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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日思夜想的兒子,現在就站在她家樓下,掐著表等她咽氣,她那一通求救電話,其實通向了地獄!”油頭哥嘴角裂開猙獰的弧度,整張臉更顯得面目可憎,從喉嚨里發出一聲低低的冷笑:“聶隊長,你不知道,我媽經常半夜打電話,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不是勸我結婚就是催我回家吃飯,昨天晚上我實在太困了,想著她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沒接,這,不過分吧。”聶以明盯著那雙畸形的三角眼,眼底生出一片惡寒。“噔噔噔”,一陣急促而狠厲的敲門聲,“證物科!”法醫先生不耐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身兼數職的人就是了不起。聶以明拉開門,一個透明文件袋迎面甩到他臉上,“霍老太的手機,最后一通電話證實是打給她兒子的。還有從車里搜出來三個月前的體檢報告,腦瘤晚期,死因就是這個,全身循環衰竭而引起的顱壓升高,呼吸困難,進而休克。”如果不是怕死,聶以明簡直想親他一口:“寶貝,你來的太及時了!”法醫先生一張帥氣逼人的臉瞬間擰成表情包:十分嫌棄.jpg,中氣十足的一吼:“滾!”,拂袖而去,就像新手村快被大怪打死時,天降一個送血條的npc。體檢報告嗖的一下被甩到桌上,聶隊長sao氣爆表的一叉腰,:“三個月前你就開始蹲點了吧,只是月全食那天才碰巧被吳冕發現。腦瘤晚期的存活率極低,但你卻告訴你母親檢查結果一切正常,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據,你這三個月來沒回家吃過飯,電話也很少打,留老太太獨自面對死亡。怕萬一事情敗露,體檢報告也隨身帶著,如果被搜出來,就說怕老人年紀大了承受不了,所以一直瞞著。”“看看,看看,這借口多冠冕堂皇啊。”說到最后,油頭哥瞳孔已經渙散,癱在椅子上,臉上血色盡褪,像一口被遺棄的白面口袋,放在背陰的角落發爛發臭。直到警局派人來,押送他出派出所,整個人都像一具行尸走rou。“聶以明這次立功,應該可以升職了,估計會調任進局里。”魏南風看著警車駛離的方向,對欒舟說。“是嗎,那可要恭喜他了,不訛一頓都說不過去。”迎著晚霞,小魏主任伸了個四仰八叉的懶腰,順勢把胳膊搭到欒舟的肩上:“還能貧嘴,可見心理創傷好了,不會再撲過來抱著我哭了吧,老大不小個人了,下回咱也矜持點。”一道鋒利的視線劈過,欒舟十個指關節捏的卡擦卡擦響,很久沒活動筋骨了……落日余暉下,兩個年輕的身影交疊重合,一路追逐到熹微深處。每個人的一生都要跳進社會這個熔爐里歷練一番,有的人被磨成八面玲瓏的老狐貍,喝血吃rou的資本家。而有的人,歷盡千帆,懲惡除jian,出鞘腰間龍泉,依舊是那義薄云天的少年。☆、第19章電視劇里,有關部門總是在大結局時才出來洗地,反派boss被打的就剩殘血,主角們犧牲的犧牲,歸隱的歸隱。對于功勛章的分配,他們從來大方的要死,恨不得傾囊相授。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體現自古以來“做好事不留名”的優良傳統。但電視劇畢竟是電視劇,現實生活永遠比那狗血一百倍。霍老太撒手人寰,留下認錢不認人的一兒一女,其中油頭哥被判“虐待罪”進了局子,智障妹現在還拘留在派出所里,被兩個警校還沒畢業的實習生摁著頭寫檢查,寫完還要進行思想再教育。這樣一來,霍老太的后事問題就更沒人管了,小魏主任不得不適時出來發揮好干部的帶頭作用,做一個盡職盡責的接盤俠。霍老太生前是個風風火火的老來俏,對她來說,熱鬧比面子更重要,所以,葬禮倒是不用太隆重,但該來的人一個也不準少。按照老家的習俗搭棚唱大戲最合適不過,不過在市區這樣搞實在不現實,可能戲還沒開場,就得被當做宣傳封建迷信的典型,集體請去局里喝茶。此計不行,再生一計。如果找喪葬隊的來送葬呢?又難免要吹吹打打,嗚嗚泱泱一群人走到墓地,警隊的傳票怕是要貼到辦事處門口:嚴重擾民,影響惡劣。眼見思路又走到了死胡同,魏主任兩根指頭大力揉搓著眉心,有點頭疼。既然葬禮暫時沒有頭緒,那就先放一放。還有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亟待解決,霍老太的遺體放哪?又不是沒人認領的無名女尸,派出所當然沒有保管的義務,大熱天的總不能幕天席地的扔在外頭,魏南風真是一個頭漲成兩個大,只好臨時趕鴨子上架,火急火燎的在街道舉行了一場眾籌。簡而言之,就是請大家發發善心一人捐點款,跟以前賣身葬父、沿街乞討做的是同門生意。雖然方式不太要臉,但總歸霍老太有地躺了。就是辦事處小院這幾天總有陰風陣陣,路過的都低著頭繞道走,倒也難怪,一口大棺材橫在門口,誰沒事天天往這湊啊,不吃飽了撐的么。但鳥大了什么林子都有,現在吃飽了撐的欒舟同志,正使出吃奶的勁兒擠上了快爆炸的公交車往辦事處趕。沒錯,他又遲到了。不過這次并不是因為睡懶覺、選衣服這類狗屁倒灶的原因。他是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半夜十二點,睡得不省人事的欒舟被房東一個電話呼醒,先是羅里吧嗦了一大堆,但總體可歸納為八個字,要么漲價,要么滾蛋。對于入職以來一份工資還沒領到的職場萌新來說,漲房租只是趕人的另一種委婉說法,并不代表還有挽回的余地。于是,他連夜爬起來,最后環顧一下這間家徒四壁的出租屋,哼哧哼哧開始打包行李,人在離別時總會產生不舍,就連隔壁的呼嚕聲聽起來都格外親切。或許明天,他聽到的就是半夜收垃圾的鏟車聲了。第二天一早,欒舟先把幾大包行李寄存到保衛處,等晚上回來再拿走。晚上去哪里落腳呢?這是個問題,先找個賓館,或者隨便一個網吧將就一下,管他呢,到時候再說。就這樣,兩個喪里喪氣的頹廢boy,在辦事處門口碰了頭。“嗨,魏主任,真巧,你也遲到啊。”魏南風:……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欒舟已經被生活逼得有點走火入魔了,看見院里那口棺材,居然沒有驚慌大叫,反而像撿到寶一樣,雙手合十,很是虔誠的拜了又拜,嘴里還念念有詞:“佛祖保佑,見棺發財啊見棺發財…”魏南風一腦門問號,勾著脖子把人撈進屋,懷疑小同志被哪個傳銷組織抓去洗腦了。“誒誒誒,你輕點,脖子都叫你卻折了。”進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