴滴打車的?”來的人正是洛映白,他道:“是啊,你不是王廣發司機嗎?”疑神疑鬼半天,嚇了個半死,原來這就是個路人,司機的心臟回到原位,火氣卻上來了,怒氣沖沖地說:“不是!你認錯人了,不知道看看車牌號啊!”洛映白很無辜:“沒有車牌號啊?”司機噎了一下,才又沒好氣地說:“我姓齊,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你繼續等吧。”他心里總覺得發毛,又怕洛映白發現車里面的呂露不對勁,說完之后把他搡到一邊,打開車門要上去走人。洛映白卻用腳在車門處卡了一下,阻止他進去。在司機發脾氣之前,他又從錢包里抽出好幾張鈔票塞過去,懇切地說:“可是我約的那個司機一直沒來,這大晚上的也沒有別的車,能不能請您行個方便載我一程?可以先送那個小姐到家再送我,我不遠的。”他強行把鈔票按到了齊司機手里:“如果錢不夠還可以加,我真的有急事。”感受著鈔票的厚度,齊司機終于沒忍住動心了,迅速把這沓錢胡亂塞進了褲兜里,示意后座道:“上去吧。”洛映白連聲道謝,上了車之后,他又禮節周到地沖著副駕駛上的呂露道:“也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呂露沒有回答,洛映白納悶地看了看她,齊司機發動車子,粗聲粗氣地道:“我meimei喝多了,沒法聊天。”洛映白“喔”一聲,道:“不好意思。”他又沒話找話地說,“幸虧碰見你了,要不然我就得被扔到半路上。師傅,你怎么這么晚還在外面啊?”他看上去是個單純又健談的年輕人,齊司機本來因為剛才撞人的事情心煩意亂,不太想搭理他,結果洛映白說了一會,他也覺得聊幾句還挺減壓的,于是也有一搭沒一搭應和起來。齊司機名叫齊大栓,早年的時候妻子因為不堪忍受家暴跟人跑了,這么多年他再也沒找到合適的,一直單身,心里就有點變態。出車拉人的時候見到年輕漂亮的女性就sao話連篇,發展到后來膽子大了甚至還敢動手動腳,像他這樣的網約司機不在少數,這幫人渣們甚至還有自己的交流群。跟洛映白有點熟悉之后,齊大栓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正是打車群里的消息。夏天大家穿的衣服都不多,剛才他偷偷拍了好幾張呂露的照片發到群里,群友們看到了,現在都興奮起來。其中一個人回復道:“身材超正,辦了嗎?”齊大栓:“脾氣挺大的,不過已經放倒了,不慣毛病。”下面又是各種不堪入目的評論,他沒空多看,把手機放下,一邊開車一邊隨口對洛映白道:“平時愛看漂亮女的不?”洛映白:“啊?不看不看,我家媳婦脾氣厲害。”他茫然的表情正好戳中了齊大栓的興奮點,他臉上露出一個猥瑣的賤笑:“沒經驗了不是?就算再厲害也擋不住你眼珠子看哪里啊!哥哥教教你,好多女的看著挺假正經的,其實特別sao,特好約。有的人那小裙子短的,一蹲下什么都能看見。我有一回一天約著三個,那是……”洛映白深吸了口氣,即使他平時脾氣再好,聽到這番話的時候,胸中也不由升起了一股怒火和反胃交織的情緒,憤怒到極致他反而笑了,說道:“師傅,我看你這腎可是不錯。”齊大栓挺得意:“不是我吹,我……”洛映白緊跟著又接了一句:“挖出來賣,應該能值不少錢吧?”車身一晃,齊大栓猛地聽見這么一句,一口氣岔了出去,咳嗽起來。他倒也不是很怕,只懷疑自己聽錯了,畢竟洛映白外表斯斯文文的,實在不像說這話的人,齊大栓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你說什么?”洛映白的表情非常自然,甚至還笑了笑,說道:“我是說,我最近手頭緊,想跟齊先生借兩個腎,賣點錢花。”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半低著頭,似乎在找什么東西,昏黃的路燈光透過車窗照進來,只能映亮他半張清冷的面孔,眼睛以上的的部分則全部都隱在陰影里,紅唇微翹,與白皙膚色形成鮮明對比,看上去有點像電影里演的那種變態殺人狂。欺軟怕硬的齊大栓當場就嚇得哆嗦了——他看見洛映白掏出來的是一把兩指長的小匕首。那把匕首精致小巧,上面還有繁復的花紋,看上去像個精美的裝飾品,然而就在下一刻,洛映白居然真的舉起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