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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湖邊樹影倒垂,飄然如玉,映入兩人明澈的眼眸,兩人似是完全融進了周圍的景致之中,一挺拔一柔美的兩道身軀相互依偎著,縹緲如夢幻般的倒影映如湖中,一波明月似水,一湖碎波如星。 小婉轉頭看了看他,一雙翦水雙瞳里有玉色的流光飛轉,澄凈里透著嫵媚,清清明明浮浮沉沉,盡是她似真似幻的喜悅。 謨楓平靜的面頰上有一抹淡勻的笑意,映入小婉如秋水般的瀲滟秋瞳中,似是灼灼秋陽撒上一碧萬頃的日暖湖,烈陽耀目,令她柔若湖波的一顆芳心瞬間失了魂魄。 落花葳蕤,輕落湖面,擾亂一池清輝,林空人靜,那一刻,時間緩緩停佇,他眼底心中,唯有她的影子。 “……謨楓……” 她輕喚,若桃樹吐蕊,柳樹逢春。暖風吹來,吹起她明紗似的衣襟,風吹落花,落于她的肩上,她的整個身和心仿佛都如那花雨漫天,映入微波,緩緩飄蕩。 “嗯?!?/br> 他輕答,一湖柔波似的柔情,只繞在她的周圍,隨波,相隨。 櫻唇微啟,她道:“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br> 謨楓明眸深亮,清朗溫柔的聲音道:“你想給我什么?” 小婉自懷里拿出一個精致秀美的荷包,里面鼓鼓的不知裝著什么,上面金線交錯,若兩心互繞,交交纏纏,盡是一世不變的癡纏。 她朝他遞了過去,似是有些怯意,柔玉般的面龐染上幾點逃花般的粉色,清亮鳳眸上幾點水晶般的柔亮風色,看得他一時又是心猿意馬,幾難以自持。 四年了,她還是那個她,而他也還是那個他,慶幸,也欣喜。 “里面裝的什么?”謨楓接過來,捏了捏,入手柔軟飽滿的觸感,若此時的心境。 “你自己回去看,不許現在打開?!?/br> “好?!?/br> 謨楓輕答,并不急著打開,嘴角掛起一抹如明月遠山般的雋永笑意。 “謨楓,給我講講你那四年里的事情吧,我想聽?!毕胍私馑?,知道他的一切,他的故事,他的內心,和他的夢想。 謨楓緩緩點了點頭,將她擁入自己懷里,她也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輕輕靠著,秋瞳微漾,望那一湖明波,千柳浮花。緩緩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輕響,金戈鐵馬,大漠黃沙,都幻做一副副流長細膩的畫卷,緩緩在她面前展開。 …… 再回到京城的街上時,已是落日時分,兩人披著一身金輝,踏著閑適的步伐,并肩往府邸走去。 走到醉仙樓下,兩人竟都不約而同停了下來,看那門口提示牌上的新菜品,相視而笑,極具默契似的抬腳往里走。 正在此時,一股疾風卷起百斤重物,從醉仙樓門口往外飛來,正正往兩人身上砸來。 謨楓眼疾手快,將小婉護在自己懷里,轉身用背部擋住那重物來的方向,腳步飛快挪移,避開那物體閃到一邊,那重物飛過他倆身邊,朝著外面飛開一丈遠,落在了地上。 為什么來醉仙樓的客人好像都比較喜歡用這種方式出門?小婉不禁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醉仙樓門內飛快走出幾個家仆樣的人,幾乎是飛奔到那先飛出去的人周圍,扶起來四下打量,見他好像完好無損,沒缺胳膊斷腿的,幾人都輕舒了一口氣。 那好不容易被人扶起來的貴公子模樣的人剛一站定,便指著醉仙樓里面破口大罵,言語中盡是不忿與輕蔑。 “難道我說錯了嗎?北羌乃我大楚手下敗將,丹木王子更是被我們征北將軍打得屁滾尿流,你是北羌公主又怎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兄妹二人來我大楚,就是和親來的。識相的就老老實實安分守己,說不定本公子高興了娶你為妻,保你個北羌族百年安定,要不然……” 被打的正是魏國公的公子龔思亮,標準的紈绔子弟公子哥,調戲良家婦女是出了名的,此時聽他口氣,竟然調戲到北羌公主身上,也難怪會被人打出醉仙樓來了。 話音剛落,從醉仙樓里出來一個英姿颯爽,利落清俊的身影,丹頡手拿長鞭,指著龔思亮道:“要不然怎樣?我北羌還沒淪落到需要向你低頭服軟的地步,有本事我們就公平地比試一場,仗著家世和人多便敢調戲本公主,還大言不慚,滿口胡話,看本公主今天不撕爛你的嘴?!?/br> 說著便追了出來,她長鞭一甩,就要當街抽打魏國公公子。 誰知鞭子呼呼甩來,卻被一張大手接在了手里,阻止了她的抽打,抬眼看去,正是前幾日才在太液湖邊與自己比試過一場的征北將軍謨楓。 作者有話要說: 謨楓絕對是悶sao型的,絕對是(作者癡漢臉) 今日正式開更,請小天使們多多支持哦~么么噠~ ☆、第五十五章:你必須娶我 長鞭被截,而且還是那個曾經敗在自己鞭下,龔思亮口中曾大敗過北羌的征北將軍。丹頡眼中更是火氣,猛力往回抽鞭子,卻發現那鞭子仿佛與他生在了一起般,無論自己怎么抽都抽不出來。 “你想怎么樣?” 謨楓冷淡的眼眸不帶一絲溫度,低沉而充滿力量的聲音道:“龔公子冒犯公主,公主也已經教訓過他了,還望公主看在楚國和北羌交好的面子上,就此放過?!?/br> 謨楓的話雖說得平淡,看似是在給龔思亮求情,其中利害已經提點得很清楚。北羌是被大楚打敗的,此次他們前來是來求和,本就應放低姿態,雖然她是公主,但魏國公在楚國的勢力不可小覷,若是當街抽打魏國公的公子,即使是公主,魏國公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得罪他后恐對他們此行的目的也頗為不利,而且她在醉仙樓里已經教訓過龔思亮,他只是想提醒她點到為止,不要把事情鬧大。 這番息事寧人的話語在丹頡看來又不一樣。她堂堂北羌公主,即使此次前來是來求和,而且也有讓她和親之意,只是她平日里嬌慣慣了,何曾受過此等屈辱?而且她本就是要嫁到大楚,若是還沒嫁過來就被人如此調戲還忍氣吞聲的話,那以后她在大楚將何以立足? 想到此她狠狠道:“我若是不放過他又如何?” “還望公主三思?!?/br> 謨楓淡淡說了一句,丹頡抿了抿嘴,轉而笑道:“你想替他出頭,可以,那日在太液湖邊你輸給了我,但那場比試有失公平,今日你我便再比一場,若是你贏了,我便放過他,若是你輸了,就別怪本公主無情。” 想不到她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謨楓嘴角微翹,眼神冰冷,似是冷笑了一下。那日在太液湖邊,他多有相讓,而且在圣駕面前,他也不好施展太過,最后為了保護她才險險失敗,此時在外頭,又無其他掣肘,他又如何會輸給她? 他放開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丹頡將鞭子抽回,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