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溫暖旋渦、如果不算愛、越壞越愛/Just A Bit Ruthless、醉太平、修仙之累不愛(修仙之寡夫)下、夙敵戀人、末裔之殤 上、重生之瓷來運轉(zhuǎn) 上、重生之惜取未憾時(小白臉斗白蓮花)下+番外、系統(tǒng)之尋夫之路(穿越)
,各抒己見,文景但講無妨。”白文景一噎。項淵這話說的,倒像是他小肚雞腸,小人之心了。“大家皆知‘返璞歸真,勤勉務(wù)實’乃是林公首倡,在下不才,曾得林公當(dāng)面教導(dǎo),對林公為人處事大為敬服。對林公的提倡,文景也曾日夜揣摩,私以為林公此舉不過是憂心時人奢靡過度,浪費成風(fēng),以一己之力勸導(dǎo)世人節(jié)儉樸素,崇尚自然。至于淙子的主張,未免有些牽強附會。”項淵面帶笑容聽他講完,又等那幫南陵平山社的秀才公們表達完十二分的贊同后,才施施然開口:“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天下文章,莫不是各抒己見。若是對一件事,大家的看法竟完全一樣,那么從古至今,又哪來的各家學(xué)派爭放異彩呢?”白文景白皙的臉登時漲紅,擰眉沉思,終不情愿拱手表示受教:“是文景自大了。”項淵只笑笑。這個白成是個聰明人。雖性子高傲,卻難得腦子清明。自家才到南陵,名聲不顯,而那白成能被眾秀才拱為首座,不是家勢強悍,就是自身能力過硬。這場爭論,若是一上來白成就力壓自己到好說,可惜卻被自己四兩撥千斤打發(fā)回去。自古文章爭辯就沒有個定論,好不好的全憑一張嘴。一個回合,白成就試探出項淵不好相與,索性干脆低個頭,不僅顯得雅量,而且杜絕了項淵睬他上位的可能。不得不說白成不僅聰慧,而且反應(yīng)極快。與白文景同桌的秀才們沒料到項淵只一句,就叫白文景偃旗息鼓,登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笑話,他們可是做好了舌戰(zhàn)三百回合的準備,咋地一上來就歇菜了?!再看,那項淵到是顯得很無所謂,而白文景雖還帶著不服氣,卻抿嘴不再言語,神色清冷,態(tài)度疏離,同桌的秀才們相互望望,終不敢造次,場面一時有些凝滯。張彥見此,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哈哈哈哈,淙子還是這個脾氣,挑起旁人的文章,全是刺,輪到自個了,就有一百種理由。來來來,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不如兩桌合作一桌,大家一起吃茶論文?”也不知這個白文景是何背景,竟累得張彥如此上下忙活,小心討好。項淵心下不悅,不想在此多做糾纏,正想拒絕,就見林宏走過來,婉拒道:“秀林不用勞煩,我和淙子約好要去書局,此時再不走,天晚怕是書局該關(guān)門了。”張彥似乎沒料到林宏會這么說,愣了一下,熱絡(luò)的表情驟然冷了下來。“哦,那還真不湊巧。”林宏似乎不想多說,只沖白文景他們微笑著點點頭,項淵也跟著拱拱手,道了句有緣再會,便起身離開。路上,林宏苦笑著對項淵道:“想必淙子也看出來了。”“嗯,張彥這是打算找個靠山?”林宏神色更加苦澀,長長出了口氣。“白成是南陵白家的小公子,自幼便有神童稱號,更是白家傾力培養(yǎng)的佼佼者。而白家不僅在南陵有一流世家的名頭,便是在京城,當(dāng)朝為官的也是不少,白文景向來眾星捧月,秀林這回能搭上他的線,定然高興壞了。”項淵總覺得林宏語氣怪怪的,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怎么覺得林宏這語氣很像深閨怨婦?拍了下腦門,暗道自己想多了。“但愿張秀林能如愿以償吧。”項淵嘴上這么說,心底卻不太看好。若是如林博之所說,那這個白文景身邊絕對不缺奉承者,而張秀林呢?從剛剛的表現(xiàn)就能看出,他一直清高自傲,這會還折不了腰,做不來低姿態(tài),一面極力想搭上白文景的船,一面又擺出一副想平等相交的樣兒,還仗著年長,時不時不自覺的露出兄長派頭,這樣的討好者,試問哪個會喜歡?張秀林想從眾多奉承討好者中脫穎而出,叫白成記住,繼而拉攏,那么就得拿出實力來。就是不知,張秀林的實力,白成看不看得上眼了。項淵想得通透,卻完全不知,這場短暫交鋒,遠遠還沒有結(jié)束。這次鄉(xiāng)試,注定不平靜。不知從何時起,南陵城酒館茶肆里全都再說一件事,就是那天項淵和白成的短暫辯論,夾雜一些其他人的言論,傳得沸沸揚揚,等項淵聽說時,版本都傳了五六個。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傳言中,把他項淵傳得十分高大上,碾壓白成不費吹灰之力,而白成則成了仗著家族虛張聲勢的狂妄小子。趙慎抓了一把銅錢打發(fā)前來報信的小子,轉(zhuǎn)身對著項淵面色凝重,憂心忡忡。“淙子,這件事不簡單,背后定然有人惡意推動,故意叫你和白成對上。”做了這么久生意,趙慎見識過很多背地里的齷齪手段,一聽這事兒,就覺得不對勁。項淵放下書。“嗯,白家在南陵勢大,定然有不少對家。這回打的怕是‘兩敗俱傷’的主意。”“這不是把你們往火上架嗎?若這次鄉(xiāng)試你和白成考得不理想,外頭還不知要怎么傳!好好的名聲就臭了!”二人正商議,林宏急匆匆過來,見項淵神色不見焦躁,這才緩了口氣。“我在外頭聽了這些話,心里著急,生怕淙子你著急上火。”“放心,這點毛毛雨還傷不到我。”趙慎給林宏泡了杯茶端來,順勢又坐回項淵身旁。林宏見了,借低頭喝茶的動作掩下眼底的驚異。之前眾人都說項淵是迫不得已才娶了趙家小哥兒進門,實則對婚事非常不滿。如今看來,倒是謬傳。這兩人間舉止親昵自然,不經(jīng)意的對視透著股溫情脈脈。項淙子對趙錦言說話,語氣溫柔,與對著外人那種應(yīng)付式的溫和完全不同。而趙錦言呢?雖長相作為小哥兒來說不太如意,可言行舉止卻絲毫不見扭捏,落落大方,麻利颯爽,說實話,挺像個爺們的。摸摸鼻子,林宏覺得自己這么揣測項淙子的另一半挺不厚道。“淙子,白家勢大,外頭又傳得那么難聽,萬一白家想找你麻煩,那可怎么辦?你要不要出去澄清一下?”項淵聞言放下茶盅,微微搖頭。“想找我們麻煩,無論我澄不澄清,結(jié)果都一樣。且這件事明擺著就是不實的流言作祟,若白家是明理人家,不僅不會計較,反而會想方設(shè)法叫白文景低調(diào)行事,一切會等過了鄉(xiāng)試再計較。”“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人亂說話!明明那日你和白文景總共都沒說上幾句話,外頭卻傳得你倆差點打起來一樣,有鼻子有眼的,若我不是當(dāng)事人,只怕也要信的。”項淵哈哈笑了幾聲。“自古文人相輕,秀才公們意見不合,吵幾句,打起來,太平常了。”林宏也想到他們潛心社和八曲那頭每逢意見不合雙方爭得斗雞眼似的情景,也笑了起來。“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