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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地要快許多:“女孩子是不是都這么小心眼啊?!”還附帶著一個“給跪了”的表情。 年年毫不猶豫地發過去兩個白眼。 她等了許久都沒有收到容若的回復,久到都以為他下線了的時候,對方的頭像又閃爍起來。點開聊天框,十幾張照片紛至沓來,有油畫有水墨、有繪景有狀物,風格迥異內容奇多,花卉占了很大的比例,是典型的容若風格。 “這些都是我近幾年的作品,因為身體的緣故產量并不多。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馬上打包送給你,當然附帶簽名的!” 年年激動地差點將手里的花茶打翻在鍵盤上。畢竟是出身優渥的浪漫主義少年,容若的畫風大氣而細膩,既有東方儒釋道精神的超脫,又有西方宗教文化的純粹,無論創意還是技巧在國內外都備受好評。盡管他的畫只有因為公益慈善才會出現在拍賣會上,但每一幅的價值幾乎能抵得上一家Y&D分店整年的利潤。 容若把話說得大氣,年年卻不敢覬覦絲毫,如果被慕氏的老佛爺知道了,還不得追殺自己到天涯海角。不管怎樣,她開開心心地回信息:“最好把你那雙萬能的手也送給我,萬一我以后變成了窮光蛋,也能豐衣足食發家致富……” 容若收到信息之后簡直要吐血三升了,這個丫頭以為他是擁有神筆的馬良嗎?他抱著iPad傻乎乎地笑了半天,連慕澤的敲門聲都沒有聽見。 容若將平板塞到枕頭下,打開門時臉上歡喜的潮紅還沒有散去。見是慕澤,他甜甜地叫了一聲“哥”。 慕澤將廚房剛煮好的藥膳放到桌子上,看到枕頭下露出的一角還閃著亮光,不禁笑道:“怎么這么開心,在跟冷年年聊天?這些電子產品多少有些輻射,對你的身體不好,不能玩太久,當心奶奶把它也沒收了。” 容若搖了搖慕澤的手臂:“哥,你最好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向姥姥告密的。今天我很開心你能幫年年說話解圍,謝謝你。” 看著這個始終單純如孩童般的“弟弟”,慕澤心里十分無奈:“如果你真的為冷年年著想,就跟她保持距離,不要讓她影響到你的情緒、尤其是心臟的健康。你應該知道奶奶這么忌諱你對她的感情,都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就像姥姥當年為了我mama好,不希望我那身為實習醫生的窮爸爸、用虛無縹緲的愛情影響她的情緒和健康,所以不擇手段地拆散他們一樣,都是為了我好……可惜我mama最終還是選擇跟爸爸私奔,他們用生命成就了這場浪漫的死亡約定。” “阿若,那只是個意外。人有旦夕禍福,不要再去想了,奶奶聽到了會很傷心。” 容若搖搖頭:“我沒有責怪姥姥的意思,除了欽佩我mama的勇敢,我覺得她還是幸運的,同樣是患有脆弱的先天性心臟病,她身邊至少還有爸爸至死不渝的愛。而對我來說,愛情就像我手心的風景畫一樣,干凈美好,可以想象、觀望、描繪,卻永遠不能擁有。” “你和冷年年……” “連你都知道,她是農農的女朋友啊。更何況,我很清楚她喜歡的人是農農。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我會表白會爭取,可她和農農在一起,我一直很放心。所以我們這樣做朋友、做同學、甚至做弟弟就很好,每天早晨醒過來,只要還能睜開眼睛,只要心臟還在跳動,我都會很知足。”窗外的陽光灑在容若的身上,折射出來的溫暖感染了房間里的一切。 慕澤閉了閉眼睛,向陽花的光芒照進他陰霾的內在,只會把他的心灼得無法呼吸。 “不過話說回來,哥你不要整天想著為慕氏賺錢啦,反正都是你的,咱們家的銀子再多下去會人神共憤的。你和青然姐也好事將近了吧,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跟顧家人成為真正的親戚了!唉,年年一定會要我名正言順地叫她jiejie了。” “所以為了‘jiejie’,你就這么便宜把老哥給賣了!”慕澤苦澀地笑笑,忍不住去揉容若的頭發,卻聽到口袋里的手機“嘀嘀”傳出了短信的提示音。 慕澤看了一眼短信的內容,臉上頓時風云突變,他甚至忘了提醒容若喝湯藥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房間。 慕澤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到臥室的。他的眼睛光彩熠熠,仿佛簇了一把火,又像聚著滿天星。說不生氣是假的,在他三十歲之前的人生規劃里完全沒有生兒育女的概念,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這樣的資格。 老佛爺對顧青然是什么態度,慕澤比任何人都清楚。盡管他有一萬個理由惱怒那個女人的自作主張,但一想到她的肚子里孕育著遺傳自他的小生命,至少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既定的步驟也不是完全不能更改,畢竟殊途也有同歸。 他壓抑著翻江倒海的情緒打給顧青然,想要約定最快的見面時間,外面卻率先傳來了敲門聲。 “老師?”慕澤詫異地看著門外的Peter,他是慕容娣蓮身邊為數不多的真正信賴的得力干將。 “夫人請你去她的書房,匯報‘Bae’的進展情況。”Peter向來關心這位愛徒的進步,他進一步提醒道:“阿澤,據我所知你聯合Maria擠壓Y&D的計劃進展得并不順利。盡管有巨大的商業利益誘導,DAME集團也不會輕易就被人牽著鼻子走。不如從顧氏內部的弱點入手,如果對手蕭墻禍起、自己犯錯,外表再頑固也會不堪一擊。” 如今的顧氏內部,Y&D如日中天,Ange Gu旭日冉冉,最薄弱的環節正是雞肋一般的影樓產業,而靜女花嫁相當多的比重是在顧孝春、顧青然母女的手上。 “我明白了,老師。我這就跟您上去。” 慕澤轉過身,在顧青然發來的短信后面顫抖地寫下兩個字,點擊了發送。 …… 聽到短信提示音的瞬間,顧青然條件反射一般從母親手里搶回了電話。然而,她眼睛里的期盼,漸漸被難以置信取代,最后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絕望。她癱倒在母親的懷里,“哇”得一聲哭喊出來:“媽,為什么他還是要這樣對我……” 顧孝春從地毯上撿起手機,映入眼簾的只有兩個冷血的字眼:打掉。 顧孝春抱著顧青然,任由她放聲哭鬧著,直到她稍微鎮定下來,才緩緩說道:“青然,或許連你都認為mama當年是為了投靠你姥爺、留在顧園所以才和你的窮教師爸爸離婚。可你知道嗎,在那之前我肚子里還懷過一個男嬰,也就是你的弟弟……當然他還沒有出生就被打掉了。” 顧青然抬起頭,死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