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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了她在‘ZHA’品牌擔任過設計師的履歷!” 冷年年瞬間明白了,“ZHA”可是國際快時尚品牌的黑馬。 ZHA獨創的二八原則——“產品擁有與國際大牌80%的版型相似度,價格卻只有后者的20%”。高性價比策略使ZHA品牌開創不到十年,知名度和業績穩居業內前三。 當然,因為品相過高的相似度,ZHA常常被其他大牌控訴剽竊、抄襲。據說ZHA每年因為敗訴支付的賠償金,都高達數千萬,但這點賠償金對于居高不下的營銷利潤而言,不過九牛一毛。 因此,ZHA的設計師,常常被視為業內毒瘤,敬謝不敏。 也難怪,尼娜新組的設計團隊會出現剽類款,可惜不巧的是,這次的對手是Maria。 安琪很自責:“都怪我沒有深入了解尼娜,沒有發現她的問題。更怪我,幾個月前對這波粉色系審版的時候,正在韓國出差,匆匆忙忙就審批了下單表,如果我多看幾眼,至少能看出來這款衣服風格是有問題的。” 冷年年把對尼娜的疑惑放在一邊,擁抱著安琪:“阿姨,怎么能怪你呢?我知道,這兩年你一直鼓勵團隊里的設計師們大膽創新,給她們更多的機會,將設計稿變現投諸市場,Y&D的團隊一直是最強大的,因為這不是一個設計總監的強大,而是一群設計師的強大。 我相信,風波過后,我們的團隊還是會拿出最棒的作品,碾壓其他品牌。因為顧客最關心的是與她們切實相關的,這件衣服能不能讓她們自信起來、強大起來,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焦點。——阿姨,這些,都是你過去教誨我的呀!” 有“金甲天使”之稱的安琪看了看冷年年,又看了看丈夫顧宵良。她流出了眼淚,但很快擦干。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生了顧安安之后,就變得脆弱起來了。今天一直在失控,對不起,宵良,這個時候,我應該和你一起冷靜面對的……” 顧宵良握住安琪的手:“難得看你失控一次,我還不得好好珍藏。不要自責,年年說得對,設計師品牌永遠是拿作品說話,這是Y&D和A·G的基因,所以我們會永遠屹立不搖。” 顧宵良站起身換了一件外套:“但我現在必須去一趟靜女花嫁,親自去了解實際情況,去和銀行、和客戶們溝通,盡量延緩、縮小局勢惡化。”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安安今晚狀況不太好,你留下來照顧他。”顧宵良知道,只有拿顧安安做借口,才能說服安琪留下來休息。 “可是……” “阿姨,我們一定要向外界證明,Y&D有最好的、最專業的設計師。所以,我必須在7月初的國際新銳大賽上拿獎,現在馬上就要比賽了,請您這幾天留在顧園,多指導指導我吧!”冷年年也站起來。 安琪沒有再拒絕。 顧宵良很欣慰地笑了,“乖乖留在顧園,等我回來,照顧好她。” 冷年年點點頭,她知道,叔叔這句話也是對自己說的。 …… 顧宵良整整三天沒有回家。 這三天時間里,冷年年自己身上也發生了頗多是非。 第一天,國內知名的海角論壇里,出現了一條名為的帖子。 冷年年從唐柔的朋友圈看到這條轉發鏈接的時候,它已經在微信、微博等社交媒體蔓延開來。 冷年年點進去,只看了一段,便知道帖子里,被隱姓埋名、指桑罵槐的女主角就是自己。 【樓主電話聯系到Maria的內部人士,對方證實了,這個大小姐在分公司工作了不到五個月,撞衫事件一曝光就提出了辭職,而且她擁有公司機密樣衣庫的指紋鑰匙,她甚至在公司違反保密規定,使用私人郵箱下載和上傳個人文件。 PS,以下就是她當時的電腦cao作記錄……】 看到這里,冷年年就算猜不到發這個帖子的樓主是誰,也知道所謂的“Maria內部人士”是誰了。 她痛心疾首地撥通了林蕾的電話,“Lily姐,為什么?” “冷年年,你仔細看看,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用語音采訪我的女記者,在曝光的時候要打亂某些措辭的順序。”林蕾的語氣恢復了最初那個強勢、干練的第一助理。 或者說她一直都是林助理,只有冷年年傻傻以為,她們除了是同事,還是朋友。 “但我沒有說錯,你的確是Y&D的大小姐,不是嗎?虧我當初還傻乎乎地勸你好好工作,謹慎擇業。冷年年,你知不知道,現在厲瑛經理因為身體原因,必須長期休假安胎保胎,營運經理的位置會空出來,這是我最好的機會。我必須要讓Maria的業績碾壓Y&D,向公司證明我的實力。否則我要在瑛姑的膝蓋下熬多少年,才能脫掉“第一助理”這個奴才高帽?!” 掛斷電話前,林蕾沉默了一下,繼續道: “冷年年,你這種只要乖乖回顧氏,就能繼承家業的大小姐,當然不會明白。所以,別怪我向Y&D落井下石,畢竟是Y&D自己先犯錯陷入抄襲門的,不是嗎?” 一想到這個帖子會讓顧氏本就艱難的形勢雪上加霜,冷年年就坐立難安。 她試圖聯系Maria的同事,希望有人能幫忙發聲,說明實情。但是厲瑛在醫院,需要隔離有輻射的通訊設備,一時聯系不上。杜馨是行政經理,對營運事務向來愛莫能助…… 她翻了翻通訊記錄和短信記錄,發現了那條來自06開頭號碼的短信。 冷年年打過去,沒想到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電話里傳出幾句好聽的法語,發音人卻是個女生。 冷年年聽不懂法語,只焦急問她:“你好,能不能請赫先生接電話。”她甚至沒有去思考對方是否聽得懂中文。 “冷年年?”電話里的女聲變成中文發音,語氣里很是意外,原來是聶琬。 聶琬猶豫了一下:“很抱歉,赫先生正在喬治·蓬皮杜醫院的病房里,探訪一位朋友,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我會幫你轉述請求,晚些時候,如果赫先生有時間,應該會再聯系你。” 聶琬掛斷了電話。 然而冷年年等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也沒有等到赫晏之的回信。 她想把帖子的事情告訴程農農,但又覺得沒有必要。她知道,不管外界拼湊了怎樣惡毒的詞眼來形容她,程農農都不會相信。 但此刻,因為閣樓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