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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長家遠方親戚,剛畢業(yè)就被家里長輩塞進基層單位,混口飯吃餓不死了事。畢竟,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派出所這種地方根本用不著心理顧問。各位每天那點心思全用來發(fā)愁房貸車貸了,誰有閑工夫有心理問題,月光就是最大的問題!沈秋毫注視著鏡子里的聶以明,抱歉的笑了笑,像個文氣的高中生:“我存在感一向比較低,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下回一定注意。”他這么說聶以明面上倒是有點掛不住了,無所謂道:“沒有的事”,捧起一把涼水草草洗了洗臉,見沈秋毫還在原地,有點詫異:“怎么,有話和我說?”沈秋毫面上始終掛著微笑,看起來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信任感,又不會逾距,不知道是不是學(xué)心理學(xué)的看家本領(lǐng)。他順手抽了張紙巾遞給聶以明,微一頷首,默認了:“占用隊長幾分鐘下班時間,只是…能不能先換個地方?我要說的話可能有些忠言逆耳,一會如果聶隊長想在廁所滅口,我可打不過您。”聶以明哈哈一笑,對這位心理顧問的說話方式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摸出車鑰匙繞在食指上打個圈:“我順道送你回去吧,路上說?”沈秋毫也不推辭,坦然地一點頭:“多謝。”九如市的高峰期也就相當(dāng)于帝都下午三四點的車流量,恰好碰上紅燈,聶以明平穩(wěn)的踩下剎車,車上沒開廣播,沈秋毫低沉的嗓音回蕩在車廂里。“聶隊長,今天的案子,我建議不要過早結(jié)案。”聶以明不解:“怎么說?”沈秋毫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拋了個問題過來:“您覺得,王儲為什么要對付霍老太?”聶以明:“他自己寫的作文里不都交代了嗎?霍老太非要舉行廣場舞大賽,還帶一幫老太太去占場地,他氣不過,就搞幾出惡作劇,嚇唬嚇唬她。”沈秋毫笑笑,不予置評:“十幾歲的男孩子,正是好面子的時候,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已經(jīng)被人不齒了,還特地寫進作文里公之于眾嗎?”聶以明皺了皺眉:“這不沖突吧…我中個再來一瓶還要發(fā)條朋友圈呢。”“嗯,沒錯,那按這個思路來想吧。”沈秋毫干脆把雙臂往胸前一抱,整個人靠在車座上,歪過頭看聶以明:“發(fā)朋友圈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博得關(guān)注。王儲反常地把他欺負霍老太的經(jīng)過寫進作文里,甚至加注臆想,是不是也想引起注意呢?”聶以明:“按道理是相通的……”沈秋毫得到肯定,接著道:“聶隊長,您的朋友圈有什么人,親人?朋友?暗戀對象?你想讓他們看到你的動態(tài),繼而刷一波存在感,對吧?”聶以明想說我沒有暗戀對象,但重點好像有點歪,所以憋了回去,不愿承認地點點頭。沈秋毫:“鑒于我剛才說的,欺負老太太不算光彩的事,王儲不可能想所有人知道,但有一個人,能讓他不顧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也一定要告訴。這個人,是誰呢?”聶以明眼中有一絲猶豫閃過,好像不知道該不該說:“額…他的暗戀對象??”沈秋毫有一瞬笑容僵在臉上:……“哈哈哈,聶隊長真是個性情中人,不過,或許呢。”聶以明猛踩一腳剎車,前面就到沈秋毫住的小區(qū)了,他恍然大悟道:“你心中已經(jīng)有人選了?”“是誰?”沈秋毫不置可否,眼尾彎彎,像只小狐貍。趁聶以明不備,一拉車門,鉆了出去。駕駛座上的聶以明死抓著方向盤,急得抓心撓肝,沈秋毫就撐在窗框外歪頭看他,十分欠揍:“明天我調(diào)休,后天再告訴您吧,只是得麻煩聶隊長,晚兩天結(jié)案了。”聶以明簡直想錘死他,“沈秋毫,你說你以后談個戀愛會不會把你對象氣死啊?天天猜個沒完。”沈秋毫無奈的一攤手,表情卻極其嘚瑟,“到時候再說吧,這就不勞隊長cao心了。后天見,祝您生活愉快。”說完還沖聶以明敬了個一點不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一溜煙跑沒影了,連背影都像有條狐貍尾巴在搖。回去一路上,聶以明都在思考這個推論的真實性,如果王儲只是為了奪回場地而報復(fù)霍老太,他大可不必把事情都寫進作文里,還添油加醋的一通亂呲。可要是,為了告訴什么人呢?并且王儲可能無法用正常方式跟對方聯(lián)絡(luò),作文是他傳遞信息的唯一途徑。那他想告訴對方的是什么呢?是籃球場失而復(fù)得嗎?聶以明趕在紅燈前,一個利落的掉頭,往醫(yī)院方向疾馳而去。……“唉呀媽呀,這貨也太逗了!”馬里奧坐在陪護床上,大腿拍的啪啪響,整個病房回蕩著綜藝節(jié)目夸張的特效聲,帶來的一兜芒果,他自己進肚里三分之二。欒舟在他背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暗自祈求魏南風(fēng)買晚飯能快點回來。剛祈禱完,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進來的卻不是魏南風(fēng),而是一個陌生男人。欒舟:“你是…?”聶以明剛被樓下大媽坑了五十塊的停車費,完全把買伴手禮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現(xiàn)在兩手空空地杵在那,多少有點尷尬。好在還沒開口,魏南風(fēng)就回來了,他看到聶以明,先是驚訝,隨后快速的把飯盒一放,熱情的同他握手:“聶隊長,您怎么來醫(yī)院了?案子有新進展了?”他扭頭看了眼欒舟,手上一用力,沖聶以明使了個眼色:“病房里還有病人需要休息,有什么事咱們出去說?”聶以明剛打過電話告訴人家破案了,現(xiàn)在又厚著臉皮回來打探線索,著實是沒臉,但礙于形勢所迫,還是決定勇當(dāng)一只不怕開水燙的死豬:“還是在這說吧,諸位,是我們辦事不利,案情似乎跟之前推斷的有出入,目前還不能結(jié)案。”他沒想到,說完這番話,魏主任和病床上那位皆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老神在在地瞅著他。看的聶以明心里直打鼓。其實,早在幾小時前,魏南風(fēng)就把欒舟昏迷后發(fā)生的一連串事連講帶演的重現(xiàn)了一遍,并著重描述了一下刑警隊長的不著調(diào)。百聞不如一見,欒舟想:哇!果然不靠譜!片刻寒暄后,不靠譜的刑警隊長擦著床沿坐下了,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他身上。他環(huán)視一圈,決定找看起來最好說話的欒舟下手,“欒先生,這么問有點唐突,我想知道在和嫌犯發(fā)生沖突之前,你們認識嗎?”單看外表,欒舟長得很討人喜歡,但只有接觸后才知道,是繡花枕頭里塞了個□□包。只見他冷漠地搖搖頭,繼續(xù)埋頭吃飯。聶以明:……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還好現(xiàn)場有個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