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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他最依靠就信賴的人尋求幫助而已。這會兒真正被嚇到的,其實是陳四兒。陳四兒被他給嚇著了。陳五兒抿著唇,反手去拍陳四兒的手,反過來安撫他。“哥,我沒事的。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陳四兒仔細打量過他的臉色,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吐出那一口濁氣之后,陳四兒才重又將身體轉回來。他站直身體,向著凈涪佛身合掌拜了一拜,道:“貧家陳四,領幼弟陳五,見過比丘師父。”光聽他對凈涪佛身的這稱呼,便知道這一段時日以來,陳四兒還真沒少花費心思和功夫打探情況。畢竟,若是沒有過深入的觀察與打探,如何就能確定凈涪佛身不是尋常可見的沙彌,而是比丘?凈涪佛身合掌探身,與他們兩人還了一禮。第604章猶豫如此一番禮見過后,陳四兒便就請凈涪佛身往屋里坐。陳五兒乖乖地跟在陳四兒身后,近乎亦步亦趨。凈涪佛身看得出來,陳五兒會有這副模樣,并不是他自己真就連這么一時半會兒的功夫都離不得陳四兒,而是為了安撫陳四兒。這兩兄弟中,真正在擔心的其實還是陳四兒。凈涪佛身也不說話,只是笑笑,便跟在他們身后,在正堂里落了座。陳四兒親自奉了茶來。凈涪佛身呷過一口,就將杯盞放下,抬頭望向陳四兒。因為這個時候的陳四兒也正放下茶盞,抬頭直盯著凈涪佛身。凈涪佛身對著他點了點頭。不知為何,陳四兒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來。“比丘師父在小子我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陳四兒完全無視了這一段時間里凈涪佛身都在定境中的事實,他繼續道,“小子我可還不知道比丘師父的法號呢。”這就是在打探凈涪佛身的來歷了。凈涪佛身目光瞥過陳四兒,連帶著看過他側旁的陳五兒。陳家兄弟確實有刻意遮掩,但他們的心思太過淺顯,在有些眼力見的人眼里都一覽無余,更何況是凈涪佛身?他們兩兄弟那緊張勁兒,都不需要凈涪佛身多加留心,單只眼角余光瞥見,就清晰明了。事實上,也難怪他們緊張。這兩兄弟孤苦伶仃地艱難長大,到得現在,勉強能算混開了,可在凈涪佛身這樣具有龐大影響力的年輕比丘面前,也還是相當相當的不夠看。尤其是凈涪佛身這樣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又一聲不吭地在他們家里坐了近半個月的年輕比丘,更是叫他們摸不著頭腦。當然,這兩兄弟也真沒有多怕就是了。面前這個年輕的比丘再有些什么事情,他也是比丘,佛門的比丘。有這一重身份頂在那里,陳四兒和陳五兒也不擔心找上門來的事情太過過份。再有,他們陳家什么情況,陳四兒和陳五兒知道得真是再清楚不過了。便是真有什么事情扛不住,定要叫他們陳家天翻地覆,那他們陳家也沒什么事舍不得的。了不起不就是要了他們的兩條命,還能怎么地他們兄弟不成了?更別說,單只看面前的這一個人,陳四兒與陳五兒兩兄弟也不覺得如何懼怕。便是再要往深里想,他們其實還得承認凈涪佛身對他們一家的恩德。先前陳四兒被人押解到衙門里,若沒有這個年輕比丘在旁,怕就不能這樣輕易地了卻這件事情。這份恩德,他們家怎么也得認的。凈涪佛身又笑了一下,安撫過陳四兒和陳五兒兩兄弟。“貧僧法號凈涪。”“凈涪……凈涪比丘……”混跡街頭巷尾的陳四兒一時覺得耳熟,他接連嘀好幾遍,忽然猛地一拍自家腦袋,瞪大了眼睛看著凈涪佛身,“你是那位……”凈涪比丘?凈涪佛身點了頭。陳四兒也是靈醒,他很輕易便聯想起了當日這個年輕的比丘從他頭上取走的那一小截木簪子。他可是眼睜睜看著那一小截木簪子變成一片薄薄的紙頁的。“那……那張……”陳四兒一時舌頭打了結,怎么都捋不順。陳五兒約莫能猜到陳四兒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但哪怕是和陳四兒相依為命的他,也沒想明白他的哥哥這時候到底都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只能好奇地順著目光,再一次打量過這個年輕的比丘。凈涪佛身坦然坐在原地,任由他們打量,也靜等著陳四兒回神。陳四兒回神之后,卻是一把拉過陳五兒,壓著他的頭跟凈涪佛身鄭重見禮,“小子沒眼力見,不知道師父來歷,怠慢了師父,請師父見諒,見諒。”雖然是陳四兒壓著陳五兒的頭,但事實上,陳四兒并沒有多用力,概因還沒等到他用力,陳五兒就已經順著他的力道重重地拜下去了。凈涪佛身連忙站起身,合掌與他們兄弟二人還禮。如此來回好半響之后,這屋里的三人才又各自在他們的位置上坐定。但這一次分坐之后,陳四兒比起先前還要更拘謹了幾分。而與他相對的,卻是陳五兒。陳五兒縱然知曉面前這位年輕比丘很了不得,他態度也一如往常,并沒有什么變化。陳五兒的態度,成功地感染到了陳四兒。他很快就又放松了下來。不放松不行,他弟弟就在旁邊坐著,態度也相當的明顯,他作為人家兄長,還是支撐門庭的兄長,總不能連個幼弟都比不得吧?真要是那樣,他還要不要臉面了?稍稍放松過后,陳四兒才又望向凈涪佛身,“說起來,不知道凈涪師父……你上門來,是有什么事情的嗎?”如果是凈涪比丘,如果他已經拿到了一片貝葉,那他不是已經達成了他的目的了嗎?怎么還會留下來,還跟著到了他們家?凈涪佛身目光從陳家這兩兄弟臉上轉過,見他們眼底眸光清澈,心里便就一個點頭。等到他開口的時候,他卻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跟這陳家兩兄弟說道了來意。“我為了結因果而來。”了結因果?陳四兒和陳五兒這兩兄弟聽得清楚,但卻聽不明白。凈涪佛身見他們臉色,又簡單解釋道:“我從你們這里拿走了一片貝葉,得還給你們一段機緣才是。”“你們可有想好要些什么嗎?”陳四兒和陳五兒這才算是明白了,這兩兄弟對視一眼,都看見他們眼中的疑惑。陳四兒想了想,便拿過了話頭,“如果凈涪師父你要還我們些什么……那日你的在場,就已經足夠抵了的。”陳四兒提到這一茬子,凈涪佛身并不意外。正是因為知曉他們兄弟兩人的心性,凈涪佛身才選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