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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簡昊明的停頓,才被楊霄接上。直到現在,簡昊明依舊沉默著,他在沉默中看著身旁的人,竟然回顧起了自己的一生。那是怎樣可笑的一生啊……他想起自己幼年時對美滿的家庭的渴望,想起自己成年后對完美的愛情的渴望,想起曾經的每一段感情,想起那些自己曾經愛過但是早已連容貌都記不清楚了的人。在這種令人尷尬的沉默中,楊霄卻始終微笑地看著他,不顯焦急,毫不催促,只是牽著他的手,靜靜地等待著。在這種信任的目光中,簡昊明一遍又一遍地將那段誓言刻在了心中。“我愿意?!比缓笏K于說。牧師揚起了手,空蕩的教堂內想起樂聲。簡昊明抬起楊霄的手,輕輕吻上之前剛剛被他戴上的戒指。從這一刻起,他們真正屬于對方。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開。兩個小時之后,他們回到了定好的酒店。沒有什么復雜的程序,沒有熱熱鬧鬧的晚宴,沒有爭相祝福的親朋好友,他們的婚禮就這么簡簡單單,干干脆脆。一進房間,簡昊明就解開了領帶,看到后頸處微濕的汗漬,想著自己剛才那不夠完美的表現,干笑著說,“真是……太緊張了……”“我也很緊張?!睏钕龈谒纳砼?,同樣解開了領帶。“是嗎?”簡昊明驚訝,“完全沒看出來啊?!?/br>“因為我前些天已經緊張過了。”楊霄說。簡昊明無奈。他以前倒是一點都沒緊張,直到走進機場之前都一點沒緊張,從最開始就一副一往無前的架勢……結果那些緊張竟然就全堆在最后關頭了。還好他的表現只是不夠完美,沒有出大岔子。“還是不甘心??!”簡昊明卻顯得非常懊惱,“我怎么會停那么久呢,根本就不該停的。我們快點去下一站吧,快點開始下一場,我保證不會再出一點問題?!?/br>楊霄哭笑不得,“急什么,你還有整整十一次機會?!?/br>對哦……這么一想,簡昊明心中的懊惱總算消散了一些。然后他看著楊霄脫下了外套——這是他們事先就定好的禮服,到底是沒有出任何問題,一下飛機就好好地拿到手里了。將外套放好之后,楊霄走到窗邊拉上了厚厚的窗簾,然后開始脫里面的襯衣。“霄霄?”簡昊明驚愕了。楊霄脫掉襯衣,又解下了自己的腰帶,褪下褲子,露出自己的兩條細白長腿。“霄霄!”簡昊明驚得直接跳了起來,條件反射就想沖過去阻止他。但是再仔細一想,他為什么要阻止啊?要知道他這幾天每晚都和楊霄同床共枕,但是更進一步的結合一次都沒有,簡昊明早就饑渴難耐了。這么看來,楊霄以前之所以那么抗拒,難道是因為要將最美妙的時刻留到現在嗎?簡昊明覺得這個推測十分靠譜,他一下子雀躍極了。“本來是應該早點給你看的?!睏钕鼍瓦@樣脫得清潔溜溜,然后吸了口氣,顯得十分遺憾,“但是藥效直到現在才過?!?/br>嗯?這句話讓簡昊明發覺自己好像想岔了。緊接著,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楊霄呼啦一下張開了自己的翅膀。簡昊明覺得自己好像眼花了一下,再次定睛之后,眼前的對方就已經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模樣。身后是他曾經見過的藍色羽翼,耳朵尖上是他曾經見過的淡紅翎羽,當然還有他曾經見過藍發藍瞳。但在對方露出的肌膚上,還有更多他曾經沒有見過的。從脖頸處一直連接到背后的藍色鱗片,纏繞著四肢的淡藍紋路,甚至他渾身的肌膚都白得偏了淡淡的藍。四肢上那些淡藍的紋路,在昏暗的室內發著淺淺的微光。楊霄靜靜地站在那兒,任由對方的目光端詳過自己的每一寸皮膚。他有時候會不自覺地想要用雙手遮擋住自己的身體,但是始終強行忍住了。他很清楚自己與地球人是不同的,與簡昊明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在這地球之上,他確實足矣被任何一個人當做怪物。“這就是我。”面對簡昊明驚愕的目光,楊霄忍不住撇開了視線,“真正的我?!?/br>簡昊明充滿贊嘆的聲音從身前傳來,“真漂亮?!?/br>楊霄驚訝地視線移了回來,怔怔地看著他。簡昊明走近幾步,拉起他的手,輕輕地摸索著手腕上的紋路。與普通人相比,楊霄現在的皮膚要更光滑一些,紋路覆蓋的地方更帶了些冰冷的觸感。但是很漂亮,真的很漂亮。簡昊明抬起他的手指,附身一吻,再次輕輕落在婚戒上。楊霄開始有些輕微的發顫。他分不清這究竟是震驚的顫,是感動的顫,還是情動。為了這一刻他已經準備了數天,他知道他必須讓簡昊明看到真正的自己,他原本想要趕在婚禮的誓言之前,但是最終還是沒能趕上。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哪怕是在婚禮的誓言之后,簡昊明如果是因此而反悔,他也不會埋怨。但是簡昊明的反應又一次深深地打動了他。從最初的最初,簡昊明就在一次次地打動著他,讓他輕易地越陷越深。是啊,因為簡昊明是他所愛的人。正因為是愛著的,當這段愛情曾經無可彌補的時候,他才會陷入那樣的痛楚。但是哪怕在曾經最絕望的時候,楊霄也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值得他愛的。就算他們無緣在一起,就算恐懼著再度在一起,就算深信簡昊明無法相伴終生、不值得再次交往,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簡昊明是值得他去愛的。只恨有緣無份,只恨命運所開的玩笑,讓曾經的他只敢小心翼翼地捧著這份孤零零的愛,做出一副最不屑一顧的姿態,抗拒著簡昊明的靠近,只為了保住心靈深處那么可憐的一點余地。此時此刻,簡昊明的吻卻從指尖一路往上,一直吻到了他的唇角。楊霄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稍稍側過頭顱,兩人的唇便完完整整地重疊在了一起。很快的,楊霄那過于薄弱的經驗又讓他敗下陣來,最后只能倚在對方身前不斷地急促地呼吸著。“霄霄,”簡昊明摟著他,終于有空閑去問一些剛剛才產生的困惑,“什么叫‘藥效直到現在才過’?”“抑制的藥?!睏钕龌卮鹚胺轮缶蜁屛液湍銈円粯?,頂多能有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