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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來盟友的尊重,凈涪佛身沒直接出現在左天行準備好的曜劍峰峰頂祭壇側旁,而是落到了曜劍峰山腳下。左天行原正在峰頂祭壇下守著,等待著祭天吉時的到來,卻就在自家峰頭山腳下察覺到了凈涪的氣息。左天行下意識地就先轉頭往陳朝真人的明劍峰那邊看了一眼。陳朝真人和他身邊的一眾天劍宗大修士們也是心有所覺,齊齊轉頭望向曜劍峰山腳下,也就望見了穩穩站在那里的凈涪。“這是……”有人凝神打量得兩眼,忽然道,“妙音寺的那位凈涪比丘?”這樣的年紀,這樣的修為,這樣的姿儀,整個景浩界佛門,攏共也就出了那么一位。所以哪怕他們沒見過這位比丘,也能一眼就認出他來。陳朝真人點了點頭,應道:“是他。”“居然真是他啊……”“這位小比丘,果然真是名不虛傳。”側旁一直打量著凈涪的佘婉寧一直沉默聽著一眾師兄弟的話語,冷不丁問道:“你們……誰先發現他的?”天劍宗這一眾大修士們聽得這話,霎時靜默,俱都眼帶驚悚地望著那邊面相無害的小比丘。是啊,誰先發現他的?凈涪,可是佛門的比丘啊。他過了宗門護宗大陣,又從宗門山門那邊走到這里來,這么一段不短的距離,怎么就沒有誰察覺到他的動靜?若是敵對……也是他們不太注意凈涪的動靜,不知道在今日早上之前,凈涪還在靜安寺那邊地界上行走。若是他們知道,怕是心里還得更震駭幾分。凈涪佛身察覺到天劍宗這一眾大修士們投注到他身上的視線,轉身往明劍峰這邊看了一眼,合掌低頭,微微探身拜了一拜。天劍宗這一眾大修士見得,一時也顧不上自己的心情,默然站定,合掌回了一禮。別的不提,但就這位比丘的這一份實力,也受得他們回的這一禮。左天行苦笑著從山頂上下來,走到凈涪佛身面前,“你來了。”凈涪佛身點了點頭。左天行心下嘆了一聲,卻抬頭往他的一眾師叔伯那邊看過去,做出一副平常模樣地與他們見禮。陳朝真人仔細看了看左天行,心中有些疑惑,但到底沒說什么,只揮手道:“去吧。”左天行向著陳朝真人拜了一拜,恭聲應道:“是。”勉強擺平了宗門大修士那邊之后,左天行回身去看著凈涪,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凈涪佛身看著他抽搐的臉皮,倒還很自然地迎上他的目光。左天行見他這副模樣,想要說些什么,又覺得說不出口。他能說什么呢,說凈涪來之前應該先通知他一聲?凈涪雖然先前沒有特意問過他,他也沒有明確開口邀請他過來,但事實上,他們雙方都有默契的。說來說去,還是他當日回宗的時候心神不寧,忘了給凈涪留一張請帖了。到底,左天行只能將他引上山去,“走吧,跟我來。”凈涪佛身很自然而然地跟在左天行身后,上了他的曜劍峰。曜劍峰的風景,是很符合左天行風格的布設,凈涪佛身看過兩眼,便不感興趣地將目光收回來了。左天行對凈涪的這態度早有準備,所以他壓根就沒跟凈涪細說,直接引了凈涪去山頂。曜劍峰的山頂早在他的峰頭立下之后就已經削平,往日里都只是一片平整的平地。曜劍峰是左天行的峰頭,但他沒有收徒,所以整一座曜劍峰里就只有左天行一個主人。故而這片平地一直以來就只有左天行偶爾拿來練劍。不過細說起來,自曜劍峰立下之后,左天行到這里來練劍的次數也只是寥寥。所以事實上,這一片平地之前算是基本空置。也就是昨日里左天行吩咐管事在這里準備祭壇,這地方才算是熱鬧了一陣。凈涪佛身跟在左天行身后上了山頂,便見得那一片平地上立了一個青石鋪墊的方方祭壇。祭壇距地面有九級石階,俱是一色的清湛,看著莊重且厚沉。凈涪佛身看過一遍祭壇,便直接將視線落在祭壇上方已經擺放妥當了的條案、香爐及祭品等物什。條案是最上等的九天云木制成,香爐則是久無蹤跡的云霞爐,至于祭品……凈涪佛身看了一眼那被呈在案桌上的祭品,回頭看了左天行一眼,目光頗有點贊嘆。左天行這次倒真是舍得。左天行見凈涪佛身目光望來,也是無奈地笑了一下,低聲感嘆道:“我也是找不到別的東西了。”總不能將他的紫浩劍放上去吧。既然不能將紫浩劍放上去,東西又要能拿得出手的,他現在身上也就只剩下這么一件了。曼妙天衣。沒錯,左天行預備著拿來祭天的祭品,正是景浩界九大鎮運靈器之一的曼妙天衣。左天行就跟凈涪閑話了幾句,便跟凈涪告辭了。凈涪佛身也知道左天行這一日確實是忙,也就沒留他,自己挑選了一處地方坐下來了。他才坐下沒過多久,山下就又走來了一個身穿勁裝背負寶劍的女子。凈涪佛身回頭看了一眼,見她眉眼,便知這個就是左天行頗為上心的師妹了。當然,現在么,就怕是左天行沒有那個閑工夫了。袁媛上得山頂來,首先看見的不是左天行座下的管事,而是那隨意坐在一個角落里的年輕比丘。是凈涪啊。袁媛咬咬唇,和迎上來的管事點了點頭,也不問左天行的行蹤,抬腳走到了凈涪佛身面前。她合掌向著凈涪拜了一拜,說道:“天劍宗袁媛,見過凈涪師傅。”到底是天劍宗的地界,凈涪佛身也沒拿大,起身回了她一禮。袁媛行過禮之后傻站在原地半響,看著凈涪欲言又止。凈涪佛身想了想,往左天行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被微垂眼瞼遮掩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但到得他抬起眼瞼來的時候,他卻是對著袁媛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一旁坐下。袁媛也確實有些意動,但她自己權衡過后,卻是搖頭拒了,只低聲問凈涪道:“凈涪師傅,我來……”“其實就是想問問師兄他如何就要擺出祭壇祭天,”袁媛一口氣將自己心里話倒出來后,抬眼望定凈涪,再開口的時候就透出點小心翼翼,“凈涪師傅,你知道嗎?”凈涪佛身迎著她的目光點了點頭。袁媛精神在霎那間揚起,“那……”但她也只說了這么一個字,就閉緊了嘴巴,到底沒將她想說的話說出來。她靜默了半響,合掌彎身和凈涪拜了一拜,握著劍轉身就走了。雖然少了一場好戲看,但袁媛來了又去的這一場小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