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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上半身的白色襯衫被花灑的熱水打濕了,透明地貼在他蜜色的肌膚上,顯出了寬闊的胸膛和六塊勻稱的腹肌,而長褲則危險地掛在了胯骨上,露出性感的線條。平日梳理整齊的黑發濕潤地散在額前,遮住了眼,飽滿的唇卻危險地微張。聽到開門聲,莫八覺靠在浴室的瓷磚墻上,伸手將額發撩起,淡淡地看著呆立在門口的安燃,漆黑的眼眸,無波無瀾。大概是醉酒的緣故,那動作怎么看,都帶有一絲慵懶的魅惑。安燃費力地吞了口口水,聲音卻突兀地大。真要命。明明是那么討厭的一張臉,怎么會有這樣的好身材?安燃突然心情惡劣起來,卻忍不住又悄悄拿眼瞄過去,嘖嘖,如果有什么方法能遮住那張臉,只讓我看到他的身體該多好啊……———————————————————————————————————————這樣想著,腦子里突然又冒出了肖小外那張平凡懦弱卻意外撩人的臉,如果這兩個人合并一下……修長健美的體魄上,頂著一張蔫瓜似的臉,安大神瞬間被自己的想象力惡心到了。莫八覺撐著黑色大理石的墻壁勉強站了起來,甩了甩頭發上的水,似乎有些難受地揉了揉眉心,啞聲問,“這是哪里?”“酒店,我的房間。”安燃不自覺地將視線從那誘人的身體上轉開,卻又頻頻瞄回去,干巴巴地發狠,“既然醒了,就滾回家去,我這里可不是流浪漢收容所。”“……我家在郊區。”莫八覺將所有額發都撩了起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深邃又棱角分明的五官竟透出一種傲慢和凜然。看起來就好像是別人一樣。安燃覺得喉嚨有些發干,在那樣緊迫的逼視下,全身肌rou都緊繃了,卻又不肯示弱地揚起了下巴,“我、我管你住哪里,你腳力不是很強嗎?自己爬回去啊,誰讓你喝醉的。”“……你。”“我……”安燃一口氣堵在喉嚨口,“誰知道你酒量那么差!”莫八覺淡漠地道,“比你好一點。”“比我?”安燃怒極反笑,“你以為自己能到這里來是靠誰啊?”莫八覺低頭沉吟了一下,指了指衣服上的污穢物,“靠這個?”一擊……即中。被穩穩戳中痛腳的安燃簡直想要拿頭撞墻,腦子里狂亂成一團,滿是該怎么把今晚見證自己丑態的人干掉!“而且,你洗澡的錢還沒還我。”……你洗澡的錢還沒還我。……你洗澡的錢還沒還我。……你洗澡的錢還沒還我。深吸一口氣,安大神徹底爆發了,不敢相信地瞪眼,“你覺得我還能欠你那幾十塊錢不成?!”莫八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眼中的鄙夷和擔憂說明了一切。安燃氣得全身直哆嗦,臉陰沉得可以拖地板,老半天,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給、我、等、著!”說完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幾秒鐘之后,又一陣風似的沖了回來,嘩啦一聲從手里甩出一張粉紅色領袖。紙幣毫無氣勢地軟綿綿地如落葉般輕飄飄落在了自己腳邊,莫八覺連看都不看,“找不開。”“……”安燃背后的熊熊火焰逐漸消退,“我也找不開……”他開始覺得絕望,一種要為了幾十塊錢而被這二愣子永世糾纏的絕望。莫八覺被他用殺父仇人的眼光盯了半晌,無奈地嘆了口氣,彎下身子拾起那張紙幣,上前幾步塞進他的手里,“用來抵房錢。”轉身開始脫衣服,那些嘔吐物黏在身上,實在是太臟了。襯衫以后是長褲,很快,安大神面前就出現了一具光溜溜的美男裸體。水順著他的黑發和臉上落下來,淌過肩膀,流過胸膛,然后是那平滑又勻稱的六塊腹肌……然后是……安燃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低啞于平時的嗓音,“那些錢不夠……”不夠……安大神一時間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幾十塊抵房錢不夠,還是身體里突然洶涌燃燒的欲望饑渴得不夠,此時他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在他二十七年人生中,頭一次嚴重唾棄起自己是一個容易對男人身體起反應的GAY的事實。因為那無關愛情。莫八覺顯然并不了解眼前這個人是個多么危險的異類,即使知道,他也絲毫沒有理由畏懼這個半殘廢的大少爺,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很正直地做了自己認為很合理的事情——將杵在門口的安大神拉進了浴室,關上了門。“那我替你洗澡,服務費也給你……唔!”手指相觸的一剎那,突然天翻地覆,后腦撞擊硬物的疼痛使八覺一聲悶哼,猝不及防之下,他竟被那個在他眼里完全無威懾力的大少爺撲倒在了浴室堅硬的瓷磚地板上。安燃的眼中,有火在燒。第13章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淌,花灑帶著氤氳的熱氣不斷打在兩人的身上,水流順著安燃的發絲、鼻尖、唇瓣,一直滴到八覺的臉上,有一些滑入了他的唇角,留下了一絲曖昧的痕跡。兩個人靜靜地對視了許久,莫八覺再遲鈍也察覺得到壓在自己身上那人擱在自己大腿上的火熱,在一點一點的堅硬起來,他反射性地想將人推下去,卻在看到他受傷的手臂時猶豫了,只是微沉了漆黑的眼眸盯著安燃。一時沖動的安大神其實在將人撲倒之后就已經清醒過來,并且十分的后悔了,撲倒這樣一個二愣子實在不是他的品位,更何況自己心里還長久居住著一個叫做肖小外的笨蛋。雖不能說自己從未有過在外亂來的經驗,但那也是場面上不得不應付的逢場作戲,從某種程度來講,安大神自己也無法否認,他是有著輕度精神潔癖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上床的對象可以是肖小外。最好一輩子,都是肖小外。可是身為一個GAY,最悲哀的就是,他的欲望在這樣的近乎于嚴苛的清醒之下,卻一點消退的跡象都沒有。感覺到身下莫八覺似乎動了一下,但并未進一步的反抗,安燃眸色一沉,手指開始試探著不安分起來。算了,反正現在主菜吃不到,偶爾打打野食也不錯,何況自己也確實憋了很久,那種事情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