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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那可是我們夢寐以求的西點誒!特訓營里這么多人,甚至有地方部隊調上來的軍官都為這個名額爭得頭破血流。而你目前的成績,幾乎已經跨進去了一只腳,這個時候怎么能為了那個冷年年,說放棄就放棄呢?” 程農農只是笑了笑,拉開浴室的門,似乎不愿意同他過多解釋。 陸銘愈加憤憤:“你這么做,恐怕連程首長那一關都過不了!” 程農農接過陸銘重重砸過來的換洗睡衣,想起家里的老將軍,不得不晃了晃神經:“是不太好過,可是從小到大,這么多關不都過來了嗎,也不差這一道。” 這天夜里,年年果然好夢連連。 第二天清晨,她早早地起床。在顧宵良的堅持下,只好放棄搭乘地鐵,駕駛著家里最低調的那輛八成新奧迪,興致勃勃地駛向她職場生涯的起點——位于恒瑜廣場的紫瑾大廈。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沒有手生,還望多多指教。 第82章 纏綿悱惻 冷年年在紫瑾大廈風雨無阻地打了兩個月的指紋卡,總算把最初的試用協議變成了正式的勞工合約。 四月傍晚還帶著暮春的微涼,結束一天的工作,她把車子晃晃悠悠地開進顧氏總部時,顧宵良和安琪正在審核設計部遞交過來的秋冬新品創意稿。 年年把手里的合同書遞給顧宵良,彎成月牙的眼睛閃爍著“求表揚”三個字。 她瞥見桌子上的設計稿,調皮又狡黠:“阿姨,你們設計的這款綠色抹胸裙還是砍掉吧,它和我們Maria下期到貨的一款‘春水’小禮服,在風格和面料上撞衫不要太多!而且,這個銅綠色吧,古董又挑剔,個性鮮明的年輕顧客未必會喜歡,款式對年長的顧客而言,裙擺會不會太短!” “瞧瞧,拿了人家兩個月的工資,就開始劃分“你們”、“我們”的楚河漢界了!”安琪忍不住沖她翻白眼,“你少杜撰忽悠我,Maria即將上市的禮服系列名叫“藍辰”,一周前就在上做了廣宣,配裝模特仍是LEO,雖然我不常看雜志,公司的設計師可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小丫頭在Maria待了兩個月,品鑒能力提升不少,頭頭是道。”顧宵良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仿佛手中握著的不是合同書,而是小女兒每年期末帶回來的三好獎狀。他認真分析著條款里的利弊,甚至一絲不茍地詢問安琪其中語法,懷疑合同里有翻譯性錯誤。 年年扶額:“這些都不是重點,要知道通過Maria的試用期,本身比通過京大的高數考試還要難。而且就算轉正了,也要兢兢業業,隨時都有被解雇的可能。” 學校里掛科還有補考的機會,但是在Maria,新人犯錯就等于出局。她記得,營運部有個各項工作非常出色的助理,僅因為在周末休假的時候,拒絕了一家分店的咨詢電話,遭到店長投訴,便被部門經理厲瑛降調到門店做置裝顧問,兩個星期不到,便因為工作環境不適應而主動辭職。 年年在實習期間,直屬上級是人資部的杜馨,和營運部門的高管接觸不多,僅有的幾次是在公共會議室或咖啡間。厲經理作為Maria中華辦事區的核心負責人,高頻往返與法國總部之間,對新晉的職場菜鳥自然不會多看一眼。但是年年每次都能感受到,凡是厲瑛經理出現的場合,周邊的氣壓都要降低不少。 “我這一轉正,就要被劃派到營運部了,傳說在‘瑛姑’門下的新人,一天能被虐八回!”“瑛姑”是老員工們私下起的外號,年年這會兒憂心下周一的報到,忍不住說了出來。 “胡鬧!我和你叔叔都同厲瑛女士打過交道。當年她從法國空降到京華市,開發亞太市場時,你們人資部的經理杜馨還只是恒瑜分店的一個店長,Maria發展到現在,論資歷論能力,都值得你好好跟著學!”時尚圈里,能讓安琪另眼相看的人屈指可數,厲瑛絕對算一個。 “厲瑛擅長營銷運作,在時裝設計、品鑒方面也擁有獨特的眼光。距離新銳時裝設計師大賽,只剩三個多月的時間了,你可以把她當做老師,而不僅僅是一個嚴厲的上司,將會收獲更多。”顧宵良也同意安琪的觀點,但他心里更多的卻是疑惑。 二十歲出頭、剛剛畢業的女孩子,職場閱歷幾乎是一張白紙。每天穿著的套裝、使用的物件雖然低調卻價值不菲,甚至有幾件隱秘地印著Y&D的LOGO,女孩駕駛的奧迪外觀看上去只有半成新,車內的零件構造幾乎都是最新改良。對于這樣一個并不普通的應屆生,Maria公司不可能不做清晰調查。 他原本以為,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對方知曉年年身后的顧氏這樣一個競爭對手的背景,有所顧忌而終止用工合約。然而,Maria公司不但沒有這樣做,反而將她分到了厲瑛的團隊,顯然不合常理。 被女性主導的時尚產業背后,如同一片沒有硝煙的粉紅戰場,看似沒什么殺傷力,往往暗雷四布,只能步步為營,謹慎提防。 又或許,她們從來就沒有把這個家境良好的小姑娘放進眼里呢,顧宵良揉了揉眉心,但愿自己不要想太多。 “好了,這都幾點了,年年第一份工作通過了試用期,一起出去吃飯慶祝一下吧,我讓助理在沁香樓訂位!”安琪最看不得顧宵良緊鎖的眉頭。 “太好了,沁香樓的香烤鰻魚簡直一絕!”年年結結實實地抱住安琪撒嬌,卻又想起了什么,取舍兩難,“可是,我已經答應孝春姑姑和青然jiejie回家吃飯了,武阿姨還做了我最愛的麻辣蝦球,阿姨,沁香樓的菜先欠著,您下次再帶我去好不好。” 年年從沙發上跳起來,全身的肢體語言都在表達“我該回家”。 她早已不是十七八歲、不通世故的率性少女,她看得出來,顧宵良桌子上還有大堆的公務需要處理。安琪甚至忙碌到,眼角的面霜花掉露出細細的尾紋,都還沒有來得及補妝。 更何況,距離七月份在東京舉辦的新銳設計大賽,只剩三個多月,她手上還沒有一副真正滿意的作品。她恨不得把工作之余,所有的時間都用在設計創意的探索上。 顧宵良如她所愿:“好,今天是周五,下班高峰的路況比平時擁堵,你的駕駛技術我不放心。今天讓司機送你回顧園,中途路過沁香樓,我提前訂幾個菜,你一起帶回去。” 他站起身,握住女孩臉頰的長發,緩慢為她整理到耳后。 “好咧!”年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