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璃舞臺后,不該遺落那瓶清洗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瓶子會倒、清洗劑會從瓶子里流出來,又剛好被那個排練的女孩踩到……” 聶琬聽了,怎樣無法相信,造成冷年年摔傷、甚至可能會斷送她舞蹈生涯的罪魁禍首,竟然只是一瓶意外落在舞臺上的光學清洗劑。 聶琬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反復回憶著整個彩排流程。忽然間,她似乎想到什么,大步向二樓的調度室跑去。 果然,離開調度室之前,聶琬忘記關閉的那臺電腦還在運行。而這臺唯一運行的電腦里,不僅備份了所有節目的音頻,恰巧還連接著一臺懸掛在舞臺正前方的攝像機。 聶琬很快找到了放置拍攝視頻的路徑。她點開最近的一段視頻,重點觀看著冷年年受傷前舞臺上的每一個細節。突然,她快手按下回車,將視頻定格在最為關鍵的那一秒,一幅意想不到的畫面強烈地震驚了她的心靈。 聶琬握著鼠標的手開始顫抖,內心的天人交戰使她的雙眼涌出了淚水。許久,她對著視頻喃喃說道:“對不起,但這是我必須做出的,最好的選擇。” 隨后,聶琬關掉視頻播放器,選中這段視頻,毫不猶豫地將它拖進回收站,并徹底清空。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期待接下來我們赫先生的登場,但是我更想回去修改前文bug啊……所以,盡管卡在這里不太厚道,下一更是六月初。⊙﹏⊙b 第66章 睡美人殤 從流云機場出來,慕澤取消了所有的商業預約,直接前往京大附醫。 后視鏡里的慕總監一直眉頭緊鎖沉思著什么,令副駕座的馬克十分心疼。三年前被調配到慕澤身邊擔任高級助理以來,馬克見證了慕澤從的創意主編到恒瑜廣場的營運總監艱難走過的每一步。慕澤身上絲毫沒有大多數同齡人應有的稚嫩與浮躁,獨辟蹊徑的見解,領先潮流的品位,萬無一失的決策,堅決果斷的作風,使他在深不可測的慕氏財團里迅速服眾,從而站穩根基羽翼漸豐。 今年圣誕節,恒瑜廣場毫無意外地在各大商圈的鏖戰之中笑傲群雄。在法國述職以后,本該好好享受巴黎假日的慕總監,卻不得不因為京大的元旦晚會彩排時,一個女生意外從舞臺上摔傷而匆忙飛回了京華市。盡管馬克很想勸解二十四小時沒有合過眼的慕澤回家休息倒時差,但他心里更清楚,這位“拼命三郎”上司此刻最想聽的是什么。 “總監,我們的人在醫院得到確切消息,昨天晚上冷年年的手術進展得非常順利,今天上午她人已經轉入了VIP病房。女孩子的頭部、手臂沒什么大礙,只是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后續觀察,但是……”馬克頓了頓,最糟糕的狀況往往就在那些可惡的“但是”后面,“受傷相對嚴重的是腿部,尤其是她右腿的腳踝扭傷輕微變形,膝蓋也破損嚴重,恐怕她以后……” 馬克不忍心再說下去,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樣的骨傷可能痛一痛、養一養就不留痕跡地康復了。但對于一個心懷舞蹈夢想的女孩卻是致命的打擊,畢竟越是專業高超的舞蹈技藝,對舞蹈家本身的肢體、關節靈活度要求就越高。而冷年年今日所受到的創傷,恐怕會根植在她年輕的骨骼里,成為她今后登上舞臺的終身屏障。 慕澤仍舊沉默,冷靜地低頭查閱財務部最新發來的銷售報表,倒映在手心屏幕上的微紅眼眶、以及緊緊掐在車座里的蒼白手指,泄露了他內心的焦灼與鈍痛。 接到白梓誡從醫院慌忙打過來的電話時,慕澤實在沒有辦法將那個全身透著舞美靈氣的女孩與鮮血、病房聯系在一起,自私的念頭在他心里一閃而過:為什么偏偏是她? 林林總總有數十人在舞臺上奔走跳躍,為什么最后受傷的偏偏是她? 慕澤無力地靠在后座,沒想到自己竟會有這樣自私的想法。從什么時候開始關注那個名叫冷年年的女孩呢?或許是因為她那知曉了太多秘密的jiejie顧青然,生性多疑的慕澤才會將她也納入自己的監控范圍。又或許當年第一次見到她時,慕澤就在心里隱隱納罕,一個土里土氣的小姑娘何以會讓程農農那樣臭屁的男孩子傲嬌傾目,甚至連最不喜與外人接觸的容若都對她青睞有加。 兩天前,他帶著比去年同期翻了三倍的銷售業績飛去巴黎向奶奶述職,心里多少帶著邀功的春風得意。然而他辛勞賺取的數字只換來老佛爺一個“守成”的評價,所得到笑容與鼓勵甚至比不過容若在手術后的一幅涂鴉。合上調研報告,看著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奶奶一勺勺地喂粥給容若,這種難以融入的天倫之樂再一次使慕澤感到了尷尬與難過。 沒有血緣關系,這樣一個不爭的事實,一開始就注定讓他輸在了起跑線上。 見慕澤一直不說話,馬克繼續為上司排憂解難:“其實您不用太擔心,京大以前也出過學生意外傷害事故,自有一套應急預案。校方的慰問金已經準備到位,如果冷年年的家屬不滿意,還可以從慕氏的瑜瑾基金里調用。” 慕澤抬起頭,懨懨地打斷他:“冷年年是顧宵良的女兒,發生這種事情,你認為兩張支票就能解決問題嗎?” “對不起,是我想法不周全,沒有考慮到顧家的情況。”馬克訕訕地說。據他掌握的資料,盡管顧宵良對外公開只是冷年年的監護人,但他給她的父愛從來都沒有少過,甚至為了這個“女兒”多年回避孕育二胎。 最關鍵的是,老佛爺一直對顧氏旗下的婚紗品牌Y&D虎視眈眈,顧宵良自然不會對慕氏有什么好感,對老佛爺素來軟硬不吃。發生這樣的意外,無疑會讓兩家的關系雪上加霜。 顧、慕兩家往昔的恩怨在公司內部一直諱莫如深,馬克也不敢妄議是非,只好也跟著慕澤沉默起來。 車子路過恒瑜廣場,購物中心的圣誕氛圍還沒有完全拆除,一個高挑的男生站在廣場的圣誕樹前認真拉著一把小提琴,似乎是要向他對面的女孩表白。 慕澤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場慈善晚會,九歲的他在眾目睽睽下放棄梅紐因音樂學院的深造的機會,從此以后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小提琴了。事后很多人夸贊他孫承祖志,但是慕澤心里比誰都清楚,如果那個時候他不放棄小提琴,就會被老佛爺放棄,甚至被另一個“慕澤”代替,今天的他或許只是倫敦街頭拉小提琴賣藝的流浪青年,根本不會在慕氏有一席之位。 同內心的惡魔簽署協議,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慕澤就將自己的未來定性為背負枷鎖完成使命的傀儡,然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