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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或者青青,小月兒? 又或者,顧術(shù),顧府? 她不想往壞的地方去考量,卻忍不住胡思亂想。 無論是誰,她都不想有事。 焦躁難安,上官青瀲依舊握住她的手,緊緊一握,甚至有些生疼。 然后望著上官青瀲的眼神,夾雜著心疼,愧疚,還有痛心。 呼吸一窒,上官青瀲面色籠罩上一層陰霾,雙唇一張一合。 “顧澈,出事了。” 未等顧辭再追問,上官青瀲無力閉了眼,張開眼里是一片憐惜。 無力的語氣如同驚天雷在顧辭的一方天地里炸開。 “秋娘她們也......” 不必再說,意思已經(jīng)明了。 顧辭有那么一瞬間是無法思考的,甚至不能體會上官青瀲口中的出事是什么意思,但回過神時,腦袋混沌,心口疼痛。 或許,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嚴(yán)重。 她努力平復(fù)心神,雙唇發(fā)抖,艱難的開口,“出,什么事了?” 上官青瀲猛的把她抱入懷里,輕飄飄的三個字。 “對不起......” 突然便四肢僵勁,無法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 應(yīng)該能猜出他們要出事...... 顧辭要蛻變了。 ☆、辭院三命喪黃泉 入冬的鹿都很冷,比南方要冷得多,冷得顧辭忍不住直哆嗦。 她不能明白上官青瀲和她道歉是為何,明明上官青瀲并沒有做錯什么。 馬車走過熟悉的弄堂,拐過熟悉的胭脂鋪,街邊還有幾個熟悉的小販面孔,風(fēng)刮過,顧辭眼前的景象變得有些模糊。 上官青瀲再不言語,只是握著她的手,握得那么緊,就好似要給她力氣一般,實則她現(xiàn)下身子發(fā)軟,對未知的或?qū)⒅獣缘母械娇謶帧?/br> 她知道馬車是往以前她住的辭院去的,秋娘、青青和小月兒都住在那里。 顧辭盼著下馬車的時候能見著她們在門口笑迎她歸來,但馬車緩緩?fù)O拢橙胙劾锏膮s是一片蕭條。 門口空無一人,微微掩著,很寂靜,靜得和沒有人似的。 顧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每走一步都告訴自己,或許不趕巧她們外出了,又或者她們在里頭,只不過不知道自己回來了。 上官青瀲一直在她身后,想要去扶著她,被她微掙脫開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回個家而已,她自己能走。 虛掩的門突然有了動靜,咯吱一聲被慢慢打開,顧辭幾乎想要松一口氣的同時,面色蒼白的姜尤露出臉來,身后是緊跟著的姜余。 為什么他們會在這里? 顧辭腳步一頓,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 姜尤一見她,眼眶在瞬間紅透,想要上來,卻不敢上前一般,只哽咽的喊了一聲顧辭,便停滯在原地。 顧辭深呼吸一口,笑容慢慢僵硬,“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多日不見,姜尤面色更差從前,但此情此景,顧辭無心顧及,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可不管是姜尤,還是姜余都沒有給她回應(yīng),甚至她回過頭去看上官青瀲,上官青瀲也是痛心的閉了閉眼。 顧辭渾身一震,如同有人在身后催促一般,大步往前走,姜家二兄弟退了兩步,門徹底打開,顧辭的腳步似被打了樁,猛然定住,一雙眼嚯的一下睜開,眼前便是有些黑暗。 小院沒有一絲人氣,只安放在廳堂的三架棺材顯眼得顧辭無法忽略,沉甸甸的一下子砸在她心口,瞬間血rou模糊。 上官青瀲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聲音nongnong的擔(dān)憂,“顧辭。” 顧辭仿若未聞,甩手就是徒步前行。 她不信,不見到棺材里的人,她怎樣都不會信的。 腳底生風(fēng)一般,晃眼便是到了廳堂,她卻突然沒有了上前查看的勇氣,連呼吸都是緩慢的。 不會,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顧辭雙腿發(fā)軟強(qiáng)撐著上前,棺材近在眼前,還沒有封棺,她極緩極緩的低頭去看,眼里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 是秋娘。 呼吸停止,她發(fā)了瘋一般跌跌撞撞去查看另外兩架棺材,同樣的面色印在不同的一張臉上。 青青和小月兒....... 怎么可能,她臨走前還活生生的會說會笑的三個人,如今躺在這四四方方的盒子里,了無氣息。 身子一軟,卻被上官青瀲接住。 她聽見姜尤的哭聲了,可她卻憋著一口氣,怎么都哭不出來。 推開上官青瀲,雙臂撐在桌面上,聲音壓在喉嚨里,“什么時候?” 祁楚不是答應(yīng)過會照看他們的嗎?不是說君無戲言嗎,祁楚怎么騙了她? 上官青瀲離她三步之外,滿眼痛惜,“我們遇刺不久。” “我問你有沒有事情瞞著我,你告訴我說沒有。”顧辭不敢置信的搖著頭,“是那個時候?qū)幔俊?/br> 上官青瀲閉眼頷首。 顧辭錘著桌面,突然凄厲的叫出聲,上官青瀲甚至是在一瞬間就上前扶住她就要倒地的身體,她抓住上官青瀲的手臂,慌張而兢懼,喃喃,“顧澈呢,顧澈他在哪里?” 姜尤哭得不能自我,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孫奇說他醫(yī)死人,把他抓進(jìn)地牢,我和大哥去找,找不到,他們不知道,把顧澈藏到哪里去了。” 顧澈瞠目欲裂,孫奇,怎么會是孫奇? 就因為上一次馮洪的事情,他就要記恨自己? 不管是誰無論如何都要他交出顧澈來。 顧辭強(qiáng)撐著站直身子,抓著上官青瀲的手,“去地牢。” 上官青瀲已經(jīng)摸到她滾熱的額頭,頓了頓,說好,一把扶住她,帶著她往外走。 “顧辭,”姜余喊住她,滿臉愧疚,“對不起,我沒來得及。” 顧辭不知道姜余說的是顧澈還是秋娘他們,但她再痛心,也不會殃及旁人。 無論用什么辦法,她定要罪魁禍?zhǔn)籽獋獌敗?/br> 腳步一軟踩空從馬車上跌下來,若不是身后有上官青瀲撐著她,她怕是要摔個頭破血流。 上官青瀲抿著嘴,護(hù)住她上馬車,吩咐車夫去地牢,然后說馬車緊緊將顧辭抱住。 顧辭瑟瑟發(fā)抖,死命咬著唇,慢慢的終于忍不住眼眶的酸澀,溫?zé)岬囊后w從她禁閉的眼皮里溢出來,頓時濕透一張臉。 再也忍不住嗚咽著哭出聲來,她伸手咬住,不讓自己發(fā)出更大的聲音,可這種壓抑的哭聲聽在別人耳里卻顯得很凄厲。 上官青瀲閉著眼更加抱緊她。 “我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能夠在這場謀權(quán)里游刃有余,”顧辭破碎出聲,嗚咽著,“是我自不量力,是我害了她們。” 上官青瀲將下巴抵在她的頭旋上,嘆息,“不是你。” 顧辭哭得彎下身子,咬著手,含糊不清的,凄涼的,“若不是我妄想伸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