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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樹下。一來,這陣法可以庇護他們,二來,他們也可以將自己的力量加持在陣禁之中,護持陣基……”“再有……”楊元覺手指又是一動,早先已經(jīng)隱去的那兩座以塔林、封魔塔為陣基構(gòu)建起來的大陣,也都在頃刻間同時亮起,兩座大陣完美嵌入那一座菩提大陣中?!霸趺礃?,厲害吧?”“確實很厲害?!眱舾⒉患偎妓鞯攸c頭,“辛苦你了?!?/br>聽得凈涪的道謝,楊元覺在下意識地挺了挺胸后,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伸手用力揉揉他的額頭,一臉倦怠地點著頭,最后還直接將剛才要說出的話換了。“也確實是,為了這一套陣禁,我都足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他邊說話,邊偷眼看凈涪。凈涪也知道哪怕楊元覺的說法確實特意夸大了,事實大概也差不離。畢竟楊元覺是陣修,屬道門,要他為佛門制定出這樣一套切實可行、又極其契合景浩界佛門狀況的陣法,不去研究景浩界佛門歷史,細探佛門各寺佛修狀況又怎么能夠成功?更別說,這還只是一套屬于佛門的陣法,后面還有魔門、道門甚至是無邊竹海……在楊元覺巴巴的目光下,凈涪點了點頭,道:“待這里的一切結(jié)束之后,不知小僧我有沒有那個榮幸可以到展雙界拜見任前輩呢?”當然,前提是他到時候還能活著。楊元覺卻沒去想過那些可能,他直接一拍掌,大喜道,“這話是你說的啊,到時候可別給我東拉西扯的就是不見人。”凈涪點頭。楊元覺摩拳擦掌,不自覺抬起的眼底流轉(zhuǎn)出細微的波光,竟似是已經(jīng)在啪啪啪地算計著等凈涪抵達展雙界之后,他能從他家?guī)煾秆燮ぷ拥紫峦党龆嗌匍e暇時間。凈涪之前可都沒有到過展雙界呢,他師父單憑他當年對‘皇甫成’的種種描述,就已經(jīng)對他點頭了,等他師父見到凈涪,以凈涪的手段,怎么都能輕易將那幾分好感擴大了去。到得那個時候,有凈涪牽扯他師父的注意力,他師父很自然的就會放松對他的監(jiān)管不是?那樣,他可就自由了!縱然已經(jīng)幾千年的壽數(shù)了,楊元覺還是有一顆叛逆的心。凈涪也沒打擾楊元覺的幻想,瞥了楊元覺一眼之后,就自己埋頭繼續(xù)查看那個天地模型上的情況。他打量得那套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大陣半響,想了想,抬手伸向那個天地模型。手指落在那套還在運轉(zhuǎn)中的大陣的時候,凈涪能很清楚地感覺到手指上微暖的溫度以及在陣禁內(nèi)部不斷循環(huán)往復(fù)的氣流。那氣流流動的方向,正是大陣運轉(zhuǎn)的時候陣中靈氣流轉(zhuǎn)的情況。凈涪很快就摸索清楚了這個天地模型的使用方法,他往景浩界世界外看了一眼,直接掠過佛門的地界,先找到沛縣云莊里的程家,看見程家小佛堂里頭正在忙活著的沈安茹以及同樣留在程家里的白凌。他細細打量過沈安茹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但緊接著,他的目光就轉(zhuǎn)回到了他面前的那個天地模型上,手指更是接連在沛縣程家的位置點了幾下。就在這個時候,楊元覺猛然回過神來,恰恰好看見那個天地模型上升起的一座院舍。院舍上金色的佛光和青色的靈光交相輝映,格外的漂亮悅目。當然,和這座院舍的亮眼程度成正比的,還有它的防御力。“程家那里你放心,我后來又特意給你整理了一遍,不是有人特意盯著她那邊下手,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睏钤X說道。凈涪點頭,“嗯?!?/br>但即便如此,他在心底盤算了一回后,到底嘆了一口氣。要說不會有人特意盯著沈安茹那邊下手,凈涪是不信的。但在這個當口,一整個景浩界的情況都極其惡劣,就算要將沈安茹送走,又能挪到哪里去?倒還不如就在程家那邊呢。楊元覺看過凈涪的臉色,想了想,就要開口說話。但在他將話說出口之前,凈涪已經(jīng)抬眼對他笑道,“母親她心里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拗不過她,只能隨她去了?!?/br>楊元覺欲言又止。凈涪笑了笑,反問楊元覺道,“如果將我母親換做任前輩,他這樣決定,你會怎么樣?”“如果換了是我家老頭子……”楊元覺也不是尋常人,他心里順著凈涪的意思往下聯(lián)想,很快就笑開道,“我當然是會將他打暈帶走,塞到其他地方去啦……”聽著楊元覺這番心口不一的話,凈涪只是對他笑了笑,便直接將目光重新投落到那個天地模型上去。楊元覺也沒拉著凈涪掰扯這件事,難得地沉默了下來。凈涪盯著那天地模型的同時,識海世界中,凈涪魔身也已經(jīng)再次接管了暗土世界本源,借助暗土世界本源的力量,快速梳理過景浩界各方的現(xiàn)狀。‘元覺他排布出來的這套陣禁一定要是在最理想狀態(tài)下才會達到天地模型上演化出來的效果?!?/br>陣道向來講究匯聚各方力量。楊元覺為景浩界佛門排布出來的這一整套陣法也確實能夠?qū)⒕昂平绶痖T各寺的力量真正統(tǒng)合起來,達成最完美的發(fā)揮。但陣道也不是萬能的,它有它自己的缺陷。這套陣法統(tǒng)合景浩界佛門各方的力量不假,但它的根基立足在景浩界佛門積蓄的力量上。而景浩界佛門中,最為關(guān)鍵的,莫過于佛門的各位子弟。說到底,這套陣法大部分是以人為陣基的,它需要有佛門弟子為它提供力量。而且還必定得是這些佛門弟子在一定范圍內(nèi),才能真正地為這套陣法提供力量。但現(xiàn)在……很多佛門子弟可都已經(jīng)離開了靜修的佛寺,正在景浩界各處奔走呢。凈涪忽然抬眼看著楊元覺,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他覺得,楊元覺一定不會出這么大的簍子。聽清楚凈涪問題的楊元覺也并不覺得凈涪在質(zhì)疑他的能力,他先對著凈涪笑了笑,抬手指向了凈涪身上掛著的那個隨身褡褳。隨身褡褳……不對,不是隨身褡褳,而應(yīng)該是隨身褡褳里的東西。凈涪心神一動,就確定了目標。應(yīng)該是身份銘牌。楊元覺得意點頭,“我當然是考慮過這個問題的。翻了翻之后,我用上了佛門僧人的身份銘牌?!?/br>他看著凈涪的臉,接著道,“只要僧人身上攜帶著佛門的身份銘牌,待到陣法啟動的時候,不論他當時在什么地方,都能借助身份銘牌勾連他們的力量?!?/br>“怎么樣?是不是很方便?”凈涪點點頭,識海世界里的佛身也很高興,“確實,這樣一來就真是方便多了?!?/br>“當然,我在排布大陣的時候也做出過限定,所以……”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