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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光,仿佛多看一會都要長針眼,他上下掃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你,賣魚的?”攤主愣怔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血絲糊拉的皮質圍裙上還粘了幾片晶瑩剔透的魚鱗——怪不得,也太容易被看穿了。他一仰頭,拿鼻孔對著這幫人,想靠氣勢來彌補身高的缺陷:“昂!咋的,要買魚啊?那也不能把車停這啊!”壯漢沒工夫聽他掰扯道理,慢條斯理的擼起一邊袖子,露出小臂上花里胡哨的大鯉魚紋身,邁著大方步走過來。他每逼近一步臉上的笑容就猙獰一分,大塊頭的體型給瑟瑟發抖的賣魚攤主周身籠上一圈黑色陰影,伸長脖子陰惻惻的說:“你攤都能擺到路中間,我車為什么不能停到街道口?”賣魚攤主腿肚子已經開始發抖,壯漢在他眼前站定,鼻孔不斷噴出熱氣。“老板你這是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突然,壯漢出手如電,直接把面前這個精瘦的小男人推翻在地,指尖不幸沾染上魚腥味,令他十分不快,眉頭瞬間皺成一團,眉宇間騰起一股煞氣,又揮拳準備落下。“別跟這幫玩意廢話了,老大,動手吧。”這時,他身后一個xxxl號的壯漢湊上來,十分狗腿的提議道。被稱作老大的男人聞言冷笑一聲,仿佛也覺得再計較下去有點浪費時間,手指伸到剛才說話的手下衣領上蹭了蹭,吹了聲拐彎的流氓哨,沖一幫馬仔們打了個響指。得了指令,一幫壯漢像沖破桎梏的豺狼,個個面露兇光,面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盡顯殘暴本色。被踹倒在地的男人見勢不好,連忙狼狽的膝行幾步,不敢再當擋路的路障。領頭壯漢冷冷的笑了一聲,對這種假正義的懦夫行徑嗤之以鼻。沒了護院的看家犬,一伙人進入五一路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剩下的攤主大多是老弱病殘幼,公交車上你不讓座都不好意思的那類。對于他們這樣的窮兇極惡之徒來說,不過一群雞崽子,一手能捏死一窩。他們橫沖直撞,見到攤位劈手就砸,對于所有膽敢上前攔截的一律無差別攻擊。很快就有人被打傷了,東倒西歪的滾了一地。而殘忍的暴行仍在繼續,并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這些人都是有前科的勞改犯,在監獄蹲夠了年數,出來后依舊賊心不死,被有心的領導收歸麾下,做了沖鋒陷陣的走狗,做起燒殺搶掠的勾當來得心應手。世道如此不公,為善的受貧窮命更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像今天這種級別的砸場子,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出來吃早餐順帶手的事。有個壯漢砸到一家包子鋪前,饞蟲突然在肚里作祟,竟直接捧起一籠剛出籠的小籠包,拎起醋瓶隨意一撒,撒完甩手扔出去,捏著包子往嘴里塞。一時騰不出來手砸鋪,索性改為用腳踹,二層小樓高的蒸屜不堪一擊,頃刻坍塌,連帶撞翻了灶上的粥桶和油鍋,熱油滾湯瓢潑似的滿天亂灑。包子鋪老板的小女兒咋咋呼呼的跑過去搶救自家的包子,結果被燙的體無完膚,哇哇的哭聲震耳欲聾。罪魁禍首被她吵的三叉神經疼,一把將手上沒吃完的包子連籠屜扣在她頭上。老板大驚,一道閃電似的劈過來,攬過已不成人形的小女兒,鼻涕眼淚一起流,聲淚俱下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孩子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隨便吃,隨便拿,求您別拿孩子撒氣,求您…求您!”他說到最后,就差跪下來磕頭了,壯漢的心情貌似因此愉悅了一點,一清喉嚨,吐出口濃痰,正巧落在老板的雞窩頭上,像快狗皮膏藥。壯漢被逗的一樂,頭也不回的走了,繼續到前方“大開殺戒”。此時的街尾巷深處,辦事處的大門被拍的震天響,攤主們心急如焚,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危在旦夕,小魏主任又去向不知,萬般無奈下,能想到去求助的還是只有辦事處。市井小民沒有法律意識,報警抓人的事想都不敢想,占道經營確實有損市容,可這是五一路的老傳統了,誰知道怎么突然就礙了哪位領導的眼呢?所有腳程快的攤主都來了,大家伙不遺余力,敲門敲出了拆房的架勢,可門內依然沒有動靜。回應他們的只有野貓凄厲的嚎叫,在這個血雨腥風的冬日早晨,如泣如訴。就在昨天,欒舟作為辦事處主任副手,第一次行使了自己的權利,他暫時遣散了眾人,還十分大方的發了一圈獎金。同事們奇怪的看著他,怕欒助理因為魏主任失蹤傷心過度,開始不識數了。欒舟親自鎖好了院門,回頭沖眾人擺擺手,喂了一粒定心丸。“大家放心,給我兩天時間,如果魏主任回來了,一切還照舊。如果他回不來,我會回來接手辦事處,大家…大家也還和他在的時候一樣。”女人們終歸是眼窩淺,從他開始說就泣不成聲,欒舟給大家的印象一直是個禮貌的大男孩,只是偶爾看起來心事重重,外加怎么都喂不熟,所以有什么事他們還是以魏主任馬首是瞻,當然,欒助理也從沒有越俎代庖的意圖。誰料遭遇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人心都散了,欒舟沒有歇斯底里地到處找人,而是先穩住人心,再一點點拼起來,著實讓大家刮目相看,開始重新審視這位年輕人。其實他沒想那么多,他只知道,魏南風暫時不在,他要把肩上的擔子扛起來,等魏南風回來,還他一個一模一樣的辦事處。可現在,坐在警車副駕的欒舟還不知道,他和魏南風辛辛苦苦守護的五一路,已經日薄西山,滿目瘡痍。“聶隊長,不好意思,又害你違反規定了。”“吁吁吁,打住啊,我都是市局黑名單上的常駐人員了,沒什么要緊的。倒是你,小欒,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點找我?成年人失蹤四十八小時就能立案偵查了。”欒舟往椅背上縮了縮,躲開聶以明看后視鏡順便掃過來的目光。他回想最初四處尋找魏南風那兩天,大概連撐下來都是奇跡吧。好在聶以明沒有糾結這點問題,猛踩油門拐了個大彎,接著道,“再說,我早就想端了土地局那幫尸居馀氣的老家伙了,拿人錢從來不干人事,那路挖了修,修了挖,也沒見擴建多少,該堵的地方依舊水泄不通。”“還有他們手下那幫瘋狗城管,執法者什么時候是混混的專職了,好多外來擺攤的農民,誒行吧占道經營是不對,但一味地趕絕對不能解決問題。那些農民一年就靠這點收成賺錢,讓他們砸個碗干盆凈的,搶了錢上車就跑,強盜都沒這么明目張膽!”城管打人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