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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還是輕易地就讓他一顆心化成了水。更何況,對簡昊明而言,楊霄與別人是不同的。想到楊霄曾經那些過分的態度,簡昊明一下子甚至覺得,如果楊霄能永遠都這樣就好了。但這是不可能的。小孩總會長大,只有原來的那副樣子,才是真正的楊霄。“可惜啊……”簡昊明壓低著聲音說,“等你變回去之后,你就會開始討厭我了。”楊霄本來正在那不自在地扭來扭去,聽到這話,忽然就安靜下來。他縮在簡昊明的懷里,沉默了好一會,才開了口,一個字一個字地、出奇認真地說,“我不討厭你。”簡昊明把頭抬起來,看著他。“我喜歡你。”楊霄說。☆、薛長禮“我喜歡你。”簡昊明聽到楊霄說了這四個字。他在心里告訴自己:童言無忌。簡昊明揉著小楊霄的臉蛋,“我也喜歡你?!?/br>楊霄察覺到對方的敷衍了事,皺起眉頭,對這態度很不滿意。簡昊明笑了笑,剛想再說點什么,就聽到電腦發出了叮叮咚咚的提示音。已經下午三點了,股市收盤了。他點出之前最小化的股票軟件,發現林正的雙木財團果然直接跌到了停板。這讓簡昊明的心情更好了。他拍了拍楊霄的肩膀,“我待會要出趟門,好好看家?!?/br>和薛警官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五點,中間還有兩個小時……簡昊明看了看楊霄身上不合身的衣物,嗯,剛好可以順便買兩套童裝。“你喜歡穿什么顏色的?”簡昊明問了句,又找出卷尺,打算量量身高,卻發現楊霄鼓著個腮幫子,一臉不樂意。“我不想看家?!睏钕稣f。可是……簡昊明困擾地看了看對方的小翅膀。楊霄順著這目光中,也看向了自己的翅膀。他了解到簡昊明的困擾,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開始輕輕撲扇著這對翅膀。撲扇著撲扇著,翅膀漸漸變得透明,然后就看不到了。簡昊明眨了眨眼睛,發現翅膀竟然真的消失了。他驚訝之下又伸手摸了摸,翅膀還在那兒,只是看不到。接著楊霄閉上眼睛,用手將耳朵捂了一會兒。然后他拿開手,睜開眼,耳朵的尖端和翎羽都不見了,眼珠也變成了黑色。就連頭上的小藍毛,也變成了小黑毛。簡昊明跟著摸了摸他的耳朵,果然翎羽也還在。楊霄往后避了避,被摸到的耳朵有些發紅。“我現在、只能這樣。”他紅著臉說,“這樣,可以嗎?”簡昊明覺得自己好些明白了。眼前的景象他并不是第一次見,昨晚楊霄出面救他的時候就是這樣,翅膀明明在那里,摸得到,但就是看不到。而以前的楊霄,就算伸手去摸,也是不會發現和尋常人有什么不同的。這是徹底的封印與障眼法的區別嗎?簡昊明看著對方充滿期待地目光,終于起身找出一個帽子,戴在楊霄的頭頂,笑著說,“外面人多,跟緊我,別亂跑。要是跟丟了,就站在原地別動,我會去找你。”楊霄用兩只手抓住帽檐,高興極了。看著對方新變出來的黑發黑瞳,簡昊明心里忽然冒出一句怪異的話:這個弟弟,我曾經見過的。這話來無影去無蹤的,簡昊明想了一會沒想出所以然,也就忽略了。為了防止林可蓉再弄出事,簡昊明出門前還特地打了個電話給保全公司。沒過多大一會,就有幾個全副武裝的保鏢上門來服務,將兩個人護送到了市中心的中央商城。簡昊明抱著楊霄,直接沖向了二樓的童裝區。他先隨便買了一套,將楊霄身上那些不合身的換下了,然后才放開手,讓楊霄再去挑點自己喜歡。這一耽擱,也就四點多了。簡昊明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歇了一會,右邊是和別人約好的咖啡廳,正前方剛好能看到楊霄剛進去的那個試衣間。“又陪男朋友買東西?”身后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簡昊明回頭一看,“這不是小薛嗎?才四點半,怎么來這么早啊。”“這表達了我對這件事的重視?!毖﹂L禮露出一個親民的微笑,“你之前電話里說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嗎?”“必須是真的。”簡昊明指了指那家約好的咖啡廳,又指了指楊霄所在的那個試衣間,“等我男朋友出來了,再好好和你說?!?/br>薛長禮盯著那個試衣間看了一會,“……童裝?”話音剛落,更衣室的門就從里被推開,小楊霄穿著件嶄新的小短襖,噠噠噠噠地沖到了簡昊明面前。簡昊明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說了句“真好看”,然后就開始掏錢包付賬。薛長禮扶了扶額頭,“你這是犯罪。”小楊霄這才發現多了個陌生人,認生地縮在了簡昊明后面。“開個玩笑,別這么認真?!焙嗞幻鞴恍?,然后向楊霄介紹,“這是我大學同學,現在混成了一個警官?!?/br>因為薛長禮的早到,楊霄的購物之旅只好暫時終止。簡昊明進了那家咖啡廳,將楊霄抱在腿上,和薛長禮詳細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當然,他隱去了楊霄大發神威的細節,只說那輛車本來想撞他,結果偏了,撞上了另一面墻。薛長禮聽完后想了想,要求簡昊明帶他去看看事發地。重新回到A市周邊的那個爛尾工地,簡昊明指著某處墻面上的一片焦黑,“當時那輛車就撞在了這?!?/br>他又指了指邊上不遠處,“我當時就在這,很驚險的?!?/br>但昨夜那輛死無全尸的汽車,顯然已經被人早一步處理掉了。薛長禮四處走了走,只能從地上發現幾個新鮮的彈痕。他蹲著看了看那些彈痕,嘆了口氣,“證據不夠。”“……這還不夠?”“取證有困難,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和林家有關。包括你那段錄音,也只能證明林之怡的個人想法?!毖﹂L禮起身拍了拍褲子,“實際上,有關林可蓉的案子,你這已經不是第一起了。只要不是鐵證如山,很容易就會被上面保下來。”簡昊明吸了口氣,“林家上面有人?”“廢話,難道簡家上面沒人?”薛長禮沒好氣的說。他略顯焦躁地在原地轉了轉,“我告訴你,林家的案子已經在我手上壓了好幾筆了,就是辦不下來,每次都差一口氣。誒,你說我要剛接到你電話的時候就過來,是不是就能抓到點什么?不對,不行,他們要處理,肯定是昨晚上就處理了!你怎么不昨晚上就告訴我這件事?”“……你好像比我還積極。”“因為我想升官。”薛長禮說,“年關近了。”簡昊明理解地笑了笑:這家伙從大學開始就一直這么坦率。“雖然不太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