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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之后,主動問工人大哥:“大哥,我可以放音樂嗎?”“嗯,你隨意。”工人大哥倒是不在意,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xù)工作了。他找出了自己的伴奏音樂,站在鏡子前,跟著音樂找感覺,沒一會就跟著音樂跳了起來。他的身體素質跟其他的妖比起來要差一些,好在在山上的時候也經常鍛煉身體,又從小練習武術,學起舞蹈來也不會那么吃力。在培訓班跟著學了四個多月,他已經能夠跳完整舞蹈了。工人大哥還回頭看了蘇錦黎幾眼,很快又繼續(xù)工作了。又安裝完成一面鏡子,工人大哥走過來,抬頭盯著之前安裝的鏡子看,覺得鏡面有些傾斜,抬手按了按,又往后退了幾步,似乎覺得哪里有問題。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鏡子突然塌下來,朝蘇錦黎的位置砸過去。工人大哥幾乎沒有猶豫,走到了蘇錦黎身前,抬起手臂擋了一下,鏡子砸在了他的手臂上,碎裂崩開。蘇錦黎也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工人大哥有沒有事。工人大哥的手臂沒有事情,然而鏡子碰到他的手臂后碎了,掉到了他的腳踝跟腳面上,他穿的是人字拖,劃出了口子。侯勇聽到了聲音,快速跑了過來,看到這個場面嚇壞了,趕緊問蘇錦黎:“你有沒有事?”“沒事,大哥幫我擋住了。”蘇錦黎回答。侯勇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看向工人大哥。侯勇護犢子,見蘇錦黎差點遇到危險,慫樣都沒了,質問:“你怎么安裝的鏡子啊,這以后砸了人,誰承擔責任?”工人大哥原本在看自己的腳,被問了之后直接抬手指了指墻面:“你自己看看你們公司的墻面,豆腐渣工程,釘進去之后根本固定不住,水泥面都松下來了,還買了質量最差的鏡子。”侯勇也說不出話來了,他也看到了墻面是什么情況。“勇哥,別說這個了,大哥受傷了。”蘇錦黎扶著工人大哥,讓他去自己的房間里。他找出云南白藥來,撒在了工人大哥的傷口上,接著用紗布進行簡單的包扎。“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這里的東西不多,你回去之后,再去醫(yī)院看看。”蘇錦黎幫工人大哥包完傷口后,囑咐道。“都是小傷,沒事。”工人大哥回答。鏡子沒再繼續(xù)安裝了,而是進行了交涉。孤嶼工作室的人去查看了現場的情況,鏡子的廠家也在協商,看看這件事情誰來負責任。工人大哥一瘸一拐地出了蘇錦黎的房間,到樓梯的位置吸煙,時不時打電話跟廠家的領導解釋情況。蘇錦黎下樓的時候,剛巧聽到了工人大哥說的話:“發(fā)現墻面有問題依舊繼續(xù)安裝,是我沒在之前跟他們協商,但是這就要我承擔損失,是不是說不過去?我來安裝這么幾面鏡子,才四十塊錢提成……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況,我媽治病需要錢……嗯,嗯……”工人大哥回頭的功夫,看到了蘇錦黎,立即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走。蘇錦黎起初還以為是他不想自己聽到他打電話,故意避開,所以有點不好意思。結果就看到工人大哥到垃圾桶邊掐了只抽了一半的煙,又走了回來,并且掛斷了電話。“你沒傷著吧?”工人大哥問他。“我沒事。”“你是這個公司里的明星吧?唱歌的?我看你長得不錯。”“我還沒出道呢。”“我看你們公司連個吸煙室都沒有,就在這抽了,下回碰到煙鬼躲遠點,吸二手煙對你們這些唱歌的嗓子不好。”蘇錦黎看著工人大哥,遲疑了一會,才問:“大哥,你是遇到困難了嗎?”工人大哥聽完,似乎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卻也沒瞞著,很快就笑了:“這件事本來就是雙方都有責任,我也有過錯,要不是我真的是手頭上有點緊,我也不愿意計較這個。”蘇錦黎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摸出尤拉給他的卡來,遞給了工人大哥:“大哥,這卡里有十幾萬,您要是真缺錢,就拿去用吧。”工人大哥被蘇錦黎這一出給弄愣了,還以為蘇錦黎在開玩笑,立即擺了擺手:“不至于,咱倆也不認識,你借我錢算怎么回事?”“剛才你如果不幫我擋一下,估計受傷的就是我了。我過陣子有比賽,受傷了恐怕就耽誤了。”“那也不至于給我錢。”“借你的,你得還的,你先解決燃眉之急,之后再還給我。”蘇錦黎說的特別認真。工人大哥倒是被蘇錦黎給弄懵了,干笑了幾聲,說道:“我還真是頭回遇到這種事情,老弟,你怎么就敢相信我真的能還你錢?我要是拿著你的錢走了,你想找都找不到我。”蘇錦黎跟長期混在這個社會上的孩子不一樣,他依舊相信好人多。而且,他也不是盲目信任。他是妖,能夠看透一個人的靈魂。這位工人大哥的靈魂很干凈,就像尤拉、小咪、侯勇一樣,在他看來,是一個善良的人。如果工人大哥沒出于本能地幫他擋住,如果工人大哥沒有避開他吸煙,外加沒有回避自己的錯誤,他估計也不會這么做。他有能力幫助一個人,那就去幫,這對于一個妖來說,也是積德行善,積累道行。成妖,本來就是逆天的行為。進入人間,想要享受人間的生活,也要相應地做出一些幫助人間的事情,他們才能夠更好的地生存。凡事講究因果輪回,今天他播下一個善,來日也會收獲更多的美好。他堅信,世間還是正能量比較多。工人大哥的笑容慢慢收回去了,也跟著嚴肅地看向蘇錦黎,遲疑了一瞬間朝蘇錦黎走過去,想要抬手接過去卡,卻又陷入了糾結的狀態(tài)。不過最后,他還是伸手拿走了卡,同時對蘇錦黎說:“我們加個微信好友吧。”“嗯,好。”“他們都叫我浩子,我看你歲數不大,你也叫我浩哥吧。”蘇錦黎加了浩哥的微信號,緊接著就聽到浩哥用有些哽咽的腔調說道:“其實我哥們不少,就是我好面子,不好意思跟他們開口。我媽老早就讓我做個好人,別跟他們混,等我媽病了,我才肯聽話,找個工作干著,可是……正經干活,真特么的累……”蘇錦黎抬手,揉了揉浩哥的頭:“善良的人,是會有好運的。”浩哥幾乎是瞬間就沒了感動,往后一步,躲開了:“別整這套,怪rou麻的……”蘇錦黎看到自己的祝福只送成功一半,也沒再堅持。最后這件事,孤嶼工作室跟廠家各承擔一半的損失,廠家跟浩哥,也是各承擔四分之一,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