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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很重的東西。我猜是花盆,沒想到就猜中了。林小姐畢竟是個小姑娘,力氣不夠大,也是正常的。”飛廉有心反駁,但轉念一想她是個精神病人,便省下了這個力氣。一先生顯然更加干脆,聽完之后,欣然道:“林小姐想見我,沒問題,我也是來找她的。走,跟我們去2010室。”徐曼曼但笑不語,但旁邊的護工鼓起勇氣走過來說:“對不起先生,徐小姐是一名病人,我們不能讓她參與一些可能會刺激她的活動。”一先生于是也沒有堅持,說:“那么,你們最好將這些病人看緊一點。畢竟誰也不知道,到底是里面混進了一個林小姐,還是有一個假裝林小姐的人。”一先生帶著飛廉進了電梯。飛廉有些生氣,冷著臉道:“還請先生不要繼續冒險了。2010室要調查,可以,我先進去,我可以拍照出來給你。”一先生魂游天外,一副什么都沒有聽見的樣子,兩手拄著拐杖一動不動。飛廉又說:“還有,你在這里等著,我出去先叫一個小隊過來戒嚴這里。”一先生兩眼在電梯頂上逡巡。飛廉道:“別假裝沒聽見!”一先生抬手撓了撓耳朵,漫不經心道:“好的好的,老婆說了算。”“……”飛廉說,“先生,我是你的保鏢和一級代理人,麻煩不要用各種奇怪的稱呼來指代我。”“哦,保鏢先生~”一先生笑瞇瞇說,“剛才公子舍命相救,奴家非常感動決定以身相許,所以先晉升你為老婆大人,允許你進行打草驚蛇這種愚蠢的行為,甚至管制我的去向這種明顯越線的行為。當然,如果你之后決定強行阻止我繼續調查的話,我也能保證不舉報你坐牢的,夫妻本是同林鳥,啊哈哈。”飛廉真的很想一拳揍在這個人的臉上。幾分鐘后,他們站在2010室的門口,飛廉將上面的封條撕了下來。灰塵立刻彌漫,這表明這個屋子確然是很多年沒有人用過了。飛廉回頭和一先生對視了一眼,緊跟著飛起一腳,將門踹開——2010是一間和其他雙人病房如出一轍的房間,只是陳設明顯還停留在十年前。兩張病床太過老舊,上面沒有任何布料,顯然是很早就被人收走了。厚重的窗簾正死氣沉沉地覆蓋著窗戶,阻止外面的陽光滲透進這個陰冷的室內。此外還有一個沒有電視的電視柜,兩個抽屜大開的床頭柜,一個斜擺在地上的小桌板。門甫一大開,飛廉預想中的灰塵漫天飛舞的場景并沒有出現,這里頗為干凈。令人矚目的是地上還有一把椅子,顯然不是普通的椅子,從扶手到椅子腳上都有束縛用的皮具。這是一張治療椅,用于管制狂躁癥的病人。這張椅子很干凈,一副至今仍在使用的樣子。室內安靜的讓人發毛。飛廉率先上前,將室內所有的陳設先拍了下來,然后回頭一看。一先生竟然又走進來了,在治療椅的前面蹲下,饒有興趣地觀察上面的皮具,來回扣動了片刻,說:“有意思,這個松緊程度,你覺得適合一個未成年的林小姐?”飛廉說:“不適合。”“那么,這把椅子是為了當年林小姐的室友?”一先生微笑道,“還是說,是給除此之外的其他人使用的。”話音剛落,室內的大燈閃動片刻,驟然熄滅了。與此同時,一張病床發出了“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聲音。飛廉反應迅速地擋在了一先生的面前,向門口看去,只見大門隨著走廊處的風而轟然關上,緊接著又出于反作用力地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一米上下的逆光剪影——它靜靜站著,看著室內的兩個人。燈光又閃了起來,飛廉厲聲道:“誰?”他身后,一先生扭頭看了看四周,然后自顧自走過去,拉開了窗簾。“嘩”然一聲響動,外面的陽光筆直照射進來,令室內一切煥然一新。站在門口的人影也顯現出了本來面貌,他是院長辦公室里的自閉癥小男孩,樂樂。一先生伸手拍了拍飛廉的肩膀:“放松點,小同志,這世上沒有什么怪力亂神的東西,要相信唯物主義。”飛廉:“……”一先生走到樂樂的面前,蹲下觀察了一陣子,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明顯仍然不打算理我們。”自閉癥,與世隔絕,任何人都進不了他的眼睛。一先生于是自娛自樂,拉起小男孩的手,說:“走,帶你回院長辦公室。”飛廉只好道:“先生,稍等一下,我將現場拍照存檔,然后一起去。”飛廉繼續給室內拍照,將那把治療椅多個角度拍了多張照片,然后快步走了過去。他們在出門前往院長辦公室的路上,又遇到了那一堆焦慮抑郁癥的病人。徐曼曼走在最后一個,纖瘦的身段像一根嫩蔥,回首向他們微微一笑,又好像是在看一先生背后某個不存在的人。一先生還沒反應,牽著手的小男孩突然抬頭看向她。樂樂對徐曼曼說:“再見。”一先生很吃驚,問樂樂:“你說話了?你搭理她了?你為什么不搭理我???”樂樂再次對外界失去了所有反應。一先生:“……”飛廉看到這里,突然產生了一個心得體會:要想逃離一先生的折磨,最實用的方法竟然是自閉?!第6章激情衛生間他們把自閉癥小男孩送回了院長辦公室,朱院長連連道謝。一先生問:“這小孩還會自己走出去?”朱院長說:“并不經常這樣。他一般不會做自己從來沒做過的事情……唉,對不起,我一個不注意他就不見了。真是……”“這么說,是有人故意帶他離開的?”一先生問。朱院長想了想,說:“確實有可能。大概是哪個粗心的工作人員吧。不行,我得在郵件里說一下這事,樂樂不能照顧自己,這樣出去太危險了。”一先生聽到這里,回頭看向飛廉:“你有沒有覺得這句話很耳熟?”飛廉:“……”沒錯,我一天要說八百遍“這太危險了”,還不是都怪你這個為所欲為的保護對象!一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應該和朱院長相見恨晚吧。”飛廉心道:不,我的拳頭和你的臉才是真的相見恨晚。一先生好像看出來他的心聲,哈哈大笑著走開了。神奇的是,在外人的面前,他卻瘸掉的腿果然又變回了右腿,這人在奇怪的地方似乎有著天衣無縫的演技。總之,他們回到了房間。飛廉檢查了一下自己離開前的布置,確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