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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讓簡昊明的臉差點真抽筋了。還好簡瓊亮現在心思混亂,根本沒怎么注意他的表情,只伸手在他的肩上又拍了好幾下,半感慨半勸慰地說,“不過你做人也不能太好心了,別只顧著別人,多少還是得為自己考慮一些。有些人不值得你這么付出。”……哥,這話你還是留著對你自己說吧。還沒等簡昊明把這句槽吐出來,簡瓊亮已經揮了揮手,腳步虛浮地離開了。隨著簡瓊亮的離開,四周的圍觀人士也意識到眼前的事件已經告一段落,陸陸續(xù)續(xù)地散開。薛長禮也用一只手按住簡昊明的肩,押著他就走了。過了不大一會,原地就只剩下林之怡還站在那兒。薛長禮往后看了一眼,林之怡的動作還是沒變,臉上的神情也還是那一片空白,看來真的是打擊太大了。想來也是,林之怡以前雖說習慣于林家人的厭棄,但同時也太習慣于其他人同情的目光,這應該還是他頭一次被這么多人共同厭惡。“演技不賴。”薛長禮回過頭,低聲在簡昊明耳邊說了句。簡昊明抽了抽嘴角,“你看得出來?”“你以為我測謊的時候全靠測謊儀嗎?”薛長禮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他這不爽倒不是針對簡昊明,而是因為他之前居然沒發(fā)現林之怡的腿已經好了,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專業(yè)能力備受質疑。雖然那也不能怪他,實在是正常人都想不到。“有這演技,你也不早點用。”薛長禮又說,“沒事砸什么輪椅,地磚都差點砸裂了,回頭還得找人來修。”“原來你是在心疼地磚,我就說你為什么也要沖出來攔著我。”簡昊明哭笑不得,“我還當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那么正直而富有同情心了。”“我是在怕你一時想不開要進去陪林可蓉啊,故意傷害致人重傷,至少是三年。”薛長禮表示,“給國家增加負擔。”簡昊明笑了笑。他們說話間已經到了門口,簡昊明揮手向薛長禮告辭,結果這個手還沒揮完,天上忽然噼啪響了一道雷,緊跟著就有雨點落下來了,這陣雨還不小,一下子就把簡昊明頭頂和肩膀打濕了一片。“有傘嗎?”見狀,薛長禮說,“沒有就等雨停了再走吧。”“不用不用。”簡昊明卻忙不迭地又揮了揮手,“我得早點回去,屋里還有人等著。車就停在前面,不礙事的。”說完就一溜煙跑了。薛長禮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回去。沒過多大一會兒,簡昊明卻淋成落湯雞一樣回來了。他苦著臉找到薛長禮,咬牙切齒地報了一個案,“我的車被偷了。”薛長禮:“……”停車的位置就在局子對面那個大院子里,誰這么大膽?事實證明,這個小偷不僅僅膽子大,人還很蠢。薛長禮帶著兩個小警員,披著雨衣就出去了,結果還不到半個小時呢,就從小區(qū)的監(jiān)控錄像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對方的身影,那五官就像黑夜中的北極星一樣引人注目。本來這個時候簡昊明應該回家等消息的,但他就那一輛車,外面的雨又已經下得密不透風,只好待在局子里一臉凄苦地等著雨什么時候停。又過了不到一個小時,薛長禮已經根據錄像里的身影順利鎖定了犯罪嫌疑人。這是個慣偷,半年前還進去過一次,剛放出來沒多久,不過是從別地流竄過來作案的,不然十分鐘不到就能鎖定了。“慣偷還這么蠢!”有小警員忍不住抱怨,“大過年的給我們找麻煩!”“這不是麻煩。”薛長禮扶著帽沿,嚴肅認真地給他們演示了何謂端正的態(tài)度,“這是業(yè)績。”“……”這段時間里,簡昊明拿著一張干毛巾不停地在自己的頭發(fā)上擦啊擦、擦啊擦,總算擦干得差不多了,但被打濕的衣服實在沒辦法,只能把外套脫下來,縮在暖氣邊上烤。大雨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簡昊明聽說自己的車可能馬上就能找回來,便決定再繼續(xù)等等。又過了半個小時,薛長禮便押著那個蠢賊回來了。但他同時也帶回了一個不幸的消息。“這家伙手腳太快了,就這兩個小時,他已經把你的車賣掉了。”簡昊明:……外面的雨又更大了,路燈也接連地亮了起來,那點光亮在雨幕中顯得凄凄慘慘戚戚,一如簡昊明現在的心情。“先把字簽了,放心,我們絕對會幫你追贓的。”薛長禮遞給簡昊明一個本子,“就是可能還得過幾天。”簡昊明差點真的掩面而泣。“你都等了這么久了,不如再等一個小時吧,我很快就下班了。”薛長禮邊把那本子收好邊說,“可以順便載你一程——如果我沒有臨時出警的話。”如果又臨時出警,什么時候能回來可就不知道了。簡昊明看了看像潑水一樣的雨幕,看了看已經暗得像墨汁一樣的天空,又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時鐘,“算了吧,我還是去搭個計程車。”“計程車站在馬路的另一頭……”薛長禮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簡昊明已經把皮包頂在了頭頂,一頭扎進了雨里。他實在是已經不能再等了,今天他把楊霄一個人留在了家里,走之前還拍著胸脯保證過一定會早點回去,結果眼看著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他必須快些回去,不能讓對方等得太著急。簡昊明站在車站等了好一會,終于攔下一輛車,落湯雞一樣鉆進了車內。這輛車有股淡淡的機油味,讓簡昊明有點微妙的不適。但想著馬上就可以回家了,他的心情充滿期待。小家伙已經一個人在家一天了,不過他那么乖,不用擔心別的,只希望他別太寂寞就好。不知道在車內坐了多久,計程車終于一個剎車停了下來。簡昊明抬起頭,看到了熟悉的小區(qū)。他忙不迭地付款下車,不知道是因為錯覺還是因為坐得太久了,下地的時候雙腿有點莫名發(fā)軟。等他沖過門前的雨陣,再仔細一看自己的屋子,卻忽然一愣。房內沒有光,一盞燈都沒開。☆、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簡昊明心里咯噔了一下,連忙掏鑰匙開門,結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時明明很簡單的事情,他現在卻做了好幾遍都沒有做好。好不容易打開門,簡昊明沖進去,就看到客廳空蕩蕩的。他在廳里走了兩步,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雙腳踩在地上就好像隔了一層棉花。但當他打開客廳的燈,卻發(fā)現客房的門是虛掩的。簡昊明連忙沖過去,一把將那扇門推開。楊霄在那兒。他還好好的待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兩只腿半跪在那兒,只是房間的燈也沒開,顯得那小身影整個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