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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他本以為江素那天早上被氣得夠嗆,可能會對這件事造成點影響,沒想到還是依約做了證。想來也是,畢竟拿了五十萬嘛。“但是有個人,我估計定不了罪。”薛長禮又說。“誰?”薛長禮的嘴里吐出了三個字,“林之怡。”再聽到這三個字,簡昊明有點發愣。然后他皺起了眉,“怎么回事?”這事電話里一時半會講不清楚,于是簡昊明和薛長禮約了個時間,再一次啟程去了那個局子。因為林家一家子現在都在局子里,那些和林家有過關系的混混們也被監控著,這次簡昊明終于沒必要再叫保全公司,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只可惜楊霄現在不穩定,沒法再帶出門。小家伙為此顯得很有些難過,簡昊明也只能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盡早趕回來,廢了老大的勁才安撫下來。一趕到那局子門口,就看到薛長禮又正站在那里看風景。“再這么來幾次,我都要懷疑你是在特地等我了。”簡昊明表示。“你想多了,我只是習慣在這里想事情。”薛長禮伸手將頭頂的帽子正了正,“你來得正好,里面剛好有你一個熟人。”熟人?簡昊明走進局子,被薛長禮引進接待室里一看——還真是個熟人啊。簡瓊亮正坐在那里,一雙眼睛熬得通紅。對面的小伙子十分職業地對著簡瓊亮微笑,“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在押犯罪嫌疑人真的不能接受親屬探視。如果實在有需求,請聯系您的律師。”“你們憑什么關她!她究竟犯了什么錯,你們不能這樣冤枉她!”簡瓊亮整個眼角都激動得一抽一抽的,眼看著就要爆發。然而簡昊明適時地上去打了個招呼,“喲,大哥。”簡瓊亮回過頭,看到簡昊明,在最初的驚訝之后壓下了那些本來快要爆發的激動,顯出另外一些復雜的情緒。好一會兒之后,簡瓊亮才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這個招呼。“我們談談?”簡昊明笑著說。簡瓊亮跟著簡昊明到了局子外的一個空地,兩人坐在草地上,簡瓊亮點了根煙。和不久之前的那次見面相比,他更顯老了,眉眼間的紋路越發顯而易見,頭發也變得灰白。簡昊明忽然有點受不了煙味,特地從下風處換到了上風。他的開場白是這樣的,“你看過今天的報紙了嗎?”簡瓊亮狠狠吸了一口煙,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對簡瓊亮而言簡直就像過山車一樣。開始是未婚妻家里的產業忽然受到強烈的攻擊,然后發現做出這種事情的正是自己恨了幾十年的父親,接著他散盡家財希望能幫未婚妻家里度過這一難關,為此他可沒少受到嘲諷與排擠,幾個合作伙伴都直言要和他決裂,結果未婚妻全家竟然一口氣全被逮進了局子……這還沒完,到了最后,那個恨了幾十年的父親居然忽然就像天神降臨一樣,公布所有資產都會留給他。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臟是怎么撐過來的。因為簡鋒這個忽然的聲明,那些曾經嘲諷過他排擠過他的人,一個又一個地回了頭,恨不得把一張張老臉都貼過來讓他踩。但是簡瓊亮一點都不覺得高興,一點也不感激那個可以說在他最失意的時刻灑下最炙熱的光芒的父親,他只覺得惡心。“我不會接受的。”過了好半天,簡瓊亮忽然表示,“你放心,我不會接受的。他給我多少,我就還他多少。”簡昊明笑了笑,“算了吧,你們都一把年紀了,別再這么鬧了。”鬧?簡瓊亮滿腔的怒火一下子被這個字全引發出來。他猛地從地上翻起了身,一把抓住簡昊明的領口,“昊明,這是你的真心話?那老頭定下這樣的遺囑,你就這么甘心嗎!”“我不甘心。”簡昊明回答。簡瓊亮本來還想說點什么,但看著對方平淡的視線,忽然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我不甘心又能怎么辦。”簡昊明繼續說,“他就是這么想的,他一直就是這么想的,不管我們怎么對他,他都是這么想的。他賺下來的資產,他想什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和他鬧又有什么意思。”商界巨腕簡鋒,一生傳奇,臨到老了,也就這點追求。簡瓊亮沉默地松開了簡昊明的領口,吸了口氣,“你倒是挺維護那個老東西。”簡昊明眼珠動了動,沒有說話。他畢竟是簡鋒放在腳邊二十多年養大的,簡鋒畢竟是他從兒時起就最崇拜的父親。更何況……“你不稀罕他那點錢……”簡昊明笑著問,“我就非得稀罕不可嗎?”簡瓊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終于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拍了拍褲腿,重新往局子里走去。對他而言,簡鋒的事情暫時還不是重點,林可蓉的事才更重要一些。簡昊明在他身后問,“你真的不知道她做過什么事嗎?”簡瓊亮驀地回過了頭。“目前為止,你的未婚妻身上至少背了兩條命。”簡昊明從他身旁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我差點就變成了第三條。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給你看證據。”簡瓊亮僵在那里,半點沒點動靜。簡昊明等了好一會,結果他還沒有打擊中緩過來,也就懶得等了。他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和這傻大哥聊天的。他還得再回去找到薛長禮,問清楚為什么會收拾不了林之怡。☆、弱者?“你看過林之怡的衣服下面嗎?”薛長禮一開口就問。“呃……”簡昊明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尷尬,“還沒。”“他身上有很多傷口,各種各樣的都有。”薛長禮嘆了口氣,“是長期虐待的痕跡。”簡昊明愣了一下,顯得非常意外。他知道林家人一直不待見林之怡,但是……長期虐待?如果林之怡真的從小就被虐待,為什么竟然還要幫林可蓉做事?“根據我們的調查,目前為止他唯一參與過的案子,就是你的那一件。”薛長禮繼續說,“他說他是被脅迫的。”簡昊明哭笑不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還歷歷在目,林之怡的證言現在還錄在他的備用手機里,擺明了就是心甘情愿的,和脅迫沒有半點關系。但是……長期虐待。過了好一會,簡昊明有些艱澀地問,“被脅迫的……就定不了罪了?”“主要你那件事只是未遂,他還不是主犯,本來也判不了多重。”薛長禮說,“更何況,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他坦白了很多,對犯罪事實交代得非常清楚,包括林正與林可蓉的那些犯罪事實。”這算功過相抵嗎?簡昊明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微妙。他本以為林之怡之前對林家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