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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精神病院救世日常[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7

分卷閱讀147

    里就過去了。

走近屋子,我感覺到了一種不近人煙的荒涼,也許是因為這附近的野外,長久以來只有這樣一個住客,所以連空氣都有些冰冷。

也許真的是什么怪人,說不定是食人魔或者吸血鬼。這讓我突然有些膽怯,但錢都在褲袋里了,我只能硬著頭皮上去敲門。

前幾下沒有人應聲。我暗暗松了口氣,想著這樣回去就可以交差了。

然而門在下秒打開了,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前,看了看我,說:“有事嗎?”

他的口音帶了些聯盟的味道,根據我不多的經驗判斷,是聯盟南方的口音。這是個外國人,漂洋過海來到了這個山腳下。他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領口處有點開線了。

這讓我莫名安心,好歹像是一個有來處的人。我介紹說我是新搬來的鄰居,過來打聲招呼。

這個東方人神色未變,只是把門拉開,退后幾步:“進來吧。”

出于禮貌,我們交換了姓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夏先生。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那間屋子,里頭的布置很簡單,看上去像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處所?;馉t暖洋洋地燒著,夏先生往里頭添了點木頭,它便歡快地跳躍著。

暖和的空氣讓我完全放松起來,我坐在了毛茸茸的沙發上。夏先生端來了兩杯紅茶,我注意到他背后有個巨大的書桌,上頭鋪滿了筆記和某些資料。

“你是位作家?”我問。

“不是?!毕南壬攘艘豢诓?,朝我笑了笑,“只是偶爾會搞下自己的研究。”我想在就算在聯盟的標準里,他大概也算的上極為好看的人,此刻溫和的笑意更讓我覺得親切。

就在茶杯旁邊,還放著他的一份手寫稿。

上頭寫的是聯盟的文字,我看不懂,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把那張紙拿到手上:“這是一首詩。”

見我還是很感興趣,他就給我念了一段:

返回荒原吧,向你未涉足的更深遠之處而去,

既已明悟人世那遮蓋痛苦的面具。

當時間的消逝,從手中悄然逃走,

將自己隱沒,于黎明的眉頭。

是時間的海潮將卵石消磨,

我們的歲月也這般被剝落。

“沒了嗎?”我有些疑惑,“這首詩聽上去還沒有結束?!?/br>
“還有后半段,只是給我讀這首詩的人沒告訴我?!毕南壬畔履琼摷?,笑說。

“需要我幫忙嗎?”我自告奮勇,“我能去到英不落的大圖書館,那里頭說不定能找到后半段?!?/br>
“不用了,謝謝?!毕南壬攘艘豢诓瑁拔疫€是等他回來,親口告訴我吧?!?/br>
“哦……”我愣愣地回答。屋里很快暖和起來,夏先生脫下了身上的灰色風衣,底下是一件干凈的白襯衣,他卷起了袖子,我看到他左手小臂上有著猙獰的傷痕。

血痂凝在傷口外,組成了規律的形狀,我隱約辨認出那是聯盟的文字。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笑了笑:“抱歉,忘了這件事?!比缓蠓畔铝俗约旱男渥?,蓋住了所有痕跡。

“沒事沒事。”我說。只是這樣的傷痕,只可能是他自己刻上去的。這算什么,某種自虐狂么?

“看你的年紀,還在學校上課吧?”夏先生接著問我,“多大了,有十八歲嗎?”。

“今年十七。我們現在不會去學校了,都在城里打工?!蔽一卮?,“自從有了蒸汽后,工廠就到處都是了?!彼莻€任何人一見到,就會覺得很特別的人,我試圖對他表現出更多的善意,“你有去過城區里嗎,我是說,我父親每周一都會搭馬車去英不落城區,我們可以一起過去,這樣、這樣對你可能方便一些?!?/br>
夏先生微皺起好看的眉,想了會說:“麻煩你了,我確實該去趟城里了。”

這天直到出去他的小屋,我都感覺不可思議。友人早在外頭不見了蹤影,說不定以為我被男巫師生吞活剝了。

我回到家,和父親說了這件事情,他從來是個好客的人,沒有拒絕。

四天后,夏先生果然早早等在了我們家門前。馬匹打著響鼻,刨著蹄子很不耐煩地等著,我們一起乘上了搖搖晃晃的馬車,去往煙囪林立的城區。

我認定夏先生這種根本不外出的人,對這個全新的世界完全不了解。于是我們閑逛在街道上的時候,我盡全力,用自己貧瘠的口才與知識向他解釋周圍發生的一切。

他總是露出溫和的笑容,不時點頭,認真傾聽我說的所有東西。

說實話來這邊之后,他還是第一個那么認真聽我講話的人,畢竟這座城市太忙了,沒人有空理一個普通的工人。這讓我熱情高漲起來,甚至根據我偶爾從報紙上看到的介紹,試圖向他介紹,這場機械革命來得是多么偉大。

但夏先生真正提起興趣,是在見到火車的時候。

在那龐然大物沿著漆黑軌道,吐著濃煙,咆哮而過的時候,我能看見某種光亮在他的黑色眼眸中。

“那是火車?!蔽蚁蛩忉尩?,“它里頭的蒸汽機會把煤變成動力。老實說我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這真是偉大的發明,不是么?我進城的時候盯著它看了一整天?!?/br>
“確實。”夏先生贊同著點頭,忽而就問,“你有沒有想象過,在地下也能有像這樣的列車?”

我愣了愣,覺得他的想法很不可思議:“在地下?怎么可能?”

仔細想想他可能太久沒出家門,接受的教育不高,于是我解釋說:“如果、如果你想在地下修東西,首先工程量太龐大了,沒有人會去做的。而且光是列車經過的動靜都會把土震下來,所有乘客會被活埋的?!?/br>
夏先生同樣愣了一下,然后笑說:“或許吧?!彼洲D頭去看那火車了,我想他應該是很喜歡這些東西的。

英不落的空氣不好,天空也暗沉沉的。告別后,直到傍晚馬車準備回去時,我才又見到夏先生。

他買了一大堆紙張,還有墨水。他把所有東西放上了馬車,我終于再次忍不住問:“你真的是個作家吧?”

馬匹噠噠向前跑,他說:“不是,我一點都不適合這種職業。”

出于禮儀我也不敢多問,只是對他口中所說的“小實驗”很懷疑。他屋里充滿了大塊頭的書,很多散亂地攤開在書桌上,我偷偷瞥了幾眼,上頭全部都是我看不懂的文字。

后來每個月的第一個周一,他都會和我們家一起前往英不落。其余時間他總是待在山腳下的木屋里,我從沒見過他去其他地方,只有幾次見到他在山腳下散步。

友人始終不敢接近這片位置,我倒是喜歡去喝他泡的茶。

夏先生說的話不多,但我天生就是個對情緒敏感的人,能感覺到,他不討厭我的來訪。可能我是這么多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