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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而來。 靈曦脫掉棉衣,只著單衣,還是熱到汗流浹背。墻壁上到處都是晃眼的紅色,是來自地獄的灼燒。 “這是什么地方,怎么這么熱。” 靈曦喘息著,南宮烈看著她有些干涸的雙唇,遞給她水壺。 看著她咕咚咕咚,如牛飲水般的喝光水壺里的水,他心里居然挺痛快。他幾乎沒看到過這丫頭落魄的樣子。 “這是陰陽交界的一個地方,等下再往前走一會,就到陰界,所以這棉服一定要拿好。那里的寒氣,可比塔外的要厲害上好幾倍。這里很少能有人完整通過。” 想起軒轅澈每次走這里,都跟走自己家門前大路一樣。他就有些不服氣,差那么點修為,區別就這么大嗎? “對了,等下如果遇到那鎮塔妖獸,你不要說話就是。他看到你腰間的木牌自然會放行。” 喝完水,靈曦滿足的呼出口氣,終于活過來。她應聲點點頭,她現在只想馬上離開這里,快點到冥界。 在陰陽交界的地方,她終于看到那個妖獸,一個身穿大紅衣袍,長相俊逸的妖孽男子。 這是她對他的第一印象,完全和南宮烈是一路人。那雙細長的丹鳳眼,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那人看著無比煩躁,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兩個,看到她腰間的木牌,赤月眼里閃過一到精光。隨后打了個哈欠,閉上雙眼不再看他們。 “穿好棉衣,過了這條河,就是冥界的地盤了。” 靈曦穿好衣服,扭頭看了看那人,發現他正媚眼帶笑的看著自己,嘴巴一張一合的對她說著話。 “你終于來這里了。” ☆、粉身碎骨的糾纏 南宮烈一直在前面催促她,快些穿好棉衣。她開始有些恍惚,剛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你每次通過這里,那人會和你說話。” “說話?沒有,他那樣的神獸,孤傲的不可一世,怎么會和我說話。” 那應該是她看錯了,也許他只是在自言自語。進入了冥界,果然陰冷無比,寒氣都是刺骨而入,無論她在裹緊身上的衣服,都無濟于事。 還好她提前吃了保命的藥丸,最后總算是安然無恙的到了冥界。南宮烈看起來已經習以為常,她就比較吃力,休息了半天才上路。 看著路上的游魂,她想起前幾世來這里的情景,到了這里她就輕車熟路了,一路尋到橋上,看著自己親手刻下的印記。 沒想到,她居然能活著看到這個印記,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有一種歸屬感,像回家了一樣。 站在橋上,清風徐來,輕柔的拂過她的面龐,空氣中夾雜著熟悉的香氣。她走下橋,看到大片鮮紅如血的曼珠沙華,妖艷的爭相開放。 這是她夢里曾出現的場景,腦子里突然好像有什么東西想跳出來,卻出不來的感覺。眉心也在陣陣發燙,那印記似乎要裂開般,弄得她頭嗡嗡作響。 南宮烈看著站在河邊發愣的靈曦,拍了下她的肩膀。 “你在看什么?這么出神。” 她回過神,扭頭看向他:“沒什么,只是覺得這花很美。” 南宮烈默默無聲的看著她,瞥到她身后的曼珠沙華,臉上帶著一絲感傷。 “你哭了,自己可有感覺?” 哭!怎么可能?靈曦雙手撫上臉頰,手上馬上一片濕潤。她居然真的哭了,為什么一點感覺都沒有?眼淚劃過臉頰的感覺都沒有。 “沒事,這彼岸花會喚醒你前世的記憶。只是一個記憶而已,我們走吧!你不是很著急。” 她點頭,加快腳下的步伐。南宮烈帶著他穿梭在花海間,她就那么靜默的看著這些花,心里的憂傷感越來越重。 穿過花海,又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靈曦看到一個白衣男子背對著她,正在和一個黑衣男子下棋,一黑一白的裝束,在這地方尤為突兀。 南宮烈拍拍身上沾落的花瓣,熟絡的走到兩人旁邊,不客氣的坐在凳子上,對靈曦招招手。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看我把誰帶來了。” 從剛才她就覺得這背影眼熟,軒轅澈轉身看到靈曦,有些意外。 “靈曦,你怎么來這了。” 刑昊抬頭看了來人,也起身走到靈曦面前,上下打量她。 靈曦有些尷尬的點頭問好,軒轅澈拿折扇重重敲他的胸口。刑昊疼的捂住胸口,這人小氣,這是趁機報復自己剛才贏了他。 “沒事離我師妹這么近干嘛?”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師兄生氣,南宮烈搭上軒轅澈的肩膀。 “好了,說正事要緊,我們時間緊迫,來這一趟可不容易。問刑昊就對了,他可是這陰司的掌管者。” 南宮烈看向靈曦,刑昊也看向她。 “圣女大人,這是想問什么?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陰司大人客氣了。” 刑昊這樣客氣,讓她很拘束,他可是堂堂陰司掌事,怎么對她自稱小人。 軒轅澈暗地里又給刑昊一腳:“不用理他,這人看到誰都是一副狗腿子樣。” “我想問問關于噬情盅的事情。”她看著刑昊,刑昊猶豫了下看了眼旁邊的軒轅澈。 “能不能說,你給個信。別到時候又給我穿小鞋。” 軒轅澈不理他,走到桌旁折扇劃過桌面。原來的殘局消失不見,黑白棋字都各歸位到兩邊,刑昊氣的捶胸頓足。 這可是下了三天三夜的殘局,軒轅澈這個人哪哪都好,就是棋品不好。你不讓我說,我就偏偏說。 “噬情盅最早是在冥界出現的,都是男子表達對女子忠誠的一種方法。” “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解了這盅。” 刑昊看著她急迫的表情,想起當年她第一次來陰司時,那時候的陰司還沒人管轄,到處飄蕩的都是孤魂野鬼。 她站在閻晨曦身邊笑顏如花,舉手投足間的仙氣,頓時讓這陰冷死氣的地方,恢復了不少生機。 “只要用施盅人的血,引它出來便可。不是什么太難得事情。” 南宮烈擺弄著棋子:“刑昊,我問你,這盅不是一旦受盅人對施盅人以外的男女動了情,盅蟲就會啃食他的心脈嗎?” “對!沒錯。”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即使受盅人變了心,也不會心脈殘缺不全而亡。” “有,七竅玲瓏心呀!世上什么妖魔鬼怪不喜歡。只要得到一滴心頭血修為都會大增。” 咻的一聲,一把折扇奔著他的靈xue極速飛來。刑昊輕巧的用手指捏住扇子。這是閑他話多了。靈xue要是被打破了,他這一身修為可就沒了,這人太狠了。 軒轅澈走到靈曦身邊,一把搶過刑昊手上的折扇冷眼瞧了下他 “話太多的毛病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