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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超市,季正則停車的時候和旁邊一伙人發生了沖突,方杳安先一步進去了,見季正則半天沒來,又返回去看。看見四個人圍著季正則,領頭的叼著根煙,脖子上掛著根金鏈,酒氣熏天,一看就是混社會的,“小子了不起啊,年紀輕輕車這么好,跟我們搶什么車位?。俊彼戎菊齽t的鞋面,嗆人的煙舞噴到他臉上,輕蔑地,問旁邊的人,“這什么牌子的鞋???我看不懂,你們說說?”方杳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喊了一聲,“季正則?!?/br>和季正則一齊回頭的還有那四個人,“咦,還有幫手?好哇,我們四個你們兩個,那我今天就欺負欺負你們?!彼借冒财^,旁邊就有人要上去堵方杳安。打架其實沒什么,但方杳安現在肚子不方便,搞不好要出事。“等等。”那人被季正則伸手攔住了,他回頭,“小安你先走,進去,我就來?!?/br>金鏈子聽了,一把抓住季正則的領口,惡狠狠地,“就來?!你怎么來?怎么著還想跑???”季正則怪異地悶笑一聲,抬起臉時滿目陰冷,他說話的聲音太低,方杳安聽不清到底說了什么。只聽金鏈子哈哈大笑,其他人跟著哄笑起來,聲音粗啞,不屑地嘲諷,“喲?打死我???你來呀?我倒看看你怎么打死我?”聲響漸漸大了起來,遠遠圍了幾個看熱鬧的,卻都沒有上前制止。季正則精瘦,屬于偏筋rou系的身材,長得高,穿著衣服卻顯得瘦,在比他略矮的大漢面前并不占優勢,甚至單薄。方杳安只知道季正則會散打,得過很多獎,卻從來沒見過他真正動手,對面有四個人,而且個個人高馬大,他現在這樣又幫不上忙,站在旁邊心急如焚。眼看著季正則被帶頭的那個一直推搡著后退,不停挑釁,“你橫???打死我?。坎皇怯蟹N嗎?來呀孫子打你爺......”他話沒完,季正則突起一拳砸在他鼻梁上,方杳安感覺那一瞬間,那人整個臉都陷進去了,眼珠外突,鼻血噴涌。還沒反應過來,季正則又飛起一腳踢在大漢的左頸,那人當即被干翻倒地,四肢滑稽又僵硬地抽搐,像只撲水的鴨子,在一灘鼻血里痙攣不止。在場的所有人,方杳安,那伙找茬的,也包括看熱鬧的全都僵住了。好久,另外三個中間的一個才抄起家伙從后面朝季正則打過來。方杳安急得大聲提醒,“誒,后面!”被季正則反身一個側彈腿放倒,他回頭得意地朝方杳安笑,干凈清爽地露出一口白牙,“沒事小安,我可以打三個師兄呢!”其他兩個人站著沒敢再上來,旁邊有人報了警,方杳安指著抽搐倒地的人問,“他怎么了?”“沒事,踢著頭了,應該不會死?!奔菊齽t看了看,那人鼻血淌了一臉,肌rou的應激反應引起全身抽擺,“小安你先回去吧,等下搞不好要進警察局,你回家睡會兒?!?/br>方杳安被他這幅輕描淡寫的樣子激得要噴火,“睡什么睡?你腦子有病啊,都要進警察局了,你還叫我去睡覺!?”季正則看他激動得眼圈發紅,整個人都在哆嗦,把他半抱在懷里拍,“沒事沒事,別怕?!?/br>最后沒進警察局,來了個秘書模樣的人,三十來歲,穿戴很熨帖精細,長相偏秀氣,跟警察不知道說了什么,又跟季正則說了幾句。警察只把那三個人帶走了,領頭的金鏈子送了醫院,季正則跟他回家了。虛驚一場,方杳安松了一口氣,“剛才那個人是誰?”“嗯?哦,我爸那邊的人。”“你爸?在b市?”季正則從沒說起過。季正則看他一眼,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在啊,不過我媽說有事就去找我舅舅,不準找我爸。但沒辦法,警察這事我感覺我爸有用多了,你看多快啊,現在回去還趕得上給你燉湯呢。”他又若無其事地笑起來,沒心沒肺地好不燦爛。季正則看他呆愣愣的不說話,“怎么了小安?喜歡這里嗎?”“啊,”他恍惚地應了一聲,像當初第一次進那個房子一樣,仰著頭環視一圈,大而空蕩,他開始認同當時季正則的話,小小的才溫馨可愛。他低下頭,悶悶地,“喜歡以前那個?!?/br>季正則頓了頓,又笑,“好啊?!彼麖谋澈蟊ё》借冒驳亩亲?,輕輕吻在他的嘴角,“等他出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方杳安孕期性欲重,下頭很容易濕。前三月過了,季正則已經敢坐在沙發上,讓他跪騎在腿上,抱著他的腰,一邊嘬他的奶頭,一邊磨他腿心那條食髓知味的rou縫,有時會突然頂進去狠狠cao他。他很快活,被季正則抱在懷里插得抖個不停,怒發猙獰的rou龍兇猛地鞭撻他薄嫩的rou花,要把他的魂都撞碎了,全身上下哪哪都舒爽,又哭又叫。季正則舔他淌汗的脖頸,在這種時候跟他討價還價,“噴完以后多吃一碗飯好不好?”他太瘦了,四肢瘦得幾乎只剩骨頭,能清楚地看到皮下的筋絡,只有腹部極其明顯地突出一大塊,偶爾照鏡子,能把自己嚇到。醫生說這種體重,不管是順產還是剖腹產都極度危險,季正則喂他吃飯的時候,就像喂不聽話的孩子一樣,連哄帶騙,叫他多吃一點。他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吃飯要人哄這種事太任性,也一點不像他的性格,但他真的一口也吃不下。經常是季正則把勺子抵在他嘴上,一邊親他一邊哄,“吃一口,小安,只吃最后一口了,來,張嘴。”他看見季正則那種樣子都會難過,自怨自艾地道歉,“對不起,我連飯都不會吃?!?/br>季正則知道他孕期情緒波動大,會抱著他安慰,“不是你的錯,小安,是他們做的不好吃,下次不訂這家了好不好?再吃一口。”季正則還是只會熬湯,各種各樣的湯。湯這種東西的學問全在耐心和火候把握里,季正則每天會設很多鬧鐘,什么時候該放什么,開多大的火,所以他的湯頓得很好,香味醇濃,湯汁鮮美。每次季正則期待地看著他的時候,他就會強忍著不適多喝一碗。有一次,季正則熬一個蟲草雞湯,盛出來的時候失手打翻,全潑在手上,右手當時就沒了一層皮,又紅又腫,像快熟了。家里處理不了,只能去醫院,方杳安不能去,他肚子太大,出去了怕引人注目,季正則一個人去的。方杳安惶惶不安,想打電話問季正則的手怎么樣,又怕他手傷了不好接,氣得要錘自己這個礙事的肚子。季正則打電話來了,“小安,手沒事,你別急,只傷了右手,送餐的過來沒有?你先吃好不好?我要晚一點回來,對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