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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的人氣息有些似曾相識,涼滑的意料擦過她的臉,帶著細致的絲綢觸感。 蘇蕎的脖子不能動,只能望著頭頂,那頭頂依舊是一片白,直到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世子……爺……”她的聲音異常的暗啞,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 那張放大的臉皺著眉頭,用淡漠的聲音說出一句話:“蘇蕎,你這樣子好丑?!?/br> 蘇蕎心塞不已,這就是他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嗎? 趙孜睿坐在床邊,看著床鋪上脖子包裹著層層紗布的女孩,詭異的是,這女孩唇上和下巴上還掛著黑色微卷的胡須。以至于他方才進入醫館時,所有的病號都以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他。 蘇蕎動一動,趙孜睿立即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要動,你的脖子脫臼了?!?/br> 蘇蕎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她眼珠子亂轉,偷眼看趙孜睿,她無緣無故的走了,還留下那封信,他……看起來很平靜啊,只是皺著眉頭守著她? 他為什么突然又找到了她?她都化妝成這樣也能找到?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太高估自己的化妝術了。 趙孜睿看著女孩,突然,心底就平靜了,連日來的焦灼都消失不見了,仿似下了一場春霖澆熄了所有的怨怒。 雖然面對著她這古怪的樣子,可是他卻覺得比起前些時候那些焦慮惴惴,此時已經是天堂。 蘇蕎眼珠子咕嚕嚕亂轉,被世子爺守著的感覺異常詭異,尤其在他安靜的時候。 突然,她感覺肚子一陣皺縮,痛意襲來,便覺得汩汩的有東西往外流。 啊……天啦……她的月事帶…… 可是她如今脖子脫臼,猶如僵尸一樣動彈不得。 她焦灼的想著,怎么辦,怎么辦,難道任由著她血流成河? 她深吸一口氣,在不抬起脖子的情況下,伸手摸索著自己的袖子。 “要拿什么?我幫你。”他貼心的靠近,按住了她的手:“手臂不能亂動?!?/br> 蘇蕎雙唇輕顫,卻掙不脫他的手腕。 趙孜睿意識到她焦灼的要找什么東西,便伸手到了她的袖袋里將里頭的東西掏出來。 他掏出來兩粒碎銀子,一個發簪子,還有一個長條一樣的東西,他伸手拉開來看。 將這玩意拉到了她的眼前,認真的問:“這是什么?好像還有點彈性?!闭f完,他拉了拉。 蘇蕎盯著他手里的月事帶,很想找塊豆腐撞死。 “你能把我扶起來嗎?”她艱難而暗啞的說。 趙孜睿雖然不情愿,還是扶著她可憐的脖子將她小心翼翼的弄了起來,靠著墻坐著。 “把那給我……”她巴巴的伸手探向趙孜睿。 趙孜睿蹙眉,“你為何不告訴我這是什么?我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東西,它長得很奇怪,用途何在?” 蘇蕎好想哭,啞聲叫道:“你要是不給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撞墻死掉算啦……” 趙孜??此绱思?,連忙說:“好,你不要說話了,我給你就是。” 他將月事帶遞給她,她一把拿過來,面紅耳赤的塞在了袖子里。 “去叫個女的過來……” “有什么事我可以……” “叫個女的……”他在她羞憤欲死的眼神中敗退了。 不一會兒,趙孜睿出去,進來了大夫的小女兒,十五六歲的樣子。 趙孜睿在門外等著,過了一會便看到那小丫頭笑嘻嘻的拿著一件衣裳出來了,正是蘇蕎的。 他心里奇怪極了,這片刻她換什么衣服? “公子先別進去,我還得去找件床單換換?!?/br> 趙孜睿更加疑惑,探頭一看里頭床單上幾坨醒目的血跡,他大驚立即進來,握著她的肩膀,問:“你……哪里傷到了?難道是腿嗎?” 蘇蕎張口結舌的看著他,又低頭看看床上的血跡,眨巴眨巴眼,突然很想將他一巴掌揮出去。 她不說,趙孜睿便要去檢查,兩人正鬧著,卻見那小丫頭拿了雪白的床單過來。 “小大夫,我這位朋友到底哪里受了重傷?這鮮血何來?” 小丫頭聽了捂著嘴笑的直不起腰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公子……這是女子的葵水,公子最好不要觸摸,免得臟了雪白的衣袖?!?/br> 蘇蕎滿臉通紅,瞪著眼睛看他。 葵水?這個他聽過。驀地,他恍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蠢事。臉上一陣guntang,他頭也不抬的轉身出了門外。 ☆、官民不婚 蘇蕎不見了! 這件事讓傅瑜有些擔心,他怕是上次找蘇蕎麻煩的那些人,讓手下的人到城里暗暗的去找,可是出去找的人一無所獲,讓他很是想心焦。 他去蘇蕎所在的德盛堂走一圈,桌子上還有女孩翻開了一半的書,半盞茶,似乎女孩才出去一會,很快就會回來的樣子。 憑著這些,他可以斷定蘇蕎一定不是自己想要消失的。 他心中十分的疑惑,正在這個時候,伙計青竹拿著一個字條匆匆忙忙的過來。 “東家,蘇大夫有下落了!” 青竹拿著字條給他,他低頭一看,只見那字條上寫著一行字。 “蘇蕎無恙,你勿要多管閑事!” 傅瑜看著那字條,沉吟半晌。所謂見字如人,那字龍飛鳳舞,像是名家所教,可見寫字的人是讀過書而且出身富貴的人。 但是看這幾個字,便知道這人很不客氣了。他既然帶走了蘇蕎,又說蘇蕎無恙,肯定是熟人了。 說他多管閑事? 傅瑜蹙眉,負手在院子里走了踱步走了幾圈,驀地腦海中浮現出當初馬球賽時蘇蕎身邊的那個英俊男子。 他看起來對她挺好的,應該是侯府世子爺沒錯吧? 他突然把蘇蕎帶走,到底是什么緣故?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青竹擔心的問:“蘇大夫應該沒事吧?不會是有人搶生意,看咱們家大夫醫術好,硬生生的綁去了吧?” 對于他天馬行空的猜測,傅瑜只覺得好笑。 他皺了皺眉頭,說:“想要知道蘇大夫的下落,說難也不難。你派人盯著蘇家,但凡有送信什么的,都給我跟著。” 青竹趕緊點點頭。 一陣秋風吹來,簾子被掀起,蘇蕎直挺挺的躺在馬車上從那條縫隙了看到了外頭湛藍的天空。 “喂!趙孜睿,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蘇蕎很生氣。 流觴趕著車,在外頭聽到蘇蕎在里頭叫嚷,回頭道:“蘇蕎,你應該叫世子爺,怎么才出去幾日,便尊卑都忘記了?!?/br> 蘇蕎哼了一聲,“我如今不是奴婢了!王妃說過給我自由,那我就是我,又不是你手下的丫鬟,為何要叫世子爺?” 在她的旁邊座位上安靜的坐著一個素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