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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誰!這個人是你需要的,便是你要維護的,反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則根本不需要你耗費心力。”李啟乾心底猛地一顫,腦子里首先浮現的便是項大人那張儒雅的面龐,轉瞬,不知為何,腦子里更為清晰的,則是那個降生在后宮的,他的弟弟,二皇子。感覺有種涼意緩緩蔓延上來,他張張嘴,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圣人卻沒有再言語,而是布置了兩個作業。“回去把今日的事做個總結交上來,這是第一;第二,這次事件的所牽扯到的背后人,列個表交上來。”太子:(⊙o⊙)…居然還有作業!同一時間,回到承恩公府的周栄一臉不忿的站在承恩公前,被迫接受承恩公狗血噴頭的斥責。“愚蠢!你如此魯莽,非但達不到自己的目的,反而成為他人試探前路的踏腳石,叫圣人在眾人面前毫不顧忌承恩公府狠狠落了面子!不但承恩公府,便是太子,都要面上無光!”周栄哼唧兩聲,反駁道:“太子可不知道是咱們要對付項淵。”承恩公聽聞,一張本就不是很紅潤的老臉氣得越發慘白:“難道太子殿下是糊涂的嗎?他心存疑慮,定然會暗中查探,一旦發現此事和承恩公府有關,咱們和太子殿下本就岌岌可危的關系,定然會蒙上一層厚厚的陰影!”不知是不是想到這件事被太子發現的后果,周栄的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那,父親,如今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承恩公疲憊的閉上雙眼。從圣人發出的旨意就可看出,圣人對這樣不入流的手段,很是不屑,且似乎對因這件事而導致瑜和王府庶女死亡極為厭惡,如此境況,絕對不能叫人察覺出此事和承恩公府有關聯!“吩咐下去,立刻處理掉參與此事的所有下仆管事。從明日起,你便申請去外務司負責督建外使館吧。”周栄一下子苦了臉。外使館沒個兩三年根本建設不好,申請調到那里去,就是逼他遠離京城上層社會圈子嘛。滿心不愿意,可一觸及承恩公陰沉沉的臉,周栄沒膽子張嘴反對,只得不甘不愿應承下來。此時,距離承恩公府兩座府邸距離的一處龐大宅院里,最為開闊疏朗的院落,在細雪飄灑的梅樹下,有四人盤膝坐在四周垂著厚氈毯的亭子里,細雪進不到亭子里,里頭的爐子上,吊著一個陶甕,正咕嘟咕嘟滾著花,隨著熱湯翻滾,濃郁的香氣一股股飄蕩開來。“沒想到,不過是一介連寒門都算不上的窮酸小子,卻叫圣人如此青眼相待。”開口的是四人中唯一一個身材胖胖的,年紀約五十歲的老者。“呵,到如今你還看不穿圣人的意圖,咱們世家可就真是窮途末路了!”被長相極為俊雅的一個老者開口諷刺,胖老者臉色變都不變,反而拿起筷子,動作迅速的從翻滾著水花的陶甕中加出一塊rou骨頭,吹了吹,咬一大口,又端起燙好的黃酒呷一口,露出一臉的滿足后,這才慢條斯理道:“承恩公府的世子,這回可是跌了一個大跟頭。原來便沒人跟在后頭,好不容易有個瑜和王府看不清形勢,愿意俯下身段屈就,誰知道賠進去一個姑娘不說,還惹惱了圣人,嘖嘖,兩個倒霉蛋!”胖老者話音一落,其余人面上便全都不約而同露出心照不宣的隱秘笑容。最后,其中一個看起來隱隱是領頭的老者,開口道:“既然托承恩公府的福,試探出圣人的底線,接下來,大家就都停停手吧。不過是個小人物,在外頭再能折騰,等到了這京城里頭,就是個猛禽,也得縮起翅膀來!”瑜和王府的事告一段落,不出兩日,項淵便聽到一則消息,管理官舍的那位單管事,因為觸犯律法,被削職剝官,永不錄用了。前來報信的人似乎知道項淵和單管事的矛盾,說完這個消息后,滿以為項淵會十分高興滿意,卻不料項淵非但沒表現出多高興的樣子,反而有些沉靜。“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打發走“好心”來報信的小吏,趙慎明顯有些心底不安。他也對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單管事沒什么好印象,不過剛才那個小吏報告的后果,似乎有些嚴重。永不錄用,這對一心汲汲營營,拼命朝上爬的小官來說,是非常非常嚴厲的懲罰,嚴厲到使人絕望。項淵拍拍自個媳婦肩膀,道:“不,若是因為咱們,降一級或調職都算嚴重的,遠遠不會導致這樣嚴重的后果。”趙慎看著項淵,項淵微微側頭,目光望向皇宮的方向。趙慎跟著項淵出來做官這么久,政治敏感度早就不可同日而語,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關竅。“是圣人對嗎?”這句話,趙慎說得極其小聲。項淵點頭。那個單管事也是倒霉,正巧和瑜和王府誣陷壯壯的事撞到一起,圣人正愁沒理由發泄怒火,顯示天家威風,好叫其余人等全都看清,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皇權一統的無上權威,單管事就冒了頭。于是,單管事,便成了殺雞儆猴里的那只雞。微微一哂,項淵壓下心底的不舒坦。無論怎樣,他都會好生戶主自己身邊最重要的家人。再三日,項淵此次進京述職便結束了。出成前,他低頭看著手里頭自個媳婦遞過來的一張薄薄房契,無語。京城旺鋪的房契啊!!媳婦還是比自個有錢,略心塞。第117章三人聚會接上項瑜,項淵便帶著一家大小,朝著南陵城的方向前進。此時已是臘月底,再有七八日,便是除夕之夜,為趕在團圓夜回到離中垂柳巷項家宅子過節,他們一路上都沒有做過多停留,只是在必要的休息時,把馬車停靠在驛站,補充糧草。這樣趕了三天路,總算到了距離南陵最近的府城-淮水云州城,這里,有項淵的兩個熟人,同為潛心社成員的許文林和李廣宇。倆人打聽到項淵要回離中過節,便不約而同的發來信函,邀請他一定要在云州城停留一下,好叫他們盡盡地主之誼。項淵算了算時間,覺得停留一日還是可以,便回了信,約兩人一起在云州城見面。許文林三年前殿試中了進士,家里走了關系,調到云州城下邊的縣做了個七品縣令,如今三年任期眼瞅著就滿了,不知他要調往何處。而李廣宇,殿試后先是在西南一個偏僻的府城下的縣做個八品縣丞,熬了四五年,好不容易調回來,也不知是不是在窮鄉僻壤做官做得心有余悸,調回后便巴結上云州府同知,娶了人家的嫡女兒,不過兩年,就成了云州城府學的教授。許文林和李廣宇雖然都知道二人同在云州城,可一個在下邊縣,一個在府城,平日里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