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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最后的幾百來張照都是那個被日了的墻角,也沒什么特別的。飛廉說:“昨晚上我也檢查過這個角落的,應該沒有字才對。”衣影沉思了一下,說:“走,找羲和去。”羲和正好在開視頻會議,暫時無暇分身。不過他的助理通知了一下他,他臨時在會議上回復了一句,很簡短的:“找監控室。”除了這句以外,助理還帶回來一個好消息:“一先生,我們對白樂樂的記憶讀取工作已經處理完畢了。你可以直接去記錄室看。”衣影就很高興,決定先不管那些小紅字了,拉著飛廉去記錄室,道:“走走走,先看看白樂樂都看見過什么東西。哎呀,我失憶了這么多年,總算是能看見自己當年有多玉樹臨風了。”兩人繞道去了記錄室,里頭工作人員已經安排好了全套器械,就等衣影過去了。SERA把白樂樂的記憶已經處理成了一個3D場景,衣影戴著體感眼鏡就能直接身臨其境地進行體驗。這個場景當然不會非常逼真,但是能保證里頭只要出現的東西,就是白樂樂曾經見到過的。除了眼鏡以外,衣影看到的東西還能放到投影儀上。飛廉本來打算在門外等著的,但是衣影說:“你也看著吧,幫忙觀察情況。我不一定能注意到所有的細節。”飛廉點了點頭,衣影馬上就戴上了眼鏡。首先在他眼前出現的,就是那條熟悉的街道,到處燈紅酒綠——白樂樂的記憶里提取出了很多燈光,場景比較模糊,但還是能看見路的。衣影在原地轉了一圈,保證將所有東西收入眼底,然后很奇妙的是,他好像看到了自己。雖然那個人形很模糊,但衣影不會將自己看錯的。那是白樂樂記憶里的自己,身邊還站著一個同樣模糊的女子,兩個人好像正站在街角說話。白樂樂走了過去,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支紙玫瑰,遞到女子手里,而后者似乎笑了,接過玫瑰低頭對白樂樂說話。緊跟著,她似乎感到一陣不適,撫了一下額頭,回頭對當年的衣影說了什么,兩個人就又向著旁邊的樓里走去。白樂樂似乎是搭訕沒有成功,原地站了一會兒,又跟了上去。接著,他看到了,在樓梯的頂端發有一點奇妙的藍色光芒。白樂樂的記憶在此瞬間模糊,世間一切都突然支離破碎,周圍的景象被拉扯成光怪陸離的圖案,巨大的斥力將所有一切都拋飛出去。衣影看見了當年的自己,他從樓梯上滾落下來,整個軀體都隱隱透明,能看見蔚藍色的血管像樹木的枝葉般在人形的輪廓里發光。他跌破了膝蓋,但竭力爬了起來,向著光里面伸手,但是卻什么也沒有抓住,只找到了一支紙疊的玫瑰。第51章最后的聚會衣影將這段記憶又觀看了一遍,然后陷入了沉思的狀態。飛廉在旁邊默默地等了很久,才見到衣影突然驚醒了。他深吸一口氣,飛廉以為他要說什么重要的話,結果就聽衣影道:“哎,好餓,老婆你有帶什么吃的嗎?”飛廉:“……”飛廉默默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巧克力棒。衣影于是就一邊啃巧克力,一邊將儀器放在一邊,推開門走了出去。飛廉問:“我們去吃午飯嗎?”“怎么能滿腦子都是吃吃吃……”衣影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這樣會變笨的。”飛廉:不是你先說餓的嗎!!!衣影假裝完全沒看見飛廉的表情,說:“走走,去找白樂樂。我懷疑那句‘小矮子,翹辮子’說的就是這小子。”飛廉一驚,忘記了剛才被調戲的事實,立刻跟著飛廉沖向了白樂樂所在的實驗室。兩人通過密碼門,來到實驗室內。儀器依然運行,里頭除了白樂樂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在。白樂樂身上除了那套記憶刺激設備外,還掛著心電監控儀,那上面正顯示著起伏有力的曲線,表示他還好好地活著。飛廉走過去摸了一下他的鼻息,完全沒問題,不由松了一口氣,說:“也許說的不是白樂樂……”衣影笑瞇瞇道:“老婆,你就已經相信這個紅字的預言了嗎?”飛廉:“……”對哦,我為什么不自覺的就相信了。“果然CeTS堿基對的威力是無窮的,小可愛,你真是容易相信人。”衣影咂了咂嘴,“那豈不是我隨便布置一下,你就會相信你已經被八抬大轎娶進了門,連禮金都可以省了……”飛廉七竅生煙道:“先生!!!”衣影在旁邊找了個椅子坐,立刻轉移話題道:“我決定,就坐在這里看著。要是紅字說的就是白樂樂,那一定會有事情發生——如果是誰來人工干掉白樂樂那就更好了,事實證明世界還是唯物的,預言什么的都是人類在背后搞鬼。”飛廉生氣了,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站在他身后。衣影一邊笑,一邊掏出手機,玩連連看。兩人只來得及坐了幾分鐘,通訊器響了,是羲和的助理通知道:“一先生,我們對夕隱會的追蹤有了點線索,現在能抓到叛變的騰蛇所在的位置。你可以隨時過來看。”飛廉就問:“我們要去看嗎?”衣影搖頭:“不去,萬一是調虎離山之計呢?”飛廉肅容點頭。接著,衣影翹著二郎腿,繼續玩連連看,說:“不把剩下六十點體力刷完,誰也休想讓我離開這里!”飛廉:“……”又過了幾分鐘,衣影終于把體力給刷完了,拍拍屁股站起來。接著,他掃了一眼實時心電圖,疑道:“這人是不是心跳太快了?”兩人都不是專業的醫生,但飛廉上過相關課程。他看了幾秒,說:“不對,心率太快了!”他立刻上前,摸了一下白樂樂的脈搏,緊跟著翻開白樂樂緊閉的雙眼,看見里面的瞳仁異常擴大。衣影在旁邊伸出手指,探到白樂樂的呼吸——又沉又緩,像是一個喘不過氣來的人。兩人對視一眼,衣影道:“叫醫護!”不用他吩咐,飛廉早已撲過去按響了警鈴。在醫護到來前的一分鐘內,飛廉試圖將白樂樂平放下來,但因為他頭上沉重的儀器不知道怎樣解開,嘗試未能奏效。而心電圖越來越快,從本來規律平穩的曲線,漸漸變成了跳崖一般上下劇烈顫動,心率數字顯示為紅色,隨之而來的就是刺耳的警報聲。白樂樂嘴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吸氣聲,像臨終的病人最后一次嘗試呼吸,然后就突然抽搐了一下,瞳仁擴散開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