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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是男孩子你為什么叫他mama?”他想了想,又看了方杳安兩眼,笑得眼睛瞇起來,“因為mama長得漂亮就是mama啊,他白白的好可愛,爸爸最愛的就是mama,所以他是mama,我最愛mama。”他抱著季方昭進門,季正則提著袋子放到廚房。“mama,今天陸辭恩說他meimei長大以后要嫁給我額。”“是嗎?你怎么回答的?”“我說我要跟mama結婚。”“真的嗎?這么乖啊,我看看。”他在季迢迢臉上親了幾口,“真想把迢迢吃掉。”季方昭開心得咯咯直笑,奶奶糯糯地,“不能吃的,不能吃迢迢。”季正則從后面把他們抱住,親在方杳安臉上,語氣曖啞,“那我也要把小安吃掉。”說著裝模作樣地開始啃他臉上的rou。方杳安覺得好笑,抬頭碰了碰他的嘴,“只可以吃嘴。”季正則忽然就變了臉,扣著后腦勺抬高了他的臉,兇狠地嘬吻。季迢迢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親在一起,急得不得了,“不行不行,那誰來吃我?”他去扯季正則的衣服,“誰來吃我?”“孩子這么小就有殺父娶母情結了,可怎么辦啊?”季正則躺在床上玩他的手指。他一把將手抽回來,“你胡說什么?這么小的孩子都會說想和mama結婚啊,你不是嗎?”季正則哀怨地看著他,“我那時候就告訴我媽,說我以后要跟小安結婚了。”“哦......”竟然又忘了。“小安你不能這樣,孩子太黏你了,以后談戀愛被人說媽寶怎么辦呢?”“啊,對,迢迢長大了也要......”他一想到孩子這么乖,就像自己悉心澆灌的大白菜,以后還是要被別人給拱了,就有些說不出來的悵惘。他突然有點理解季正則他媽了,孩子養到這么大,雋拔卓異,得天獨厚的優秀,就這么隨隨便便被他拐走了,想想都替他媽生氣。他狠狠打了季正則一拳,罵他,“你這個人真是,呼,真是不知道這么說你,你對得起你媽嗎?”“我媽?她怎么了?”季正則完全摸不清他想了些什么,看他氣呼呼的半天不說話,又把他攬進懷里,“好了好了,不氣了啊,孩子肯定都會長大,會結婚,會搬出去,可能還會離開你的城市,但我不會走啊。”他停了一下,對上方杳安的眼睛,“所以啊,你多珍惜珍惜我吧,哪有人比我愛你?”季正則的眼睛彎起來,多情醉人,他幾乎要掉進那雙幽深的眼潭里,臉又熱了,撇撇嘴,別扭地低下頭,甕聲甕氣地,“就你說得好聽。”季正則低笑一聲,又反身壓在他身上,“你又不說,我肯定要說啊,而且,我哪一天不說愛你,你肯定覺得我不愛你了。”他吻方杳安的耳朵,呼吸撲在上面,很癢,“是不是?”他又笑,“所以我要天天說,跟叔叔阿姨一樣,就算你哪天不愛我了,也肯定不忍心告訴我。”方杳安的耳朵酥酥麻麻的,熱起來,“誰不愛你了?”季正則的臉在不停在他頸窩里蹭,笑得停不下來,“小安你真的太好騙了,怎么這么好騙啊?真是個傻寶貝。”季正則的吻接連落在他耳畔,“快點再說一遍愛我。”他快氣死了,使勁搡了季正則一把,“混蛋,走開!”季正則不為所動,捏他的指尖玩,“我說真的,這個世界不可能處處討你喜歡,什么都在變,但我永遠都在這里,沒人比我更愛你。”他看著季正則,忽然一陣恍惚,視點變得明亮刺眼。初夏的太陽還不毒辣,他搬著水從教學樓回來。季正則正站在1500的起點上,在所有人都埋頭預備的時候,仰起頭四處張望,終于在人海里看見他,雀躍地朝他招手,眉眼彎彎,笑出一口潔白的牙。他抱著那箱水愣了好久,回過神來的時候,季正則已經跑完一圈了。季正則從小就跑得快,肌rou維度高和耐力也強,能保持長時間的爆發狀態,奔跑起來像一陣疾馳的風。“誒,那個,水在這啊,我下去一趟。”他急急忙忙,走到一半,又跑回來拿了瓶水。跑道旁邊站滿了人,季正則的班主任幾乎帶著全班在給他加油,聲勢浩大到讓他覺得自己尤其多余。季正則從他面前跑過去,額前的發被風吹得撩起來,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身后的風像一整個璀璨的星河,星星落在了跑道上,他跑過的地方都在發光。身邊的人尖叫起來,他猛地轉頭一看,已經是最后一圈沖刺了,季正則依舊跑在最前面,緊咬牙關,面部的肌rou輕微抽搐,快得要看不清腿交替的頻率。季正則在歡呼聲中率先奔過了終點,慣性讓他多跑了幾步。季正則沒有停,直直跑到他面前來。他眨了眨眼,少年周圍清爽的涼風撲了他滿身。季正則突然就虛弱得不行了,把頭磕在他肩上,“好累,太累了小安。”他不自然地后退半步,季正則更虛弱了,“你別動啊小安,我要暈倒了,你快扶我一下。”他的手無處安放,扶著腰似乎太過親密,只好虛虛地托著季正則的手肘。他聽見季正則笑了一聲,濕熱的氣體噴在他耳廓,又麻又癢。他握著手里的瓶裝水,像一根柱子,任季正則靠著一動不動。汗水匯成一線,從季正則的額頭落下來,又順著下頜線滴到地上。他半垂著眼簾,透過低垂的領口看見季正則起伏的胸膛,精瘦流暢的肌rou線條,并不十分夸張,卻蘊藏著少年十足可怕的爆發力。季正則有些外露的得意,噙著笑,在跟他炫耀,“怎么樣小安,我剛才跑步的樣子有沒有很帥?”“嗯,還好吧。”季正則好久沒說話,突然開口,聲音壓得更低,“小安,”卻又沉又重,炸在他耳邊,“我喜歡你。”他狠狠抖了一下,瞪大眼睛僵在原地。季正則直起身來,若無其事地撩起衣擺,擦了擦臉上蒸騰的汗。腹肌的溝壑和延到兩側的人魚線在日光和汗水的修飾下尤其漂亮,嘴唇干枯,率性又明亮的笑臉,“我說真的。”他被抽空了靈魂,愣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季正則看見他手里的水,自顧自地拿過來,“是給我的吧?”他擰開瓶蓋就往嘴里灌,倒得太猛,漏了些出來,沿著他攢動的喉結往下淌。“真好喝。”他的舌頭沿著瓶口舔了一圈,嘴角微微翹著,“謝謝小安。”吳醞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在他肩上錘了一拳,當著季正則的面指桑罵槐,“好你個方杳安啊,我跑1500累死累活為班級爭榮譽,你倒好,把我們班的公有財產送誰手里了?我對你這種漢jian行為簡直罄竹難書,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