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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團體,并組織他們悄悄替反對軍做些跑腿的生意——現今國王荒yin殘暴,各種反對國王統治的星星之火自然也就如雨后春筍般從各地冒出來,“為窮人爭取權利”的口號煽動了不少過不下去的窮人,眨眼間已將成燎原之勢。這樣由地方上揭竿而起的鄉勇們自發召集的“軍隊”,他們安身的下城區就有兩三支,或許因為地處偏遠,并不成氣候。就亞倫所見,他們的頭目也沒打算憑自己手下那幾十只大貓小貓一路殺去玫瑰王城。但他覺得這樣更好——多數是窮人出身的反對軍士兵雖然素質不高,但對亞倫這群也出身貧民窟的小家伙們通常還算慷慨。而且,與幾十個青壯年男人組成的團體搭上關系,對身居下城區貧民窟這混亂之地的孤兒寡母本身就是一種強有力的保障。但這同樣具有風險。比如,在這之后的某一天,愈演愈烈的反對軍,以及許多像亞倫家一樣同反對軍有所牽連的貧民,忽然被新王后以一種亞倫無法理解的酷烈手段盡數覆滅——在亞倫懇求下,被某支反對軍雇傭做些輕松活計的母親也在此列。而唯一的幸運,亦或是更大的不幸,這種可怖的魔法只針對十四歲以上的成人,而亞倫自己的成人禮恰好在那黑色時刻的一日之后。“別難過了,亞倫,我聽在上城區送報紙的叔叔說,他前天看到貝爾小姐的父親用馬車拉回了許多財寶,也許他們一家人正準備搬回原來的房子——我們可以去求仁慈的貝爾小姐收留。”從前與他一樣跟母親在商人家做工的男孩小心翼翼地安慰,天真的藍眼睛看向自己面孔板結的小伙伴時難掩憂慮,但也滿含期盼,“我保證,我會把瓷磚、名人雕像和花盆都擦得閃閃發光!說起來,貝爾小姐教你認那些字你還沒忘光吧?”“你去吧,安迪。”將滿十四歲的男孩勉強扯了扯嘴角,黑沉沉的眼眸幾乎看得人心驚膽戰,“聽說領主府邸里會識字算數的人這次死了大半,我也會識字算數,打算去領主那里試試。”作者有話要說: emmm……這個開頭好像有點虐哈,不過要相信,這真的是個小甜餅啊小甜餅~PS:這劇的和聲真美,聽得本蠢少女心直接炸成煙花~☆、領主府反對軍的覆滅對上城區的富人們而言,不過是茶余飯后又一份有趣的談資,卻在下城區的貧民中間造成了巨大的動蕩——無數個家庭失去了丈夫、父親和兒子,更多的,就像亞倫家中一樣,除了十四歲以下的孩子,無一幸免。于是平常遍布下城區的流動攤點忽然消失了大半,將原就臟亂的街巷襯得更加蕭條陰森;而為數不多的幾家招工的商鋪前則擠滿了像亞倫一樣半大的小子和零星幾個腰身粗壯的婦女,還有一圈兒年紀更小的孩子木著一張臟兮兮的小臉站在人群外圍,其中最小的還不到成人腰高,不時呲溜一下鼻涕,只在看向隔壁店鋪的黑面包時才閃過一道渴盼的光。亞倫并不是這其中最高大健壯的一個,但來找活兒做的人里會識字算數的本就不多,而還是個半大孩子的亞倫在那幾位白發翁之中就分外惹人注目了。尤其是他年紀雖小,出身也不榮耀,一身氣度卻不比其余幾位明顯是殷實之家遭逢驟變才落魄至此的老先生們差。領主府的管家老霍奇納一眼就瞧見了那個鶴立雞群的存在。“少年人,請再對我說一次,關于你的名字?”相比正直古板的領主大人,老霍奇納并不是太過嚴肅的性子。他輕輕撫摸著自己灰白的胡須,茶色的眼眸顯得慈祥可信。“亞倫。”黑發黑眼的少年郎微垂著頭顱,顯得青澀拘謹。“會算數的平民孩子可不多……”老霍奇納頓了頓,依舊和藹得像個鄰家長輩,“你會認幾個字?”“我從前跟母親在商人老爺家里做過工,貝爾小姐好心,教了我算術和文字,老爺有時也叫我去幫忙對賬,可以多賺些工錢……”少年好似被眼前這長輩親切的神情稍稍安撫了,聲音稍稍響亮了些,抬起頭時便露出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像多數貧民窟的孩子被看不到希望的苦難磨礪過那樣麻木黯淡,但似乎又隱隱蘊藏著什么別樣的情緒,隨時預備著破土而出。“貝爾確實很喜歡看書,沒想到她對算學也有了解——不過這倒是很像商人的女兒了。”某個瞬間,老霍奇納有種被震懾的幻覺。他狐疑地把眼前的少年人又來回打量了幾遍,蒼老的眼眸中極快地掠過一抹傷痛,終于下定決心,聲音卻不免比先前冷淡幾分,“那么從今天起,你就做我們少爺的預備扈從吧。”人人都知道下城區的小霸王亞倫交了好運,被領主府的老管家看中,做了小少爺的預備扈從。對整個下城區的平民來說,能做騎士老爺的扈從,即使只是預備扈從,是多么榮耀的事情呀。何況那小子從前只能跟他那個才來時走投無路,差點去做皮rou生意的母親在貧民窟過活,多數時候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從前同亞倫一道在貝爾小姐家做過工的男孩們每每談起這件事,總免不了后悔當初沒珍惜貝爾小姐的好意。不過,領主大人什么時候又有一位騎士兒子啦?時不時的,自詡消息靈通的男人們在閑聊時也會暗自揣測。至于“又”之前的那位領主之子?從十五年前新王后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國王出世起,他與當初同樣在王宮當值的大臣們就連同先王后所出的王子一同失蹤,成了這個小鎮上不能提起的禁忌。按約定俗成的規矩,亞倫這位新晉的預備扈從應當被帶到演武場之類的地方,與其余大批預備扈從一同接受未來主人的訓話和第一次挑選。可前方引路的侍女步履靈巧無聲,當那片蝶翼般柔軟潔白的裙擺終于停止波濤般的輕緩搖曳,少年郎抬起頭來,眼中映入一卷栩栩如生的巨幅油畫。油畫的底色以溫柔飽滿的藍綠兩色為主,淺藍的晴空,深藍的鏡湖,天水之間的綠蔭里撒滿各色米粒般大小的花朵。畫面偏左的位置,一匹棕紅的駿馬飛奔而來,高揚的后蹄仿佛沾著花香……但在這一切美景中,最惹人注目的莫過于那駕馭奔馬的少年。畫中所描繪的只是少年清癯的側影。一手執韁,一手持鞭,亞倫前世作為提伯爾特極愛的鮮紅戎裝隨少年的動作與棕紅的馬背緊緊貼合,隱隱描摹出優美流暢的肌rou線條,配合緊夾馬腹一側的白色馬靴,充滿一種英武的美感。亞倫恍惚了一瞬,很快將注意力集中在少年的眉眼之間。不出意料,盡管畫中少年身姿挺拔貴氣,直視前方的眼神鋒利如劍,而他縮頭塌肩,神態拘謹近乎畏縮;但誰都無法否認兩者眉眼相似,宛如同胞落地的兄弟。必須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