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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想要一生在一起的人,十二年又算得了什么呢。白梓易信心滿滿地打著包票,“可是小檸因為要專心備考,一個多月都沒理我了,冷大小姐,既然元旦晚會有你的節目,您就行行好,約她來咱們學校看演出吧。” 因為對獎學金勢在必得,期末考試帶給孫檸的壓力的確非同一般。所以,就算沒有自己的節目,年年也打算元旦的時候請孫檸來京大跨年,放松心神。 但此時面對白梓易,年年還是忍不住翻白眼,意思是我為什么要幫你? 白梓易憂心忡忡地說:“上次我叔叔在青江軍校授課,看到不少學生在先前的格斗課上被打得鼻青臉腫、媽都不認得,就直接挑了幾個人在講臺上示范外傷處理,唉,也不知道里面不會有咱們英勇帥氣的程少啊?” 年年變了變臉色,終于知道“醫患矛盾”這種東西存在的必然性了。 下午放課后,年年沒有像往常一樣急著回顧園,而是一個人留在舞蹈教室排練節目。被提前截取出來的背景音樂在音響里輕柔地播放,年年慣性地踮起腳尖,卻又緩緩地放下。她想,就算是圣靈感孕的懵懂少女,也會出于母性的本能,保護腹中未成形的孩子吧。 寬敞明亮的墻壁上鋪著高大的落地鏡,以便舞者能夠審視到各個角度的自己,精益求精。看著鏡子里晃動著的一模一樣的臉龐,年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親,端坐在天堂的另一端,溫柔地守護著她的小小女兒。 一舞終了,年年氣息微喘,還沉浸在難以置信的幻想中。門口響起的清脆掌聲,將她拉回了現實。 “班長?”年年詫異地看著突然走進來的聶琬。 “我不小心把備用的舞鞋落在教室了。”聶琬從挎包里取出一張紙巾,遞給年年,“不過也幸虧回來找,我才有眼福看到這么精彩、用心的舞蹈。年年,你跳得真好。” 年年接過紙巾擦掉額頭的汗水,感激而羞澀,畢竟自排練才剛開始,還有很多細節不夠連貫,不夠專業。 “你跳舞時的背景音樂,曲名是叫,對吧?!”雖是疑問句,聶琬的語氣卻很肯定。 “哈,班長也聽過?” 聶琬點點頭:“我聽過的原聲大碟。這首以鋼琴和小提琴為主導的旋律,由專業的皇家交響樂團演奏,大氣而深刻,是法國INSUN歌劇團一貫的風格,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年年仿佛遇到知己,興奮不已:“原來你也是INSUN的‘陽光’啊?的確,這首曲子從靜謐舒緩到深情澎湃,層層遞進,過渡得非常完美,在這一章絕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只可惜的宗教味道太濃重,在□□的推廣受到限制,否則Little Mother準像卡農、愛麗絲那樣家喻戶曉了。” 看著對面的“陽光粉絲”,聶琬的眼角卻閃過一絲黯然。 十年前的一場金融風暴,仿佛在京華市投下了一塊試金石,令多少偽豪門清盤洗牌,成為了金玉其外的破落戶,這中間就包括西城的聶家。聶琬記得那年起,為了能在西城富人區的大房子里體面地維持下去,爸爸開始親自送她和meimei聶璇上學,mama也遠離了那些新鮮出爐的名貴包包和華麗服飾。 那天,聶琬興沖沖地將全區舞蹈比賽第一名的證書帶回家,渴望換取下學期舞蹈班的培訓費時,mama正在為meimei編著復雜的發辮。 女人騰出一只手,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從錢夾里抽出幾張鈔票,丟到聶琬的腳下:“凈整這些賠錢的東西,你跳得再好,能一步登天跳到法國的INSUN歌劇團嗎!再看你meimei璇璇,白家顏家的小公子哪個不是天天圍著她轉,也不知道學學。” 聶琬站在原地,僵硬了許久。最后還是meimei聶璇從凳子上跳下來,撿起地上的錢遞給她,一派天真地說:“姐,夠用嗎?” 從此以后,聶琬愈加刻苦地學習跳舞。她收集了所有經典的歌舞劇光盤,幾乎包攬了全市大大小小的舞蹈比賽的冠軍,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與這些金光閃閃的獎杯相比,她需要的是更加實際的獎金。 法國成了聶琬心中唯一陽光燦爛的地方,因為那里In Sun。而未來,她要去巴黎。 “Little Mohter,是和Little Pritle Princess同類的詞組,所以我們的mama就是和王子、公主一樣珍貴的人,對吧,班長?” “那只是你的母親而已,我mama才……” 聶琬出口反駁,負氣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她看著年年,神色難辨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一問世,就被法國最著名的婚紗品牌Maria買斷了版權,成為其御用的廣告宣傳曲。而Maria正是今年元旦晚會的重要贊助商之一。他們與京大展開合作,晚會贊助只是一個開始,人才的選拔與儲備才是后續目的。對方指定學校編排這段舞蹈,也是對自己品牌文化的宣傳,所以,冷年年,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因為,還有更多人比你渴望這個機遇的青睞,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那樣幸運。 年年聽了,心中并無太大的波瀾,坦然說道:“原來是老對手那家呀……你說的這個機遇,我不會看得有多重。因為接下這個節目、跳好這個舞蹈的決心,我唯一的出發點,是喜歡,只是喜歡而已。” “呵,是嗎……” 少女眼中的自信與明媚實在太過刺眼,聶琬背過身,收起角落里的備用舞鞋,嘴角還掛著過分冷靜的不屑。 回家的路上,車子后座的年年慣性地掏出手機,只是里面依然沒有程農農的新進信息。失望的情緒掠過心頭,之前被訓練透支的身體也顯得格外疲憊,她想了想,給孫檸撥出去了一個電話。 “有異性沒人性的丫頭,你的農農今年缺席了,總算想起我這個孤家寡人啦?!” 孫檸接到電話心情不錯,或許是兩個好友太久沒有聯系,她也實在心疼年年聲音里的疲勞,于是爽快地同意去京大陪好友過元旦,甚至還答應一有時間就去看她演出之前的排練。 得到好朋友的支持,年年練舞的勁頭更足了,為了不影響家人的休息,她選修課必逃地在舞蹈教室里排練,晚上便在顧園挑燈復習功課。十幾天下來,年年的舞藝精進了許多,但人也瘦了不少。 顧宵良看在眼里十分心疼,勸說了幾