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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外地攬過他的肩,大刺刺地朝屋里走。有同事抬頭掃了一眼,馬上又栽回成堆的文件里,大概懷疑欒舟是領(lǐng)導親戚,不敢多言。魏南風倒是毫不在乎,直接把他摁到椅子上坐好,一個小助理,居然配了全辦事處唯一一把旋轉(zhuǎn)椅。欒舟不敢相信地指指眼前的桌子:“我坐這?”“嗯哼~”魏南風眼睛一瞟示意他看對面,“我的位置在那,抬頭就能看見你,方便隨時視察工作,當然你如果看文件看累了,也可以抬頭垂涎一下領(lǐng)導的美色。”欒舟額角一陣抽抽,不明白他怎么能把不要臉說的如此清新脫俗。魏南風沒給他質(zhì)疑的機會,又甩給他一串鑰匙:“每把上面我都標好了,你拿著備用。”欒舟拇指和食指掂起一長串鑰匙,上面還套了個大銅環(huán),像老式別墅里管家拿的那種,只不過上面的標注令人book思議。“王三家的米皮鋪,孫大媽家的地下室,張老三家的雞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魏主任你副業(yè)是入室搶劫么?直接拿鑰匙走正門,也是夠敞亮。”魏主任為他驚奇的解題思路點個贊,笑的腹肌都一聳一聳的,欒舟趁機又打量了好幾眼。“哎喲,你們90后都這么奇葩么,小同志你看好,這全是找我尋求過幫助的鄰居留下的。比如孫大媽,她年紀大了記不住事,上次把孫女鎖到地下室四五個小時,兒子兒媳婦快急瘋了,有人來說他家地下室隔壁聽見孩子哭,孫大媽這才想起來中午帶孫女下去拿咸菜,出來后抱著咸菜把孩子忘得一干二凈。”欒舟嘖嘖道:“所以說別讓老人帶孩子。”魏南風點頭表示贊同:“這還不算完,孫大媽還死活想不起來鑰匙扔哪了,最后消防員出動,合力把地下室的門撬開,小姑娘才得救,那會是大冬天,孩子臉都凍紫了。這之后,我就配了一把她家地下室的新鑰匙,每天巡邏的時候去轉(zhuǎn)轉(zhuǎn),以防她再把誰鎖里頭。”欒舟只在都市報道上看過此類新聞,沒想到五一路每天現(xiàn)場直播,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沒有他們作不出的死。等到快午飯的點,魏南風又過來在桌角敲了敲:“欒助理,走吧,一起轉(zhuǎn)轉(zhuǎn)去。”欒舟對這個新稱呼不太習慣,好看的眉毛皺成一團:“能不能不喊我助理,我就是個實習生,況且聽起來…有點土,還像個司機。”“哦?那你想叫什么?”魏南風一臉匪夷所思地覷著他,眼神有點意味深長,“難不成你喜歡別人叫你…欒秘書?或者欒小秘?”欒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不是,我沒有!就欒助理挺好的!”魏南風哈哈大笑,一條胳膊自然而然地搭過他肩頭,手指懶洋洋地垂在他胸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行了,不逗你了,去給朕的子民們瞧瞧,朕新得的一員大將!”欒舟怎么聽都覺得他這語氣像個昏君,“來,給諸位展示展示朕后宮新納的美人兒~”,渾身一哆嗦,偷偷把魏南風的胳膊抖下去。五一路行將癱瘓的交通狀況欒舟是見識過的,今天是周二,擁堵情況尤為嚴重。機動車非機動車還有行人,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每個人抱著“我走不了你也別想走”的決心,在五一路這口大鍋里,攪成了一鍋粥。倒是擺攤的人最開心,一般這時候生意總是空前紅火,每家前面都熱熱鬧鬧的,平時門可羅雀的攤子也有人湊上去看兩眼。反正大家閑著無聊,堵著也是堵著,不如買點好吃的,身體和胃總要滿足一個。魏南風把五一路人民的祖?zhèn)鹘^活地鼠十三式里的一招——地鼠鉆洞,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帶著欒舟走街串巷,把想吃的小吃攤溜達一遍,絲毫不受堵車的影響。“在你兩點鐘方向,有家炸雞,外酥里嫩,焦脆金黃,咬一口再配上哈啤,從發(fā)旋爽到腳指頭!”魏南風嘴里含著吸管,一路嘬一路說,一杯茉莉清很快見了底。欒舟不明白發(fā)旋和腳指頭有什么關(guān)系,光聽他的形容,倒像在進行另一種不可描述的運動。他想到這,下意識猛吸一口冰奶茶,把滿腦子黃色廢料都凍死。“不過我們先不吃這個,晚上打包點給你回去當夜宵。”魏南風繼續(xù)走,抬手指了指前面,路兩邊已經(jīng)排起了長隊。“先帶你嘗嘗五一路另二絕,各來半只。中午來個家禽開會。”魏南風說著已經(jīng)搶站到隊伍后頭,背后很快又貼上幾個人。欒舟被他一個猛子推到路對面,滿臉懵逼,看看魏南風排的那家“我只做雞”,又抬頭看了看自己這邊的門頭:我只做鴨……這地方連店都不正常么!其實這就是兩家普通的烤雞烤鴨店,幾年前本來是一家,姐妹倆合伙開的,jiejie叫沉魚,meimei叫似玉,一聽就知道父母沒什么文化,找村口蹩腳算命先生取的,如果長得好,還能拯救一下這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名字,可惜姐妹倆個賽個的對不起觀眾,長著兩張大長馬臉,還姓馬。久而久之,大家背地里都稱她們馬臉姐妹花,見了面就喊馬姐、馬妹。馬姐善做雞,馬妹善做鴨。十八大那年,馬太爺沒趕上時代的浪潮,撒手人寰了。馬家兩姐妹因為房產(chǎn)掙得不可開交,干脆分了家,從此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鋪子臉對臉開著,見面連個招呼也不打。這可苦了那些老顧客,誰也沒得罪,白白沒了口福,飯桌上要么少半只雞,要么少半只鴨,總不得圓滿。也就魏南風嘴甜,能兩頭混得開,姐妹倆見他來買,總多送個鴨翅、鳳爪的。“謝了,沉魚姐,你怎么又瘦了。”魏南風從切好的雞塊里挑出整塊雞肝放回案上,“多吃點補補,你這身材出來賣烤雞,還讓不讓其他小姑娘活了!”馬沉魚一張馬臉樂的花枝亂顫,油菜刀在手里挽了個花,嗔道:“就你嘴甜!”魏南風受他老爹的影響,誓死追隨養(yǎng)生專家的腳步,不吃任何稀奇古怪的東西。這樣既賣了人情,又不浪費食物,一舉兩得。欒舟竟然比他還快一步,已經(jīng)買好站在路邊等著,人潮洶涌中,一身西服跟周遭格格不入,手里拎著個油乎乎的紙袋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去炸碉堡。魏南風不忍看他繼續(xù)杵在那吹風,準備過去順手把人打包帶走,剛一抬腳,兜里的手機傳來異動,一陣特設的鈴聲響起。新消息只有兩個字:大魚。魏南風眉頭一緊,快速退回陰影里,手指在鍵盤上飛速騰挪,給欒舟去了條短信:我這邊突然有個糾紛要去處理,你先回辦事處,烤鴨給我留點!看著欒舟在路對面翻了個白眼,頭也不回的走遠了,魏南風才小心翼翼地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