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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能來上早朝。大家都揣測,應(yīng)該是昨日受到的那一連串打擊實在太大。 聽到這個消息后,楚青珞沒有過多的表情,正準備轉(zhuǎn)身離去,卻被崇歡給叫住了,說是女帝要私下召見她。 她先是愣了愣,心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女帝應(yīng)該也不會有心情要求她說什么奇聞趣事才是。想到這,便跟著崇歡往鳳鸞殿去了。 此時的女帝正斜靠在長椅上,單手托著額頭,看起來精神十分不濟。 “圣上,要不要請方穎大人過來瞧瞧?”楚青珞問道。 “不必了。”女帝將頭抬了起來,說:“朕只是昨夜一直都無法入睡,現(xiàn)在倍感疲勞罷了。” “圣上,鳳體為重,切勿多思。” “都是朕親生的,讓朕如何不想?”女帝露出苦澀一笑,又說:“楚愛卿坐吧。” “多謝圣上。” 楚青珞剛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穩(wěn),女帝便開口問道:“你身上的傷可好了?” “圣上費心了,下官的傷勢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真沒想到,此次你們前往月支國,竟經(jīng)歷了這么多兇險的事。”女帝邊說邊搖了搖頭。 “……”楚青珞沒有接話,因為事實的確如此。 女帝只好繼續(xù)道:“他們做的果茶,都沒有你做的那個味,朕還一直盼著你能早點歸來呢。” 楚青珞一聽,便站起來回道:“那下官現(xiàn)在就去為圣上煮茶。” 女帝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來。“都等了多日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楚青珞猜測女帝是有話想說,所以又乖乖坐了回去,問道:“圣上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女帝淡淡的一笑,說:“許是朕老了,最近總是想起公主皇子們小時候的事情。一眨眼,就過了這么多年了,個個都長這么大了。” “圣上青春永駐,永遠都不會老。” 楚青珞聽出來了,女帝的話語里,明顯的透露著不忍心嚴懲四公主和五皇子的意思。而女帝這話偏偏還是對著她說的……難不成,是在試探自己? “楚愛卿就別哄著朕了,朕的身子,朕比誰都清楚。”女帝鳳眼掃過正在凝思的楚青珞的臉龐,繼續(xù)道:“朕知道你心里苦,只是人死不能復(fù)生,命也不能抵命,朕希望你能節(jié)哀……” “……”楚青珞緊咬著下唇不作聲。 女帝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要她放過姬齊礫嗎?!這怎么可能! “圣上,活著的人固然可以節(jié)哀,但唯有讓罪人繩之以法,死者的靈魂才能得到釋放。”既然女帝一口咬定公孫予死了,那楚青珞就順勢強調(diào)姬齊礫的罪行當誅! 見女帝陰著臉不搭腔,楚青珞又冒死進言道:“圣上,下官知道圣上慈悲心腸,可是,這兩次伏擊刺殺都是針對安陽公主而去的。若不是公主福大命大,恐怕圣上今日已經(jīng)看不到她了。如果事情真的演變成這樣,圣上又打算如何處置呢?” 身為王者,難道受害人不是自己的骨rou,就可以假裝看不到別人的犧牲了嗎? ‘啪’的一聲,女帝一巴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楚愛卿放肆了!朕何時說過要就此饒了他們?!” “請圣上原諒下官的無理。”楚青珞一臉從容的跪在女帝跟前,淡淡的說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下官心目中,圣上乃舉世無雙的英明君主,相信圣上定有自己的決斷。” “你……”女帝似乎被楚青珞氣得不輕,煩躁的甩了甩手道:“你退下吧!” “……下官遵旨。”她已經(jīng)豁出去了,沒什么可怕的。 等楚青珞離開,子嚴才走了進來。“圣上,子嚴剛剛看到楚大人匆匆離去的背影,似乎很是沮喪的樣子。” “她還沮喪?!”女帝沒好氣的憋了子嚴一眼,說:“她都快把朕給氣壞了!” “不能吧……”子嚴故意瞪大了眼睛道:“就算再借楚大人十個膽,她也不敢對圣上不敬才是。”他邊說邊饒過女帝的身后,伸手輕輕的揉上她的太陽xue。 “你不懂,這小姑娘,膽子可大著呢!”女帝嘆了口氣,順勢將眼睛閉上,享受子嚴為她做的頭部按摩。“你也知道,老五伏擊安陽之事,楚愛卿的男侍因此被老五所害,而且她這名男侍,同時還恰恰是公孫大人的兒子!你說這事……真讓朕頭疼啊!” 六公主遇刺的事件,已經(jīng)滿宮皆知了。這兩日,子嚴也知道女帝為此正煩惱著。“子嚴大膽胡猜,圣上是怕若此事處置不當,會傷了楚大人和公孫大人的心吧?” “唉——,還是你明白朕。”女帝的確是心軟,所以才找楚青珞來探探口風(fēng)。“可剛剛見識了楚愛卿那斬釘截鐵的態(tài)度,朕覺得已經(jīng)完全沒有必要再試探公孫大人了。” “圣上,請容子嚴說句不該說的……” “你說吧,朕恕你無罪。” “刺殺公主乃頭等惡事,如若不嚴懲,只怕會繼續(xù)有人前赴后繼啊……” 女帝聽罷,又重嘆了口氣:“這道理,朕又如何會不知呢?”(。) ☆、201 已經(jīng)盡力了 女帝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只是這一下就牽扯到了兩個親生孩子的身上,她多少都有點于心不忍,一時下不去那重手。 子嚴清楚女帝的心思,安撫道:“圣上,子嚴知道四公主和五皇子犯了錯,就像抽鞭子似的,一鞭一鞭的打在圣上的心坎上。如今圣上其實比誰都著急,比誰都更為痛心。” “唉——”女帝頗有感觸的拍了拍他的手,說:“就像你說的,朕心里真是難過的很吶。” “圣上,聽子嚴一句勸,還是該以鳳體為重。”子嚴頓了頓,又說:“四公主和五皇子早都已經(jīng)成年,應(yīng)該能承擔起他們自己所做的選擇。” “……”女帝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崇歡端著個茶壺走了進來。“圣上,這是楚大人剛剛為圣上煮的果茶。” 女帝先是一愣,然后說道:“端上來吧。” “是。”崇歡將茶具放在一旁的桌上,先為女帝倒了一杯,又為子嚴也倒了一杯。頓時,一股清甜的果香味撲鼻而來。 女帝看著杯中冒著熱騰騰的水氣,說道:“她倒是有心。” 子嚴發(fā)現(xiàn)女帝的神情已經(jīng)緩和許多,便在一旁附和道:“楚大人對圣上向來恭敬,估計剛剛也是一時被悲憤沖昏了頭,才會出言不遜,惹得圣上不高興的。” “朕知道,所以也沒有真的與她置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