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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故事來聽一般。秦勉暗暗松口氣,繼續道:“別的事還恕小民不便相告,小民能對正堂講的,就只有夢到正堂的部分。”項淵心底猛的重重一跳。“夢里,正堂身居高位,可卻孑然一身,身邊別說正君,便是子女都無一人。小民為夢中之事時時困擾,這幾日又過于疲累,聽到趙正君有喜的消息后,竟然和夢中弄混,故而胡言亂語,還望正堂海涵!”秦勉說完后,半晌不見項正堂反應,疑惑的抬眼看去,心猛地一跳。只見項淵臉色陰沉如水,劍眉緊縮,眼底死死壓抑著驚懼,毫無血色的雙唇緊抿,一張俊朗面容,頃刻間凝固成雕塑。秦勉看得心驚rou跳,一時竟有些后悔講了剛剛那番話。“常言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許那夢便是上天的警示。項淵在此,多謝秦正君相告!”說完,項淵長臂一伸,雙手交疊,俯身行了一禮。秦勉走時都有些暈暈乎乎,萬萬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有被鼎鼎大名的像太傅施禮的一天!這要擱在前世,分分鐘要被圍觀,被各種羨慕嫉妒恨啊!值了!不枉他擔了天大風險說出此事。哈哈哈,真值了。秦勉暢快大笑,惹得周青林皺眉,秦勉瞥見左右無人,快速的拉拉他的手。周青林立馬松開眉頭,露出個憨兮兮的笑。這邊,項淵回到內室,趙慎仍舊睡的深沉。老大夫走前特意交代過,說媳婦這幾日奔波勞累,身體繃得太緊,囑咐多叫媳婦休息,能多睡盡量多睡。這樣大人身體放松,更有利于養胎。項淵輕手輕腳過去,坐到床頭,盯著趙慎看了許久,感覺手指不再發抖后,才慢慢伸出手去,緊緊握住趙慎放在外頭的左手。“嗯,淙子?”趙慎動動眉頭,醒過來,眼睛要睜未睜,瞧出是項淵坐在身邊,放放下心般有閉上眼,囁喏著:“什么時辰了?”“你若還想睡,便睡,不用管什么時辰。大夫說過,你要多睡,才能養好身子,對胎兒也好。”趙慎皺皺眉,嘀咕:“總感覺一下子嬌貴起來。”項淵失笑:“你這算哪門子嬌貴?那些大戶人家主母但凡有了身子,眾星捧月的,那才是真嬌貴。你不過是比平日多歇了歇,便覺得嬌貴起來,可見往日有多忙碌,我這個夫君有多失職,竟累得自個正君只不過歇息一下,就要誠惶誠恐。”趙慎睜開眼,他感覺有些奇怪,總覺得淙子看似笑呵呵的面容下,似乎壓抑著什么,而且,話明顯多了。“你今個休沐?”“沒,剛剛有事處理,所以晚了些時辰。我這就要到前頭去,你若是起來,灶上溫了湯,先喝一些,再用飯食。”項淵嘮里嘮叨說了一通,這才起身去前衙。趙慎擰眉目送他離去,一面起身洗漱,一面找人來問。待聽得下人說大老爺之前是找了周青林和秦勉夫夫談話,趙慎便放下一半的心。淙子許是被自個之前又吐又昏嚇到,所以這會子才非要來瞧瞧自個才放心。這么一想,心里頓時暖呵呵的。趙慎含笑用了飯食,琢磨著自個暫時不能朝外跑,那就擱家里好好規劃下商隊的事吧。*項淵到了前衙,楊燁已經早早候在那。見了項淵,小跑著上前,躬身道:“正堂,小的已經找好人,保管個個精明能干,嘴巴也嚴。”項淵笑著瞧他一眼,道:“精明能干不錯,嘴巴嚴不嚴的倒是無所謂,本官要做之事,并不不可對人言之處。”楊燁一凜,心道活該叫你多言,好懸馬屁拍到馬腿上。“前日鬧事的無賴地痞呢?”“打了幾板子就放回去了。”楊燁跟在項淵后頭,無奈道:“也是沒法子,這些個地痞無賴,就像蒼蠅似的,整日嗡嗡嗡,惹人厭煩,可又沒犯多大的事,夠不上監禁。就是偶爾鬧大些,也不過是關幾日班房就放出去,期間還得費衙門的糧食養。所以,大家伙都不愿搭理這些地痞無賴,有時見他們鬧事,不過是口頭訓訓,誰也不愿伸手。這也導致曲州縣內的地痞無賴越發猖狂,踩著線鬧騰,實在叫人煩不勝煩。”因剛剛表現失誤,楊燁這會子卯足了勁彌補。項淵點頭,夸他一句,接著道:“不管之前你們怎么辦的,今個本官告訴你,打今日起,你帶著挑出來的衙役們,給本官密切注意這些地痞無賴,一旦見他們犯事,無論多小,統統抓回來,本官自有用處。”楊燁心底一驚,忍不住胡思亂想,連縣官大老爺想抓壯丁去關外送死都在腦子里轉了一圈,想得越恐怖,后背冒得冷汗越多,一時竟駭得自個坐立不安。項淵瞧他一副心神不屬的模樣,奇道:“怎么,有困難?”楊燁一個激靈,立馬反射回道:“沒,正堂盡管放心,小的定然辦的妥妥當當。”項淵點點頭,示意他下去,接著把郝縣丞分管的事務報告拿起來仔細研讀。說起這個郝縣丞,他也算是個能干的,只不過他的能干全用在為自個和家族牟利上。借著之前崔正堂抑商重農,他巧使手段,硬是把本就不多的商稅,生生抹掉兩成。商稅收不上來,農稅又低,衙門沒別的收入,每年都是堪堪維持在入不敷出的基礎線上,不過年復一年,日積月累之下,這個數目也夠可觀的。這也難怪縣衙殘破的不成樣子,縣城內的公用設施更是破破爛爛。沒錢,啥都不要想。項淵摸摸下巴,似乎曲州的窮困,在整個靖安朝都挺出名的。還真難為那些人,費盡心思給他選了這么個地方。不過,項淵自信一笑,越是窮困的地方,其實越容易出政績。等他治理好曲州,那些人的臉色不要太好看哦。打量著手里頭的賬目,項淵挑唇冷笑。若他是個只懂讀書的呆子,怕是連郝縣丞做的賬目都看不懂,一眼瞧過去,只看得到抹的平平整整的收支。可惜,他項大少之前專攻經濟,各種疑難雜癥看得不要太多,郝縣丞這點子微末伎倆,他都不好意思出手太狠,以免顯得自個太過重視。收起記錄報告,項淵一手輕敲桌面,吩咐人去叫郝縣丞來。郝縣丞沒能掙到縣令的位置,這段日子一直心氣不順。正巧項淵到任后,整日除了調查曲州風土人情外,也就干了件拉到通商的大事,其他的事項還未騰出手來管理。郝縣丞憋著勁想給項淵點顏色看,也不主動提起,每日里只規規矩矩的到衙門點卯,其余一點正事不干,只坐著喝茶閑聊加小憩,聽到項正堂有請,郝縣丞慢條斯理的站起身理理衣衫,又端起茶咂摸一口,拍拍肚子,喟嘆:“倒是有些餓了,我早去早回,咱們一會下了衙去吃酒,我請,你們可都等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