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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浩的模特跟他經紀人后,小俊很納悶,允哲哥不是不接生意么?怎么突然又改變主意了?難道傳說中的一見鐘情了嗎?“呀……允哲哥……允哲哥……”一早預料到小俊的毛躁性格,肯定會問他為什么會突然改變主意,說不定還會想到其他地方去,所以金允哲早就回臥房開了電腦,開了音樂,戴上耳麥;美其名,杜絕一切噪音,實際上,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這是金允哲第一次見到鄭律浩的時候,也是第一次他見到面,完全不了解人家的情況下就動了心的人。第三章等沈暢將過去跟金允哲第一次見面發生的事情回想一遍過后,鄭律浩已經謝幕回來了。“這么快?”有些驚訝,每次謝幕似乎都很慢,今天十五分鐘應該算是最快的一次了,所以他有些驚訝。“今晚主推是女款,我又不是女人,留那么久干嘛,他們等一下有慶功會,我也推了。”畢竟都這么多年了,他鄭律浩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剛出道的小模特,做什么都要請問公司,請示經紀人,現在很多事情他都可以自己做主。人紅了,自由少了,能決定的多了,主權卻逐漸少了。收拾好,坐上保姆車的似乎已經很晚了,司機打起精神開車,沈暢坐在鄭律浩對面,想起剛剛回想到鄭律浩跟金允哲初相遇的那天,沈暢脫口而出就是那句,“當初貌似是允哲哥先愛上你的吧?”傳說中的一見鐘情。話說出口,看到鄭律浩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沒辦法,說錯了就只能說錯了,他也聽到了,自己也沒法收回了。鄭律浩白了他一眼,靠在車后座上,閉門眼神,剛剛謝幕,今天一天的工作結束,現在已經凌晨三點了,他整個人陷入身心疲憊的狀態,愛湊熱鬧的胃也開始慢慢的疼了起來。還記得,以前也經常是這個時候收工,可是那個時候自己回家還能喝到那人親手煲的湯,吃到他親手做的菜,現在,什么都沒有了,沒有湯,沒有菜,也沒有他,回到家,屋子里一片黑暗,他的櫻花樹謝了,兩年前就不再開花了,他種的仙人掌也死了,底部腐爛,嚴重缺水,一個長時間可以不要水,在沙漠那么干旱地方都可以生長的植物,在家里,干死了,可以想見,他是有多忽略那個地方,那個被稱為家的地方,也多忽略那個自以為自己很深愛的人。“其實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挺自作自受的。”閉緊眼睛,左手捂住胃,鄭律浩輕聲說道。他很痛,額頭上的冷汗可以看得出來,但是沈暢卻沒有動作,只是等著他的下一句話,一個男人,不管是誰,都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包括自己的愛人,何況是自己的兄弟,所以沈暢只能當做視而不見,當做看不到,沒看見。“那個人,性子清冷,脾氣又高傲,很有愛心,卻沒有什么耐心,做飯很好吃,可是很討厭油煙,喜歡白色,卻有一柜子的黑色衣服,喜歡去旅游,可是最多的時間卻是呆在家里,每天嚷嚷著喜歡佛羅倫薩,去的永遠都只是周邊國家,總說自己討厭下雨天,卻總是在下雨天的時候興奮得像個孩子,他習慣用右手喝湯,喜歡用左手吃飯,他習慣躺在沙發看電視,不帶眼鏡,總看不清楚影像,卻總說嘴硬說這是朦朧美,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只是不想看到我身邊屬于他的位置站著不是他,而是別的人。”他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卻不知道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在一點一滴消磨他的耐心,他唯一僅有的一點耐心。“那天,我要參加一個走秀,那晚上他病了,你知道的,那家伙,病了就愛撒嬌,不愛吃藥,不愛看醫生,不愛打針,就喜歡撒嬌,那天他吵著鬧著,不想我去參加那個走秀,討厭我總是忙工作。給他買了藥,也看著他吃了,最后我還是去了參加那場秀。”從西裝口袋里拿出瓶胃藥,倒了兩顆,沈暢遞了瓶水過去,卻還是沒開口,吃了藥后,鄭律浩靠回車后座。“我第二天回去的時候,他病了好了,可是什么都沒說,做早餐,畫設計圖,給他的櫻花澆水,一切都跟他的習慣一樣,他對我笑,我以為一切都還一樣,所以我忽略了他眼神的憂郁,然后就到那天,我們出差去日本那天,回來后,屋子空了,仙人掌死了,他的小貓也不見了,很多東西消失了。”然后,他走了,那人走了。還記得最初在一起的時候,那人說的話,如果有一天,你有其他東西重要過我的時候,我就會離開,悄悄的離開。“后悔么?”鄭律浩搖頭,“不后悔,我們的愛情還在,只是,我找不到方向了,而他,失去了信心。”“如果他一直沒有信心怎么辦?”沈暢問了個很現實的問題。對愛情失去了信心,這就好比心傷,心一旦傷了,想好,那就難了。“如果他自己找不回來對我的信心,那就我幫他找。”不是不愛,只是,沒有信心愛。他突然想起過去,剛在一起那會,他會對允哲說愛,可是,允哲從來都只會對他說喜歡,以前他會計較,可是后來他明白了,喜歡這種東西,沒有界限,喜歡可以很多很多,也可以很久很久,可是,愛,很短,很短,也很少很少。蘇子葉在阿爾西多索住下了,就在金允哲的對面,他們是同一個院子;也就是兩間房,外面有個小院子,種著一些他叫不出名兒的花朵,顏色艷麗,花開的很好,站在院子里,斜看過去,能看見隆起的山坡上有一個小教堂,白色的面墻,粉紅的窗,旁邊有柏樹,跟栗樹林完全不同的柏樹,筆直的柏樹,直挺挺的立著,帶著正直而虔誠的心態面對每一個來教堂的教徒。“你可以去那里做禮拜的。”正在發愣之際,金允哲拿著小水壺出來了。只見他蹲下身子,專注的給那些花兒澆水,還邊澆水邊念念有詞,看上去覺得有些啰嗦,但是卻奇特的讓人覺得舒服,仿佛那些花兒都有生命,都能交談一般,很奇特的感覺。攝影師,有感覺的話一般都是拿鏡頭來記錄,所以幾乎沒有遲疑的,蘇子葉拿起放在院子里小餐桌的相機,對著金允哲‘咔嚓’‘咔嚓’的按下快門鍵。對于以前在娛樂圈打滾的人來說,即使自己很少露面,但是對于相機的快門聲音是絕對不會忘記的,所以蘇子葉一按下快門鍵的瞬間,金允哲幾乎是立馬抬頭看向他。表情有些小驚愕,更多的是無法讓人看出情緒的冷漠表情。說實話,對于這種表情,蘇子葉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道歉,似乎又沒做錯,最多就是偷拍不好,不道歉,金允哲的表情似乎很是生氣,不道謙的話似乎又不好。“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