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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當飛廉伸手摸向口袋的時候,表情徹底凝固了:他的錢包,他的身份證,他的現金,都早就被鴨舌帽騙走了。呵,保護對象,就是個處心積慮的大、屁、眼、子。上工第一天,想打人。第2章18張銀行卡車很快還是發動了。飛廉沒能將保護對象按時帶回去,只能帶著無限懊惱之情,打電話回去進行報備。勾陳對此倒是很看得開,說:“給你記個小過就算了。先生想出門的時候……尋常人是攔不住的。你一定要保護好他,有任何事情及時報告,我們會隨時監控那邊的情況。必要時候,全國各地所有警力、軍力,都可以由你緊急調配,這些你應該都被教導過?!?/br>飛廉連連稱是,并保證自己絕對會看牢保護對象的安危。只要保護對象還好好的,那其他一切都不算個事兒。幾分鐘后,飛廉解決了車票的問題。過程很簡單,那就是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特組特批的證件,面無表情地亮給列車長看。列車長于是點頭彎腰,又將飛廉送了回來,還問他是否要升頭等艙。飛廉當然是拒絕,然后默默坐回到保護對象的身邊。保護對象現在已經不能稱呼為“鴨舌帽”了,因為他現在摘了帽子,改戴太陽鏡了。在飛廉回來后,太陽鏡于是興致勃勃地伸手拿了飛廉的證件,說:“這么有用?給我也來一張?!?/br>飛廉內心瘋狂吐槽,然而這好像確實屬于合理要求,只能回去打報告申請了。太陽鏡看完證件,又看上面的證件照,拿著和飛廉比對片刻,說:“你本人更好看?!?/br>飛廉內心毫無波動,在被他玩弄了好幾次之后,學會了謹慎地說:“謝謝?!?/br>“不用謝?!碧栫R說,然后自然而然、天經地義般地,將飛廉的證件抄進了自己的褲兜里。飛廉:“……”您是賊祖宗吧??!到哪兒都不空手!做完這件事,太陽鏡突然就不作妖了。他先是看了一會兒報紙,然后問乘務員要了一副眼罩,接著就在自己的座位上老老實實地睡下了。飛廉一時間竟然不敢置信,緊盯著太陽鏡看了一路,沒敢合眼。他的這位保護對象,雖然戴著一副賊大的太陽眼鏡,但依然可見面部清晰的輪廓:鼻如懸膽、薄唇似削,照理來說是個很冰山的面相,但偏偏又時刻翹著嘴角,完全是個玩世不恭的模樣,讓人非常的捉摸不透。可惜的是,這么好的相貌,右腿膝蓋卻似乎落下了什么疾病,一路上都是屈伸不利的樣子,一瘸一拐地走路。而且,他上這趟車顯然是有目的地的,不知他執著地甩開自己,是想獨自去做什么……飛廉想了一陣,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太過探究保護對象的信息,立刻眼觀鼻鼻觀心,不再去想他了。之后的路上,飛廉間歇地休息了幾次,每次不超過十分鐘。太陽鏡倒是一路好夢,甚至發出輕微的鼾聲,一直坐到了終點站:銘城站。銘城不大不小,算是個三線城市,以一種早餐煎餅及其夏季炎熱的氣候聞名,別的地方也就乏善可陳了。如今暮春時節,街道上籠罩著的都是懶洋洋不想動彈的氣氛。太陽鏡帶著飛廉一路換乘公交,在這天的傍晚時分趕到了郊區。飛廉連忙向基地匯報他們的行蹤,勾陳表示想要勸解一下太陽鏡——這種偏遠的地方對于重要人物來說,還是太危險了。但太陽鏡隨手抄起通訊器,對那頭的勾陳說:“你們有職責,而我有必須做的事。當兩者產生沖突的時候,我的底線是不要干涉我,明白了嗎?”那邊的勾陳不知說了什么,但被太陽鏡直接掛斷了。說起來,這還是飛廉第一次聽見保護對象用嚴肅的口吻說話。他愣了片刻,再去拿通訊器時,見到頻道已經被太陽鏡臨時屏蔽了24小時。太陽鏡展開一張地圖——都這個年代了,不知為何他還用紙質地圖,然后又領路走了大約半個鐘頭,終于在夜幕里走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家精神病院,門可羅雀。地上飄飛的葉片只能顯得那大門造得太高了,倒像是在諷刺這家主人的雄心壯志。“羅山精神病院”的燙金大字已經很舊了,旁邊掛著的“銘城先進文明單位”后面的年份都已經斑駁陸離,其他大大小小的牌匾就更不用說。醫院特有的味道老遠就從里面飄了出來,再加上大晚上的鳥叫聲,更像是恐怖片里的場景了。但門口的兩個顯然都不是正常人——飛廉心道:還好,精神病院,應該都是老弱婦孺,我一次能打二十個不成問題。太陽鏡則沒有半點遲疑,一瘸一拐地繼續走了進去。門口的保安大爺懶洋洋地抬頭看了他倆一眼。穿過門庭冷清的前院,能看到住院大樓的大門口潦草地立著一塊牌子,指引他們向前,又走了幾步才見到服務臺,那后面正坐著一位三十五歲上下的女性前臺服務人員。太陽鏡走上去,敲了敲桌面,將前臺從手機屏幕中驚醒。前臺不耐煩地打量兩人,說:“找人?看?。俊?/br>太陽鏡道:“找人。”前臺伸出一只手,胳膊撐在臺子上,掌心向上:“住院證,病歷本,家屬證,隨便拿一個出來?!?/br>太陽鏡沒理會那只手,道:“她叫林可霜。”前臺翻了他一個白眼:“我們要對病人信息保密的好伐?你給不出證明,我怎么知道你是誰???”太陽鏡挑了挑眉,道:“我,Gregory·House。”(電視劇的主角,一個脾氣古怪、瘸了一條腿的帥大叔醫生。)“……”空氣有兩秒鐘的冷寂,死一般的冷寂。前臺:“格啥啥啊,外國人???外國人也要證件的!”太陽鏡終于不耐煩了,在兜里翻了半天,抽出來飛廉的證件,冷冷道:“警察!辦案!”飛廉:“……”前臺嚇了一跳,慌忙扶正眼鏡來看,半晌后切了一聲:“你當我不識字???這上面沒寫警察啊,寫的什么中央特勤部門——特攝處——一級代理人——飛廉。這什么玩意,別是假證吧?”太陽鏡回頭看了飛廉一眼,飛廉聳了聳肩:認證、認蓋章可是公務員的一門學問,別的人不認識那也沒辦法。“你這東西不管用,哥教你一個有用的?!碧栫R對飛廉說。于是只見他又翻了半晌包,從里面取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又一張金色的。又一張銀色的。又一張黑色的。又……一分鐘后,十八張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