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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建議的,肯定是對你而言最合適的方案,為什么會懷疑呢?”心臟移植,聽上去就帶著危險,但是冷年年曾經為了容若,留意過很多心臟病方面的信息。她知道巴黎的喬治·蓬皮杜醫院,擁有全世界最好的心臟病科研治療團隊,最領先的心臟移植技術,和成功數量最多的移植手術案例。 但成功率再高也不是百分之百,不是嗎?而且就算手術成功,心源能夠支撐多久不出現癥變?一年,兩年,十年……沒有人能夠保證。 容若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坦然面對疾病面對死亡,甚至是慕容娣蓮為他啟蒙的第一堂課。他知道精神活著遠比皮囊存在重要得多。 但是,他對這世界,或許還有一點點不舍得。 “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死掉,你會一直想念我的吧。”不知道為什么,容若本能地愿意,在冷年年面前展示心靈的脆弱面。 這些話,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對姥姥慕容娣蓮說,也永遠不會對表哥程農農或者慕澤說。盡管他們才是這世界上,和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冷年年認真地看著容若的眼睛,他們相似的瞳孔里只有彼此的倒影。 “雖然我很害怕你要面對這樣的選擇,但是,如果等到最最合適的心源,遇到醫術最最高超的醫生,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或許要接受這個手術。”但是慌亂與恐懼,讓冷年年根本沒有辦法清晰表述自己內心的想法,“不,如果決定接受了,就一定要勇敢地、積極地面對,一定要相信自己可以好好活下去。因為我總是覺得,一個人的精神意志,是可以掌控身體安危的。所以,我們、你身邊的人,會比你更加害怕……” 冷年年流出了淚水,剩下的話,在哽咽里斷斷續續:“容若,我害怕的,不是手術失敗,而是你面對這些的時候,萬一、假如……你害怕你會失敗。” 所以,你一定不可以失敗,不可以敗給自己。 容若上前一步,緊緊地擁抱著眼前的、最最善良的姑娘。 這個擁抱無關情愛,是出于天性的悲憫,是出于對命運的敬畏,是出于對生活的渴望。 “冷年年,你別怕……我不會讓自己失敗的。” 因為,我想,我已經沒那么貪心了。 …… 十大品牌走秀結束后,慕氏特別設置了頒獎環節。 最佳設計、最佳面料、最佳版型、最佳團隊……最經典、最復古、最創新、最潮流……慕氏似乎沒打算讓任何一個與會品牌的設計總監空手而歸。 核心設計師們一一上臺領獎、致辭、分享、謝幕。 作為一個準設計師的男朋友,程農農猜測這才是冷年年最喜歡的環節。她應該會悄悄溜出來,聆聽這些前輩設計大師們的至理名言吧。 可惜,數日的冷戰,讓他對冷年年的工作現狀缺乏了解。他忘記了他的女朋友多么愛崗敬業:明明有足夠的背景資源親臨觀摩現場,卻寧愿貓在后臺工作,等回頭看錄播回放。 所以,和容若約定之后,程農農選擇返回秀展禮堂,守株待“年”。 Y&D的新晉設計總監尼娜小姐領走了今晚的最佳造型和最佳團隊獎,Maria的設計總監恩雅沒有蒞臨會場,但在巴黎錄制播出了VCR致敬時尚界同行…… 但一直等到最后,程農農無數遍掃視全場席位,也沒有發現冷年年的影子。 可能要輸了,他懊惱地走出禮堂。 這種失落的心情,在他被唐柔堵在玫瑰小徑上的時候,變得更加糟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不是血緣關系,若·奧斯卡·容 應該會被扶正吧,祝他好運。 第97章 愿賭服輸 善后的工作,身后有一堆副總會去安排。有容若在,“老佛爺”也不需要自己的陪伴,所以,當顧孝春提出要求送她們母女回家的時候,慕澤沒有反對。 高調的布加迪威航駛出玫瑰山莊,突破各大媒體記者們的□□短炮,給足了母女二人面子之后,慕澤緩緩關上了車窗。 顧孝春相當滿意這位“準女婿”的配合,但是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她還是忍不住攤牌。 “慕澤,你和青然也談了這么久,什么時候我們顧家也去正式拜訪一下慕容老夫人?”至少把該定的,先給定下來。 慕澤看了一眼后視鏡,覺得身后的人有點癡人說夢。 “媽,怎么突然說起這個?”副駕座的顧青然急忙回應,“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么叫還不是時候?你都二十七八歲了,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再等幾年,要等到人老珠黃嗎!?” 這話明著是恨她不成鋼,實際是指責他消費了自己女兒這么久,卻沒有全權埋單的意思。 慕澤第一次覺得當初專注事業懶得換女伴、所以一直將顧青然留在身邊,也并不是個完美無缺的選擇。這不,他還沒有向老佛爺逼宮,倒有人開始向他逼宮了。 慕澤同樣不否認,顧青然是個合格的女伴。她識趣、聽話、知進退,儀容得體,勝任花瓶一職綽綽有余。更何況,她還是顧氏的千金,得益于此,他幾乎熟知顧氏商業集團里的每一粒造血細胞。 她將顧氏的大門敞開,仿佛隨時都可以拱手相邀,她將這種“無私”的盲目付出,定義為愛情。 可惜她不明白,他是帶著原罪出生的小孩,也許他這一生,都不配得到愛神的眷顧。 他等待某一天,正式從“老佛爺”手中接過權利的權杖,讓慕氏的商業帝國版圖最大可能地擴大,與“老佛爺”指定的某個女人聯姻。 當然,那個人,一定不會是顧青然。 尚未成事之前,該配合的演技還是要在線:“顧女士,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事業繁忙不應該成為借口。明天我會請示奶奶,如果她老人家同意,我和青然就把日子定下來。” “不要——” 以顧青然對慕容娣蓮的了解,維持現狀,她還能以慕澤女友自居。一旦在談判桌上亮出底牌,慕容娣蓮不會容許繼承人的臥榻之側,還有外人鼾睡。 二十二年前的歷史,可能會重演。屆時,她是否還能留在京華市,都是未知。 “阿澤剛開始接手慕氏的金融產業,實在不適合談論這些。等以后時機成熟,慕容老夫人會為我們安排的。”顧青然幾乎是在乞求母親。 “別傻了!今天在會場,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位老佛爺高高在上,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我們。”簡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