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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常抱歉!二十二年前,如果不是是我弄錯了你的出生信息,你和老夫人就不會這樣,血脈分離,相知不相識?!?/br> 不到24小時,她已經聽過太多的人,在她耳邊不停地道歉,說對不起。這種被人為(命運)傷害愚弄、還要被灌輸理解萬歲的行徑,讓她反感到了極點。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是她,為什么偏偏選擇她,來玩這個不懷好意的游戲?! 她內心的恐懼、絕望、厭煩、失落,憤恨……所有負面的情緒全部糅合在一起,再次爆發,放射出了裂變的能量。 “我又不是什么圣母,你說了對不起,我就一定要回復沒關系嗎?不管你是誰派來的,回去告訴她,我生在夏莊,成長在顧園,這輩子就只認這兩個家!顧宵良叔叔永遠是我的親人,我跟你的主子,沒有任何關系!如果可以,請你滾出我的視線!” 皮特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不知道該怎么帶走眼前這個,因為受傷所以張牙舞爪的小姑娘。 程家的人,還有DAME家族的人,都在這里,輪不到他動手。 程農農還在皮特的言辭里,消化著冷年年是自己的姨姥姥慕容娣蓮嫡親孫女的事實。 赫晏之更加不能容許,任何人在冷年年主觀意愿不接受的情況下,勉強帶走她。 三足鼎立,氣氛一時僵硬不下。 “罵得好?!?/br> 半路殺出來了個司馬懿,單人單騎。 “司馬懿”拉開自己的保時捷車門,對女孩子做出邀請的姿勢。 “閔叔叔……”冷年年終于像個孩子,撲過去。 皮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在站的幾位,皆是年青晚輩,也只有來他夠資格、夠資歷,教訓他。 他沒有留給這位“老友”多余的顏面。 “皮特,回去告訴慕容娣蓮,人,我閔斯澈先帶走了。” 赫晏之見到來人是閔斯澈,第一個放下心來。 身為慕子瑜和顧宵良的摯友,這個時候,他是守護在冷年年身邊的最適合人選。 皮特也偃旗息鼓,帶著慕氏的人,無功而返,只留話,“冷小姐,等你看過顧先生,我們再來接你。” 只有程農農還握著她的手,舍不得放:“年年,我陪你一起去醫院?!?/br> 冷年年仍舊不肯回應他。 閔斯澈嘆息:“農農,你先回去。宵良用生命捍衛的東西,被打撈出來了……你們不要手軟。” 他說得很對。盡管他說這話的語氣,與他臉上,被五湖四海之風雕刻出來的超脫之色完全不匹配。他不是慈悲的大師,而是兇惡的修羅。 程農農默默地放開了她的手。 她毫不猶豫地躲進閔斯澈的車子,蜷縮身體,把自己埋進座位,不再理會車窗外的任何人。 車子發動,閔斯澈下放車窗的動作,被一道陌生而熟悉的女聲打斷。 “Alex!” 恩雅從VIP休息室里跑出來,在他身后呼喚。 閔斯澈的后背顫了顫,他緊緊扣住方向盤,指骨凸起。 “Alex!”恩雅扶住他半開的車窗。 驕傲如他和她。 這幾步路,這兩聲喊,已經消耗了她所有的勇氣,她無法像其他分手十數年的戀人那樣,刻意保持優雅,再說一句好久不見。 閔斯澈沒有回頭,他只對著倒車鏡,緩緩吐出一句話。 “Enya,謝謝你在東京,幫我照顧她?!?/br> …… 吳健跟在閔斯澈的車子后面。恩雅沉默地返回休息室。 最后只剩下程農農和赫晏之兩個人,安靜地看著冷年年乘坐的車子,消失在街頭的轉角。 程農農回身,挑釁的看著赫晏之。 赫晏之大大方方任他打量,從容坦然。 “赫先生似乎對我的女朋友格外關心。但我希望離她遠一點,否則你的行為,在中國很容易被稱為人人厭惡的‘第三者’!” 赫晏之同樣不喜歡,“多謝提醒。你放心,我不會刻意去破壞什么。不過,中國也有一種說法叫順其自然,她于我而言,得之是幸,不得是命?!?/br> 程農農的拳頭又開始蠢蠢欲動,但是理智告訴他,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正如閔斯澈方才所言,關鍵資料打撈出來,程家徹底翻盤,他才能真正解開桎梏,施展拳腳。 “這個世界上,只有懦夫才會把“命運”當程一切得失的借口,而我只信仰自己。赫晏之,還有一點請你記?。何液退龔奈鍤q就認識,相知到相愛,我們共同積累了十七年的時光軌跡。而你,在我們的世界里,永遠只是一個看客,也是一個過客?!?/br> 如果兩個男人自帶白手套的話,此刻,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扔給彼此,一決勝負。 赫晏之忍下等量的妒忌,他認真地回應:“無所謂。我和她的未來,還會有很多個十七年?!?/br> 程農農極其討厭對方的過度自信:“你了解她嗎?你知道她過去成長的每個階段嗎?你知道她想要過怎樣的生活嗎?!” 赫晏之同樣討厭對方的自以為是:“不需要強調她的過去。我只知道,她會有更好的未來,她會成為更好的自己。” 第117章 告別告別 后座的冷年年瞥了瞥后視鏡,悄悄打量閔斯澈。 “想問什么,不妨直說?” 好吧,被抓到了。 “閔叔叔,其實……你還愛著恩雅老師吧?!彼玫氖强隙ň?。 閔斯澈有點想笑,教了這丫頭十年的攝影審美,也沒聽她喚過自己一句“老師”。 “小孩子平時少看言情話本。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談什么情愛?”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含笑,眼中卻不盈喜怒。 冷年年點到為止,她更關心的人,是叔叔顧宵良。 “我叔叔他……”到底怎么樣了? 閔斯澈瞬間變得頹廢又絕望,他沉默許久,最終沒有回答她。 …… 二人一前一后,走進消毒水味道濃烈的天梯。 封閉的環境,沉默得令人窒息,她不知道,這是要通往天堂,還是要通往地獄。 “?!钡囊宦?,電梯門開啟。 她踏入冗長的醫院走廊,在休息區,看到了容素琴的身影。 “容伯母?”她想了想,容素琴出現在這里并不意外, “年年,你德東叔叔還被‘規’著,他一聽說宵良出事了,急得中風復發,昨天晚上剛清醒,就讓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