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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的男子,看上去也很沉默寡言,一來就抽出站臺上的報紙開始看,將自己的臉完全遮擋住了。飛廉猜他正是急于隱藏自己的焦慮期。接著來了一個小胖子,穿著寬松的運動服,背著個登山包,手頭還拿著一大包薯片正在吃。他是出現在這里的最活潑的人,一來就開始東張西望,看上去有點想找人搭訕——奈何現在在場的要么沉默寡言,要么已經有了一個小圈子,看上去就很難說話的樣子。于是小胖子一屁股坐在站臺上,開始看手機了。對這個小胖子,飛廉有點看不準他的心理階段。知道秘密的人,哪怕是在興奮期,按理來說也會開始注意避免與外人交談,不應該有搭訕的欲望才對。時間慢慢來到2:55。接下來終于來了一名女性。雖然穿著打扮很中性化,但她身材曼妙,顯然處于芳華正茂的年齡段。她一來就吸引了最開始三個青年的目光,但也頗為低調,走到了公交站臺的廣告牌后面。緊跟著出現的又是一名男子,他打扮得更為夸張了。非但戴著個超大的女式遮陽帽,還有雙層醫用口罩,甚至雙手也戴著棉手套,整個人全副武裝,好像生怕別人扒他一層衣服似的。這兩個人應該都在焦慮期。到這時候,站臺旁加上飛廉,已經一共有8個人了。時間也來到了2:58分,飛廉敏銳地感覺到氣氛已經有些躁動。最開始來的三個年輕人已經開始小聲交談,到處觀望,看上去有點坐不住了。突然,夜幕中傳來了一陣發動機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見黑暗里先是兩束敞亮的大燈光招了過來,在所有人臉上一晃而過之后,一輛色澤無比艷麗的紅色阿斯頓·馬丁在公交站臺前一個托馬斯回旋,停下了。飛廉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下一秒,車門打開,從上面走下來一位黑風衣、白圍巾、戴墨鏡、拄著煙灰色手杖的英倫風大咖。飛廉:“………………”所有人都很吃驚,有個青年忘記了掩飾自己的音量:“夕隱會這么財大氣粗?”他的同伴道:“臥槽這個rou炸天了……”很不幸,他們猜錯了,下來的并不是夕隱會的接引人。是衣影。衣影同志再次拉風出場,將自己的墨鏡摘了下來,慢條斯理地夾在風衣口袋上,然后就拄著手杖,看起了公交站牌。站牌是電子顯示的,上面還閃爍著現在的時間:2:59。小胖子第一個按捺不住,看著衣影問:“你是夕隱會的人嗎?到底什么時候開始活動啊?”衣影扭過頭,英俊地笑了一下,用一種帶著外國音調的蹩腳中文說:“對不起,我不是。”小胖子猛地臉紅了,支支吾吾地問:“你是外國人?外國人也玩現實跑團的啊……”剛感嘆完,站牌上顯示的時間忽然一閃。在到達3:00整的下一秒,上面出現了短暫的花屏,然后突然顯示了一行分辨率不高的中文小字,上面慢慢地劃過一段信息:【各位賓客,請向北方行走300米,在那里停有我們安排的車輛,鑰匙就在車頂上。駕駛座已經預置了導航,請一位有駕駛能力的賓客自行駕駛。整體行程大約15分鐘,感謝您的配合。】眾人紛紛圍觀,很快將這條信息看了兩遍,有人還拍了下來。那三名青年最干脆,對了對方向就走了起來。飛廉和衣影隱蔽地對視了一眼,飛廉先跟上了。剩下的人陸陸續續地走了起來。而衣影拄著手杖,一瘸一拐地走在最后。小胖子就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邊問:“你的腿腳不好么?我媽咪腿也不好,不過她是因為太胖……”一段300米的路,他嘮叨了一萬句話。“……”衣影說,“我中文不好,聽不懂。”小胖子“啊”了一聲,有點失落,但很快又說:“沒關系,多聽聽就能聽懂很多了!我跟你說,我高考的時候口語和聽力都是這么練出來的……”前面的飛廉伸長耳朵,只聽到他bb了一路,心里油然為他捏了一把汗:可千萬不要把一先生給惹毛了。他萬一崩掉人設開口折磨人,我們今天都得死在這里!夕隱會安排的車輛很快就被找到了。竟然是一輛公交大巴,略顯陳舊,看上去是五年前就從街道上消失了的款式。在駕駛座前面,用透明膠帶貼了一個導航用的手機——還真被衣影一語成箴了。夕隱會既然有一個精通網絡防護的能人,當然會選擇使用方便的現代科技來進行指引,防止自身信息的泄露。就在眾人還在檢查車輛的時候,那名戴著女式遮陽帽的武裝哥們開口說:“我來開車吧,以前開過大巴。”自然不會有人有什么意見,于是他很干脆地推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座,又雙手關上了車門。剩下的人便接著陸續上了車。這輛大巴結構很經典,除了駕駛座以外,最前排是兩列面對面的位置,然后是三排單個的座位和后門,最后才是中規中矩的雙排座。那三個青年學生選擇了面對面坐著,繼續小聲聊天;沉默的墨鏡男人選了單個座位;衣影坐在了雙排座的第一排左側,靠右側的第一排則是那個妙齡女子;飛廉坐在了衣影的正后方,方便他能夠隨時照顧到衣影的情況;最后,小胖子一屁股坐在最后一排,將自己的登山包往旁邊一放,掏出一個掌機開始打游戲了。第16章司機翻車了車輛發動了,兩盞大燈照出前方的路面。司機頗為嫻熟地掛擋上路,他面前的手機中傳來了導航的聲音:“目的地已更改。直行,前方200米到達目的地。”一個青年學生很好奇地站在司機背后看了一陣子,試圖去cao作這臺手機,但很顯然未能奏效。與此同時,坐在后面的飛廉觀察著路況,手中握著的通訊器不斷發送著GPS信號,確保后勤團隊能夠追蹤到他們。車已經正式駛入山路,這附近的地勢都已經在飛廉的手機里了,只是正常的盤山公路,中間有一條小河穿過,最終匯入長江。此刻從車窗向外看去,周遭一切都漸漸沉默在黑暗里,偶有路邊枯枝碎石被一閃而過的燈光照出支離破碎的剪影。五月的夜晚不算寒冷,但隨著車速的加快,風速也快了起來,車內的人陸續將身邊的窗戶合上了,或只留了一道細縫。車內的空調也運轉了起來,暖洋洋的風吹拂在每個人臉上。沒多久,飛廉聽見衣影打了個哈欠——衣影橫躺在兩個座位上,背靠著窗戶,雙手交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